------------ 第一章 回到大唐 李恪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床上的中式装饰,心中一片茫然。 我在哪,我是谁。 “醒了,殿下醒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大叫着跑了出去。 李恪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跑了出去。 正在李恪思考中,俩个古装的一男一女,大步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丫鬟打扮的女子,碎步的跟随在俩人身后,向床前走了过来。 只见为首男子,头一摆道:“刘太医,好好看看,恪儿他好了没有” 只见一老者躬身上前,片刻后对男子说:“陛下,汉王的脉象趋于平稳,已然无碍,只须多加修养就行。” 躺在床上的李恪,从幻想中缓过神来,只感觉浑身酸痛。 看着眼前的情景,脑中不由浮现俩字,穿越,魂穿。 无神论者,在面对着眼前的情况,也不由得迷茫了,四维空间,或者轮回。 李恪不由自主的问道“现在是哪个朝代,哪一年”。 为首男子侧目,看向刚刚把脉的老者,威严中透露着一丝询问,周围的太监宫女,都不由的低头禁语。 刘太医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汉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小心磕着后脑,虽然身体已然无恙,但是受到惊吓,可能是得了失魂之症,臣再给殿下,配几幅药熬上,身体肯定能恢复如初,但殿下能不能再想起从前的事来,就没有保证了”。 为首男子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身体无碍就好,你们先下去吧”。 转身对身旁女子说道:“爱妃,皇子封王了,就得离开京城,恪儿年龄尚小,还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又发生这样的事,就让其在京,再多待几年,恪儿一旦离京,想要再回来,便难了,寡人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宫装丽人颔首道:“臣妾自由陛下做主就好。” 宫装男子,在宫装丽人说完之后,转头看了一眼李恪,便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宫装丽人来到了李恪床前,捧起了李恪的手放在脸上说道“恪儿,有没有啥不舒服的,和娘亲说”。 李恪看着自己的小胳膊,顾不上心中吐槽,打量起眼前的宫装少妇来。 看着那宛如画中的委婉气质,慈爱的目光,皇帝就是好啊,这样的佳丽有三千多个啊,想想就激动啊 “娘亲,孩儿现在浑身酸痛,脑袋里一片空白,刚刚那个男子是谁啊,我是谁啊,还有娘亲的事也记不起来了。” 宫装少妇一脸疼惜的看着李恪,悠悠说道:“恪儿啊!刚刚那是你的父皇,李世民,你是他的第三个儿子,李恪,娘亲是隋炀帝之女。” 李恪不由得惊叫道:“我是李恪,被长孙无忌一派冤死的李恪,千古一帝,隋炀帝的外甥。” 杨妃眼睛大睁,温婉的面庞,立马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慌忙的拿手捂住李恪的嘴巴,厉声呵斥道:“这些混账话,是谁教给恪儿说的,在这宫里,恪儿紧记为娘的话,祸从口出,千万不能胡言乱语。” “娘亲,恪儿也是在这次昏迷中,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了一些事情,感觉就像过了好多年,加上刚刚知道自己的事情,有点兴奋过头了”。 杨妃压下心中的惊慌,温柔的说道:“为娘去给你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你也刚刚醒来,要听太医的话,好好休息”。 看着离去的杨妃,李恪心里思绪万千,自己啥历史也没看,唯独对大唐李恪的生平事迹,了解了一番,也是因为看电视剧,发现自己和历史中李世民的儿子,名字居然一模一样,才有了了解的兴趣。 也就是看了一看,根本记不得自己干了啥事,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最后被长孙无忌那老贼害死了,好像是死于房遗爱造反的案子里,没错,就是那个大唐绿帽王房遗爱。 最后是李治那小子夺得了皇帝,是什么唐高宗,年纪轻轻就重病了,最后让处心积虑的武媚娘,一步一步的掌握了朝中权势,最后屠戮了好多李氏子弟,当了历史上唯一的女帝。 长孙无忌那老贼,最后下场也好像很惨,自杀或是啥来。 不管了,想要舒服的活着,就得远离绿帽王啊!不行,想要活的久,肯定的先把长孙无忌那老贼,闹嗝屁了。 “王爷,王爷,你醒了,可把小的吓死了”就在李恪幻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的时候,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跑了进来,口中高喊着。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狗腿子系统被激活,望宿主再接再厉。”就在李恪正要问这个跑进来的太监,你是谁时,脑海中冒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吓了李恪一跳。 李恪顾不上进来的小太监,迷茫的抬起头,开口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温馨提示,宿主最好别说话,宿主口气有点重。本系统可以精神交流。”脑海中传来一个冰冷的话语。 “王爷,你说小的是什么东西,小的就是什么东西。”小太监以为李恪在问自己,忙回答道。 李恪此时,根本顾不上理会一旁的小太监,也顾不得理会系统的鄙视。忙用意念问道:“狗腿子系统,是个什么东东?” “狗腿子系统就是狗腿子系统,本系统是一个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回道。 这就是自己穿越大唐,所拥有的金手指吗?可是,名字咋这么沙币呢? 这个念头在李恪脑海中刚一闪过,一个冰冷的声音,又从脑海传来“察觉到宿主,辱骂系统,电击惩罚一次。” 李恪刚刚听懂系统说了啥,就瞬间感觉,像有两股巨大磁场,由下往上,由两侧向脑心挤压,特别是牙齿,都不由自主的在打颤。 接着,李恪浑身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稍微缓过神来后,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受。 站立一旁的小丫鬟和小太监,却是手捂着嘴巴,俩眼大睁的看着李恪,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王爷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李恪此时,哪顾得上看他俩的表情,精神全部集中在,脑海中的系统身上。 “狗腿子系统,我能从系统中得到什么?”李恪又问道。 “宿主可通过收集狗腿子来升级,当宿主升到一级,便可获得相对应的奖励。”冰冷的声音为李恪解释道。 “我还有多久,便可升级。”李恪又问道。 “宿主请看,主页右上角。”系统提示的同时,李恪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屏幕。 大屏幕右上角,一个LV0 1/10的一个图标,清新的映入李恪脑海,其他的图标,都是暗淡无光,还被打着马赛克,李恪一点也看不清。 李恪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收获十个狗腿子,自己便可升到一级了。 “系统,其他图标,为啥不亮,为啥还打着马赛克。”李恪问道。 “宿主权限没有达到,无可奉告。”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啥时候能达到权限。” “超出系统范围,无可奉告。” “达到一级,我能得到什么奖品。” “宿主权限没有达到,无可奉告” “系统,有没有新手大礼包?”在收到一连串的无可奉告之后,李恪不死心的追问道。 “有,用来激活本系统了。” 终于得到个不一样的答案,却是如此答案,这是什么狗屁系统,我去年买了个表。 李恪心中,幽怨的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冰冷的声音也跟着想起:“察觉到宿主,二次辱骂系统,电击惩罚一次,感知翻倍。” 瞬间,李恪感觉被大锤击中了胸口一般,接着浑身开始抽搐,嘴角也跟着扭曲。 小丫鬟和小太监看到李恪这般情况,也顾不得为李恪的头发再次爆炸所惊愕,不约而同的高呼道:“王爷。” 二人喊着,向床上的李恪扑了过去,小太监眼中,还转着泪水。 挨完电击,回过神来的李恪,喘着气说道:“别过来,别碰我。” 二人向得到圣旨一般,强行收住了相扑的动作,双双摔倒在地,发出哎呀声。 李恪也是被系统搞得恼火起来,啥也问不到,啥奖励也没有,却给了自己俩次电击,这系统不要也罢。 接着,一连串的经典国骂,李恪用意念清晰的传给了脑海中的系统,以系统为圆心,以系统的亲戚为半径,李恪把系统的祖宗十八代,都圈在了圆中。 “系统死机,系统即将重启。”在李恪一咕噜骂完之后,脑海中传来清冷的声音。 李恪此刻,得意万分,小样,整不死你,突然,脑中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脑袋要被撕开一般。 “我尼玛……”疼痛难忍的李恪,刚刚张嘴喊出三字,就昏死了过去。 ------------ 第二章 母爱 “恪儿,醒了。” 李恪再一次悠悠醒来之时,就看到杨妃坐在床前,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双眼之中流露出丝丝的担忧。 李恪虚若的开口道:“让娘亲担忧了。” “系统开机中。” 李恪再次感觉到了重启之时的剧烈疼痛,只来得及说出一句“我尼玛。”就再次的昏死了过去。 “恪儿。”杨妃看到如此情况,忙站起身,撕心裂肺的高喊出口。 正给李恪端来热水和毛巾的小太监,手中的铜脸盆,瞬间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小太监顾不得率落的脸盆,向李恪跑了过去,泪流满面的喊道:“王爷。” “王爷” “恪儿” 李恪在杨妃和小太监的用力摇晃之下,又再一次的醒转过来。 醒来之后的李恪,看着脑海中亮起的屏幕,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若是自己无故再晕过去,自己有系统,不会死亡,但眼前二人,说不准会被自己吓死。 “系统温馨提示,有系统在身,宿主也会死亡。”李恪刚这样一想,脑海中的冰冷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体会过俩次晕死的李恪,也不敢再次的谩骂系统,把系统再搞死机。 看着一脸担忧的杨妃,李恪咧嘴一笑道:“娘亲,我饿了。” 杨妃忙站起身,对李恪温柔的说道:“娘亲这就为你去熬点粥。” 说完之后,转身快步的像外边走去,走到门口之际,扭过头来,又不放心的道:“小六子,照看好王爷。” “还请杨淑妃放心,小的一定会看好王爷”小六子忙弯下身子,对门口的杨妃保证道。 看着离去的杨妃,李恪呢喃道:“小六子,小六子。” 小六子忙凑上前去,恭敬的回道:“王爷,小的在,王爷有啥吩咐。” “本王就你一个太监吗?”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李恪心有所惑的问道。 “回王爷,您有八个贴身太监。” “那怎么就你一个前来” 小六子支支吾吾道:“王爷,他们,他们几个因怂恿王爷去乘马,被陛下杖毙了。” “什么”闻听此消息,李恪从床上坐了起来。 从后世而来的李恪,一下难以接受,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 “系统温馨提示,你应该感伤的是,少了七个狗腿子。”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你真是蛇蝎心肠啊!” “察觉到宿主,诋毁系统,惩罚宿主,叽叽变成豆丁十日。” 随着脑海中的话音降落,李恪明显的感觉到,双腿之间的小鸟,在不断的缩小。 李恪悄悄看了眼,身旁的小六子,发现其正低垂着脑袋,看着地板,忙悄悄的掀起裤腰,查看了起来。 “咿,哪去了” 李恪观看了半天,才在双腿之间,找到了如绿豆大小的小叽叽,小叽叽后面的俩个蛋蛋,如芝麻一般,李恪欲哭无泪,这他妈怎么尿尿啊! 不由向脑海中的系统问道:“不是电击惩罚吗?” “什么”迎来的却是冰冷的俩个字。 李恪灿灿一笑,忙回应道:“幻觉,幻觉,完全是个幻觉。” 看来,系统重启之后,就像恢复出厂设置了一般,忘记了先前的处罚。 还好,还好,只是十天,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小爷现在还是个小孩,这东西也没有用处,只要十天之内,不被人看见就好。 “王爷”就在李恪陷入沉思,忘记把裤兜放下之时,李恪初次醒来,见到的那个小侍女,端着一碗汤药,就跑了进来。 看到李恪的动作,脸庞瞬间羞得通红,呆愣在了门口,呆萌的不要不要的。 迟疑了一下,小侍女开口道:“王爷,这是小环给你煮好的汤药。”说着,给李恪端了过来。 李恪忙放下手中的裤腰,拉了个被子,就盖在了腰间,看着走来的小环,忙向系统问道:“狗腿子,分男女不?” “不分”简单的俩个字,回应了李恪。 得到信息的李恪,俩眼放光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小环。 “王爷才刚刚十岁,身体就有了想法?” 察觉到李恪那灼热的眼神,小环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 “小环啊!你觉得本王怎么样。是不是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呐!” 李恪只想着再收一个狗腿子,忘记了自己,只有十岁,哪来的什么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小环一脸娇羞道:“王爷,小环是杨淑妃的侍女,王爷要想得到小环,还需征得杨淑妃的同意。” “叮,宿主收到第二个狗腿子,系统温馨提示,世界最高峰,每年仍会增加一厘米。” 李恪心中一阵窃喜,第二个了,第二个了。 就在此时,杨妃怀里揣着碗热粥,急匆匆的从远处走来。 “第三个啊!第三个” “系统温馨提示,此女子为NPC,宿主无法收为狗腿子。”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李恪的浮想。 被狗腿子系统,迷昏眼的李恪,根本就没有看清,走过来之人,是他的母亲杨妃。 杨妃一进门,才从怀中,把热粥取了出来,整碗粥,还往外冒着,热腾腾的气体。 待看清杨妃的举动之后,心里年龄将近三十的李恪,感觉眼角湿润,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恪儿,来,快吃,不然就冷了。” “恪儿哪里不舒服吗?怎地,还哭了呢!”杨妃伸出手,为李恪擦拭着泪水。 谁知,杨妃越擦,李恪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江河,越加的向外狂涌而出。 不知情的杨妃,拿起手中的勺子,轻轻的挖了一勺,放到嘴边,轻吹了一下,再放到李恪的耳边说道:“恪儿,来,趁热吃,吃了就不难过了。” 感受着嘴边的热浪,李恪流着泪,木然的长大嘴巴,把这一勺热粥,吃入嘴中,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李恪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放到杨妃脸上,说道:“娘亲,有你真好。” 杨妃听到李恪的话语,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坐正身子,好好为李恪喂粥。 李恪的小手,失去着力点,向下落去,不小心打到了杨妃的胸脯之上。 “啊!”杨妃眉头紧簇,嘴里发出一丝疼痛的呻吟。 李恪忙问道:“娘亲,你怎么了?” “没事,娘亲能有什么事。”杨妃忙收起疼痛的表情,脸上又露出慈爱的微笑,继续给李恪为粥。 想到杨妃,进门从怀中拿出热粥的举动,李恪瞬间明白了缘由。 机械般的吃着杨妃喂来的热粥,满怀心事的李恪,味同嚼蜡。 一碗粥很快见底吃完,李恪内心复杂的说道:“娘亲做的粥,真好吃,恪儿要天天吃。” 说完之后,拉过被子,盖在头上,在被子中说道:“恪儿累了,想要睡觉觉了。” 李恪实在是不敢,再面对着杨妃,听着杨妃离去,把门带了上去,李恪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 想到二十一世纪的母亲,得知自己遇难的消息,该会是如何的悲痛欲绝。 ------------ 第三章 李恪对系统的怨恨 睡梦中,李恪被一股尿意憋醒。 不知是药效的缘故,还是系统的暗中帮助,我们的李恪,在半睡半醒之间,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李恪睡意朦胧的起身下地,就向着夜壶(尿壶)走去。 “王爷,小的为你拿着尿壶。”李恪的动作,惊醒了照看李恪的小六子。 “别,本王自己来。”心中有鬼的李恪,忙制止了小六子。 李恪走到夜壶旁,拿起夜壶,放到腰间,舒适的尿了开来。 由于叽叽变成绿豆般大小,尿道也如输液的针孔般粗细,尿意大涨的李恪,刚一使劲,腿间就传来刺疼、刺疼的感觉。 尿意充斥着大脑的李恪,也顾不得良多,继续往夜壶里撒着尿。 “咔擦”一声,惊醒了睡意朦胧的李恪和小六子。 李恪手中拿着一个夜壶环子,夜壶的底部,全部掉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尿液撒了一地,李恪的裤脚,也贱了不少尿点。 “王爷。”小六子一边轻声急呼,一边向李恪这跑来。 心慌的李恪,忙出声道:“小六子,掌灯。” 有了李恪的提示,小六子才停下了脚步,摸黑去寻找蜡烛和火折子。 李恪忙把手中的夜壶提环,扔到地上,伸手把裤子,提了起来,神情这才镇定起来。 “王爷,没伤着吧?”小六子俩手捧着蜡烛,向李恪走来。 “没有” 在幽暗的烛光下,李恪看到,夜壶的上边缘,是一个整齐的切口。 妈蛋,自己的小叽叽,现在就是一小型的高压水枪切割机。 “带本王去茅房。”瞬间明白过来的李恪,对小六子说道。 “王爷,跟我来。” 看到李恪没事,小六子瞬间松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为李恪在前面带路。 茅房之中,李恪慢悠悠的,找准方向,轻轻向外,一点一点的排着尿液,足足用了半个时辰,一泡尿才堪堪撒完。 担忧李恪安危的小六子,期间也不断的出言,询问着李恪,若不是李恪极力的阻止,小六子早就跑入了茅房之中了。 对系统满是怨念的李恪,返回房中,艰难的进入了梦想。 看着院子里盛开的牡丹,呼吸着没有被污染一丝的新鲜空气,李恪忘记了系统,开始考虑着,该干点啥事,才能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别瞎想,努力的收狗腿子,才是宿主该想的。”脑海中的系统提示着。 “那你告诉我一级的奖励是什么呗。”李恪对系统,放低了姿态。 “宿主权限没有达到,无可奉告。”忍着心中的草泥马,李恪讨好系统道:“小姐,你就告诉小生呗。” “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才是小姐。”冰冷的语音,无情的在李恪脑海响起 李恪忙又讨好道:“大姐,你是大姐。” “大姐,你才是大姐,你全家才是大姐。” “小姐姐,你就告诉小生,一级奖励是啥?” “宿主权限没有达到,无可奉告” 李恪一下毛了,我尼玛这是个神马系统,狗腿子系统,老子都快成你的狗腿子了,最后却是这,油盐不进。 不就是叽叽缩小二十天吗?我李恪还不受你威胁了。 “叫爸爸”李恪蹲在了院子里的一颗牡丹花旁,手指放到了娇艳的花瓣上,来回摆弄着。 “啥?”系统也有搞不清的词汇,向李恪确认着。 李恪没好气的回应道:“快叫爸爸,老子没有动力去收狗腿子,以后也不会收狗腿子,你奈老子何。” “感受到宿主对系统浓浓的侮辱,惩罚宿主,叽叽变大十倍十日。” “温馨提示,宿主若不全力收狗腿子,系统会让宿主进入,生命倒计时程序。” 随着系统俩条话音的降落,李恪感到身体一阵发寒,这系统,直接要宿主老命呢! 以为找到系统漏洞的李恪,左等右等,也是没感受到跨间的变化,随即才恍然大悟,现在是在叽叽变小的处罚中。 想到十日之后的叽叽变大,李恪顿感绝望,大上十倍,走路都是累赘,别说不被人发现了,看来,他得在床上,好好躺上十日了。 就在此时,小六子走过来说道:“殿下,该到了上书房练字的时候了”。 李恪一听这话,瞬间感觉脑袋都大了,让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再去读书写字,这是神马情况。 好吧!练字,权当是修身养性了,以后出去泡姑娘,把酒高歌,赋诗几首,总不能让写字给难倒。不然,如何体现本王的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呢。 到了书房的时候,权万纪早已等候多时,李恪向其拜了个早安之后,走到一个空着的案几前,坐了下来。 看着权万纪,李恪对脑海中的系统问道:“此人可收为狗腿子吗?” “对方等级太高,宿主暂时无法办到。”系统给出了答案。 收狗腿子无望,低头看着案几上的毛笔,李恪陷入了发呆之中,虽不是第一次见到毛笔,但毛笔的捉握方式,李恪却是一点不知。 李恪发愁的看着毛笔,却也不好意思问前边的老头,像捉铅笔一般,把毛笔捉在了手中。 权万纪看着李恪这般握笔,走到李恪身前,说道:“汉王,毛笔应该这么握。”并给李恪示范了一遍,如何捉笔。 李恪照着权万纪的样子,重新握住了手中的毛笔,权万纪看到之后,眼中透露出一丝孺子可教的神色,才迈步走开。 权万纪开始摇头晃脑的,讲开了今天的功课,论语。 李恪听得权万纪的讲解,好像有人在耳边,吟唱催眠曲一般,昏昏欲睡起来。 为了提起精神,李恪拿起笔,开始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对就是龙飞凤舞。 此李恪非彼李恪,没写过毛笔字,认为天下书写都差不多,在权万纪教会他如何捉笔以后,拿着毛笔,以钢笔一样的书写起来。也就是后世人们常说的,江湖体。 李承乾和李泰,正在一旁,一笔一划,一丝不苟的书写着论语课文,看到李恪那样的书写,好奇的离开案几,围了过来惊叫道:“哇,好漂亮啊。” 看到围过来的李泰和李承乾,李恪脑中念头一动。 “温馨提示,眼前二人,为宿主副本,不可收为狗腿子。”冰冷的语音,打退了李恪萌生的念头。 李恪幽怨道:“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要你何用。” “宿主别灰心,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系统难得的为李恪打着气。 ------------ 第四章 捕鱼游戏 一旁监督的权万纪,看到这般情况,早已气的吹胡子瞪眼起来,走到李恪身边,高举起手中的戒尺,看清李恪书写的字后,又把戒尺放了下去。 看着李恪的字迹,权万纪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说李恪不认真书写,可是李恪写的字,自己也觉得好看,说他对哇,可是与古法却格格不入。 最后只能装作严肃的道:“汉王,观其字,知其人,写字要端正态度,一笔一划磨练自己心性,打好基础,方才是正道,汉王这样,欲速则不达,投机取巧尔”。 “系统,给我怼死这老头。”李恪有几分恶作剧。 “宿主,你膨胀了,系统无有这功能。” “那你有什么功能呢?”李恪心下好奇。 “暂时只有惩罚宿主的功能” 李恪瞬间泪流满面,我要这系统有何用,给自己找个爹,一直管教自己。 看着那作息时间表,早上四点到晚上七点,都是学习时间。李恪心中一阵心烦,出门不利,事事堵心。 于是反驳道:“夫子,如您所说,一丝不苟的书写,皆如临摹,如何能观其字,知其人。只有随心所欲,方才能观其心,知其人也。天生我才必有用,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用人者,取人之长,辟人之短;教人者,成人之长,去人之短也。方才是正道。” 说罢,把笔一扔,开始闭幕养神,不理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看着自己的夫子。 权万纪看着目中无师的李恪,气愤的走出了书房,来到了太极殿。 李世民看着气冲冲的权万纪,感觉十分诧异。 “陛下,老臣惶恐,无力为汉王师,汉王聪慧过人,老臣学识浅薄,岂敢误人子弟”。权万纪瞬间,老泪纵横的向李世民诉说道。 李世民上前搀起权万纪说道:“权爱卿,恪儿大病初愈,又患失魂之症,还请爱卿多加严教才是。” 权万纪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非臣不教也,汉王殿下,才辩无双,老臣无能为力啊。”说着把书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李世民。 李世民看着,认定汉王不尊师重道的权万纪,笑着说道:“权爱卿辛苦了,皇子顽皮,夫子的戒尺可要多加管束才是,一定要让其明白,何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看见权爱卿还要说啥,李世民摆了摆手说:“退下吧” 权万纪看着这情况,也只能无奈的退出太极殿,也没脸返回书房,只好打道回府。 李承乾和李泰这俩个小屁孩,看见李恪怼跑了权万纪,不用再装模作样的练字了,一脸崇拜的看着李恪。 而李恪作为一个成年人,懒得理这俩个小屁孩,悠哉的东转转,西看看,把书房看了一遍,把时间表看了看,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正当李恪准备去蓬莱殿,看望自己的弟弟李愔时,那天跟在李世民旁边的大太监王德,前来传旨:“宣汉王李恪,太极殿面圣。” 选完旨后,王德随即说道:“汉王殿下,跟咱家走吧,咱家在前边给您引路”。 太极殿内,大唐天可汗李世民埋头批阅着奏章,俩个膝盖跪的久了,正准备起身,俩腿一麻,差点又摔回去。正在这时,王德带着汉王李恪走了进来。 王德看见,忙快步上前搀扶道:“陛下,您小心身子啊,在奴才眼里,江山社稷不如您的身体重要啊”。说着就泫然欲泣了,声音有点哽咽。 李恪看到这,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李世民来,这就是开创了大唐盛世的李世民。 剑眉凤目,壮冠虬髯。身材高大,自带强大的气场,给人一种压力。 随即,李恪就随意的双目四转开来,这是自己便宜老子,他还能因为自己在他面前无礼无据,就把自己给砍了。 李世民看着李恪吊儿郎当的样子,对自己都没有一丝敬畏与尊重,就想到了权万纪为啥,能气成那个样子,最主要的是这小子的态度问题,看来,的好好敲打一番这逆子了。 “逆子,还不跪下” 虽说对这个儿子,没有像承乾和青雀那样严格要求,但总归是自己的孩子,并且流淌着俩朝帝王血脉,所以,李世民也是希望,李恪能发奋图强,跃然出众。 “系统,不跪会不会掉脑袋。”李恪 “不会” 李恪一阵高兴。 “宿主会屁股开花,十日之内,下不得床。”系统紧接着的话语,对李恪来说,犹如当头棒喝。 不跪,就是不跪,作为一个穿越者,就得有骨气,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看着李世民那铁青的面孔,李恪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嘴上坚硬,身体却是想当诚实。 随即,李世民严肃的说道:“恪儿,听说你聪慧过人,巧言善辩,对先贤书籍无一丝敬重之意,随意涂鸦,对老师更是傲慢无礼,目无尊长,这样下去,与你的外公何异”。 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重,到最后更是勃然大怒起来。 李恪虽然随意,但现在这个节奏,也不敢过分激怒李世民,作为一个后来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毕竟,伴君如伴虎呐! 看着李世民那一副吃人的样子,李恪平静的说道:“父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恪儿在伟大英明的父皇庇护下,只想做一个逍遥王爷”。 李世民听到这话后,勃然大怒,怒其不争的喘着气说道:“狗屁的逍遥王爷,就是安于现状,没有一点上进之心罢了。想想父王当年,你这般年纪,已经可以带兵打仗了。” “父皇英明”李恪拍着马屁。 “别拿这一套,来忽悠朕,明日再敢气走权师,朕绝不轻饶。”李世民脸色铁青的说道。 “父皇……”李恪装作委屈巴巴。 “别说话,逆子若是皮痒,朕可让人帮你挠挠”李世民面上,闪过一丝冷笑。 李恪哪还能不明白李二的意思,忙回道:“父皇,儿臣明白了,儿臣告退。” 出得太极殿,李恪郁闷不已,开始漫无目的的瞎逛起来。 来到一鱼池旁,心烦的李恪看着池中的欢快游走的小鱼,弯身,捡着小石头,向鱼池丢去。 一阵尿意袭来,李恪四下悄悄,毫无人影之后,走到池边,松开腰带,向池中撒去。 高压水枪开启,一条金色的赤鳞鱼,被李恪的尿集中,立即翻出白肚皮,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恪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调整方向,对着池中的鱼,开始不断开炮。 池中的鱼儿,一条一条的命丧李恪之手,错,是李恪之尿,李恪毫不自知,玩的不亦乐乎,把一切不痛快抛诸脑后。 人形版的捕鱼游戏,让李恪觉得,丁丁变小,也不再是那么的难过之事。 ------------ 第五章 烤鱼 一泡尿撒完,看着满池的死鱼,李恪对自己的战果,很是满意。 给老李烤俩条鱼吧,讨好讨好老李。 想到就干,找来树枝,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所有死去的鱼,全部打捞上来之后,李恪悲剧的发现,没火折子,怎么生火。 “系统,有没有打火机”李恪想到了自己的金手指。 “有,宿主没有狗腿值,无法兑换” “何为狗腿值” “宿主主动让狗腿子去做一件事情,狗腿子每办成一件事之后,宿主就会得到一狗腿值。” “系统,商量个事呗,你这个打火机,能不能提前让本王用一下。” “嗯哼!”脑海中响起傲娇的声音,也没同意,也没拒绝。 “本王支付利息。”李恪一看有戏,忙乘胜追击。 “一个打火机五狗腿值,提前使用,二十狗腿值。” “你这是在打劫啊!哪有这么高的利息”李恪不忿的对系统说道。 “爱用不用,本系统出品,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傲娇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一会,李恪往外挪了一段距离,来到了道路之上,生起了火,发出缕缕青烟。 李恪熟练的做了个简易的支架,把鱼架在上面,烤了起来。 “系统,盐。” “系统,辣椒。” “系统,孜然” 在李恪欠下了系统二百狗腿值后,鱼被烤好了。 “系统,盘子。” “宿主信用额度已用完,系统无法继续为其提供物品。” 李恪习惯性的向系统开口,没想到,自己的额度已用完,想我堂堂一个王爷,信用额度才二百狗腿值。这系统不但抠,还胆小,难成大事。 一进御花园,老李就看到了园中升起的浓烟,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逆子,你在干嘛。”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本来,用自己尿液杀死的鱼,李恪很是嫌弃。 但烤好之后,却被阵阵肉香,勾起了肚子里的蛔虫。 李恪忍着心中的嫌弃,一口气吃了一条,现在正在向第二条鱼下口,李恪总共烤好四条鱼。 “吃鱼啊!”李恪根本顾不得抬头,嘴中含着鱼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话出口之后,李恪停止了咀嚼的动作,转过头看向身后。 不远处,李恪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王德弯身站在其身侧,还有十几个小太监,低头跟在身后。 李恪忙拿起另一条烤好的鱼,双手捧着,端到了李世民的面前,讨好道:“父皇,这是儿臣,亲自为您烤的鱼。” 阵阵肉香,钻入李二的鼻子之中,也勾起了李世民的饥饿感。 严厉的看了一眼李恪,伸出手,把鱼接了过来,拿手撕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品尝了起来。 甫一入嘴,李二脸上的表情,有了复杂的变化。 纵是吃过万般山珍海味,有着天下最好的御厨,为自己做饭。 李世民也感觉到,李恪的烤鱼很是美味,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食,没有之一。 李世民也是胃口大动,大块朵硕起来,不一会,一整条鱼就进了李世民的肚子里。 李恪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吃鱼的李世民,在李世民吃完之际,已经给李世民拿来了第二条。 第二条鱼,也在李世民的狼吞虎咽下,渐渐消失。 “父皇,儿臣烤好的鱼,只剩半条了。”李恪看着自己手中的半条鱼,脸露为难的递到了李世民面前。 李二却是手一摆,把鱼骨递给了一边的王德,说道:“恪儿,有心了。既然你正在烤鱼,父皇就带你去看看父皇的赤鳞鱼。” 李恪面色一紧,脸露害怕的说道:“父皇,孩儿烤得,可能便是您的赤鳞鱼。” 李世民看到李恪终于有了怕意,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道:“父皇一入口,便吃出来了,难得你有孝心,烤得也算美味,父皇就没有责怪于你。父皇的池中,可是有上百条赤鳞鱼,你这才烤了区区四条。” 说着,迈步向前走去,跟在身后的李恪,欲言又止,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语。 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水池边,满是金色赤鳞鱼的尸体,李世民不顾姿态的向水池跑去。 看到水池中,无有一条赤鳞鱼后,李世民气的浑身颤抖,怒气冲天的喊道:“逆子,你好狠的心呐,朕的鱼,你斩草除根了。” 李恪看到李世民这般模样,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说辞,只好嘟囔道:“父皇,儿臣不想读书。” 李世民气极:“逆子,你不想读书,就对朕心爱的鱼儿下手。来人,把汉王拖出去,重大三十大板。” 李恪瞬间心慌,口不择言道:“父皇,您刚刚也吃的挺香啊!” “你,你,你这个逆子。”李世民怒不可揭的拿手指着李恪。 李恪听到这话,心一狠,也是又说道:“父皇,儿臣不想读书。” “你不读书,如何能成为像朕一般的人物”李世民也是被眼前的逆子,气的有点混乱了。 李恪一脸真挚的看着李世民说道:“父皇,若我们都像,您一样英明神武,大唐的将来,定会更加强大,但大唐的明天,也定会血流成河,最是无情帝王家,一将功成万骨枯。因此,儿臣只想做一个,无能潇洒的王爷”。 李世民眼睛瞪的大大得,盯着李恪目不转睛,内心难以平静,这真的是一个十岁孩童,该说出的话语吗,为了逃避学习,居然如此的冠冕堂皇? 但道理如此的直白,如此的透彻,假如皇子们个个都如自己一般,那玄武门之变会否再次上演,这是杨妃教恪儿这样说的吗?杨妃知道恪儿夺嫡无望,想早点教育恪儿安首本分,早点退出漩涡。 一下子,李世民也顾不得生气了,开始陷入了沉思。 看着陷入沉思的李世民,李恪想到了学习之苦,大着胆子说道:“父皇,儿臣觉得,儿臣能识字就够了,至于礼仪,骑射,为政,儿臣就不学了,儿臣只相当个纨绔王爷,舒舒服服,潇潇洒洒的过完一生。” 从片刻失神中,恢复过来的李世民,听着儿子说出如此混账话语,看着李恪满脸散漫的表情。 再次怒不可揭道:“父王这一生,为了我李唐社稷,戎马半生,不辞劳累,才有了今天的贞观盛世,你作为李家子弟,难道不应该认真读书识字,学习兵法,为我李唐江山做出一份贡献吗?” 作为后世而来的李恪,可是知道老李对名声的看中,自己都隐晦的点到玄武门之变了,还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反正今天的处罚是免不了了,硬着头皮,大逆不道的说道:“父皇,非儿臣不想为我李唐社稷出力,只要大哥或青雀能够努力学习,将来成为像父皇大人一样的明君,何愁没有将士为我李唐江山卖命,儿臣作为一个皇子,如若为我大唐江山,立下不朽战绩,对我李唐的国祚传承来说,可是大忌。那时,不是儿臣想不想放下手中权利的问题,而是,就算儿臣能放下手中的权利,这世界能否容的下儿臣。” 李世民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儿子,这就是一个十岁孩子说出的话语。刚刚自己的问答,可没有人在背后教唆,自己的这个儿子,在自己面前,还能据理力争,没有一丝胆怯,假如他要是好好学习,会不会成为像自己一样的明君,太子之位。。。。。。 李世民赶快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想到陪自己一生走过来的长孙皇后,想想为自己夺得江山的瓦岗兄弟们,都不希望看到,这个有一半隋炀血脉的儿子,坐上皇位。 再想想杨妃,那位如水一样的女子。就算自己夺得了隋炀江山,也始终没有怨言的女子,只在自己背后,默默的付出。为自己哺育了俩个皇子。 既然恪儿皇位无望,不若顺了他意,一生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也算自己对杨妃愧疚的弥补。 不由扶头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恪儿志向如此,郑就准你做一个逍遥王爷,准你以后自行去书房。但不许打扰,其它哥哥弟弟们的学业,否则,朕定不轻饶。” 目的达到的李恪,心中乐开了花,强忍着蹦起来的冲动,告退了出去,满心欢喜的向蓬莱殿走去。 看着离去的李恪,李世民感觉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一般。 转头看到了鱼尸,才想起,这逆子霍霍完自己心爱的鱼儿,还没受到惩罚呢! ------------ 第六章 李愔 “殿下你别跑,不能上树,被淑妃发现了,婢女会被责骂的,殿下你赶快下来啊”。 李恪刚进得蓬莱殿,就听见有侍女在那急切的叫唤,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圆圆的,胖乎乎的脑袋挂在树上,低头看向着急的侍女,在那咧嘴大笑着。 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好像在闪闪发光,李恪不由的感叹,童年啊! 从侍女的呼喊声中,李恪猜出了孩童的身份,自己的弟弟李愔。 “愔儿,你下来”。李恪顾做威严的喊道!只是没想到,从十岁身体中发出的声音略显稚嫩。 李愔听到哥哥的声音,扭头看见哥哥,俩个乌溜溜的大眼睛睁的圆圆的,边叫唤着“哥哥,哥哥”,边把屁股向外一撅,俩手抱着树干,从树上出溜了下来,向李恪飞奔而来。 看着自己的弟弟飞奔而来,李恪不由的展开了双手,把李愔抱在了怀里。 侍女也跟着李愔,向着李恪,小碎步跑来。 “愔儿,为什么不听小姐姐的话”李恪抱完李愔之后,佯怒道。 “小姐姐,长乐姐姐吗,长乐姐姐也来了。”李愔说着,还探出脑袋,向李恪身后望去。 李恪把李愔的脑袋扭了回去,拿手指着侍女,对李愔说道:“这也是你的小姐姐。” “不,她不是,她只是个小侍女,贱碑而已。”李愔抬起头,争辩道。 “啪、啪、啪” 听到李愔说身后关心她安危的小侍女是贱碑,李恪拉过李愔,抡起巴掌,就向李愔屁股上拍去。 “人人生儿平等,何来贱碑。”李恪边打边教训李愔。 李愔哇哇大哭起来。 身后的小侍女,感激的看着李恪,她从李恪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被尊重。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望宿主再接再厉。” 李恪的动作,随着系统的提示,停了下来,真是意外之喜。 “去,给本王端杯茶来。”李恪对李愔身后的小侍女说道。 欠系统二百狗腿值,赶快要还的。 “知道错了没有”小侍女离去后,李恪看着哭泣的李愔道。 “没错,我没有错,哥哥坏,无故打我,我会告诉母妃的”李愔不服道。 “很好,很好。”李恪连说俩个很好,又抡起巴掌,拍向了李愔的屁股。 “哥哥,愔儿知道错了。”这下,李愔学乖了。 “那你错在哪了?” 李愔泪汪汪的看着李恪,撅起了屁股,说道:“哥哥,你打吧!” 李恪被李愔的举动逗笑了,只好语重心长的教育道:“我们应该尊重,每个对我们好的人,不应该仗着身份,瞧不起人。” 李愔点着头说道:“哥哥,愔儿知道错了。” 就在此时,杨妃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李恪和李愔,脸带笑容的说道:“恪儿,你来看望弟弟了?” 李愔听到杨妃的声音,忙抬起头,看到杨妃的刹那,就迈开小腿,向杨妃飞奔而去。 “娘亲,娘亲,哥哥是来揍愔儿的,打的愔儿屁股好疼。” “恪儿,这是怎么回事。”杨妃语气变得严厉,询问道。 “愔儿不听侍女的劝告,儿臣才会出手教训他。”李恪解释道。 “一个小小的稗子,也敢劝告主子,来人,给我把这个贱碑押下去,杖责三十大板。”知道缘由的杨妃,生气道。 正端着茶水,向李恪这边走来的侍女,听得杨妃的话语,浑身一颤,泪水已经转满了眼眶,俩手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低垂下脑袋,向李恪这边走来。 “此事皆因儿臣而起,母妃要责怪就责怪儿臣吧!别为难一个侍女”明白根源在哪的李恪,出声为侍女求情。 “好一个贱碑,居然敢蛊惑主子,给我杖毙了。”杨妃勃然大怒道。 给李恪端茶的小侍女,听到这,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手中的茶杯,左右摇晃,不少滚烫的热茶,淋到手上,把纤细的小手,烫的一片通红。 侍女好似浑不自知,紧紧捧着手中的茶杯,一步步向李恪这边走来。 看着杨妃身后的小太监,已经动身向自己走来,李恪激动的大喊道:“慢着。” “娘亲今日若要杖毙这个侍女,除非从恪儿的身上踏过去。”李恪双眼坚定的看着杨妃。 侍女满眼希冀的看着身前的李恪,瞬间感觉,站在身前的瘦小身躯,是那么的高大伟岸。 “噗通”侍女双膝跪倒在地,颤抖的说道:“王爷,贱碑不值得你冲撞淑妃,贱碑甘愿一死。” “给我把汉王带下去,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碑,杖毙了。”二人此举,更加激怒了杨妃,杨妃怒不可揭道。 “娘亲,儿臣求你了,此等小事,何至于杖毙一个侍女,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李恪首次,感觉到自己,人小言微。 杨妃像是没有听到李恪的话语一般,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没有开口。 李愔,躲在杨妃身后,探出头,对着李恪,做着鬼脸。 杨妃身后的一众太监,越过了杨妃,脸色阴沉的盯着李恪身后的侍女。 李恪身后的侍女,俩眼看着身前的李恪,脸上却是一副认命的表情。 李恪伸开双手,对前边的几个太监喊道:“别过来,别过来,本王不许你们动她。” “何事如此喧哗。”就在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园子门口传来。 走向李恪的一众太监,也是停下了脚部。 杨妃听到声音,脸上的表情,也是缓和了不少,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父皇,父皇。”李愔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李恪此时,却是伸开双手,犹如母鸡保护小鸡一般,把侍女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几个太监。 “这是怎么回事?”李世民走了进来,看到如此情形,开口询问。看着向自己跑来的李愔,蹲下了身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哥,臣妾在教训一个蛊惑主子的贱碑。”杨妃向李二行了个礼,向李二解释道。 “她蛊惑哥哥打愔儿。”李愔在李二怀里,添油加醋。 ------------ 第七章 其乐融融 “哦”李世民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恪一眼。 李恪从李二眼中,看到了几丝赞许,忙把希望寄托在了李二身上。 “父皇,父皇,娘亲要杖毙侍女,儿臣觉得,侍女没有错”李恪向着李二急呼道。 “此事但凭你娘亲做主。”李二撇了一眼李恪,开口说道。 “系统,系统”李恪心中狂呼 脑海中无有一丝回应。 “娘亲大人,放过这个小侍女,儿臣亲自为娘亲,做一顿美食。”李恪改变了策略,向杨妃讨好道。 “恪儿的手艺不错。”想到李恪的烤鱼,李二俩眼发亮的出言道。 吃了李恪的烤鱼,李二被吊起了胃口,想到晚膳,也是索然无味,来杨妃这,也是想让李恪,再次的烤鱼。 有着李世民的夸赞,李恪态度的转变,杨妃脸上也是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但是,仍不容置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娘亲,儿臣今晚,就为你做美食。”保住了这个小侍女的性命,李恪此时,也不敢再过分奢求了。 拿眼恶狠狠的瞪了身前的几个太监一眼,李恪走到杨妃身边,拉着杨妃的手臂,一边走,一边撒娇。 “多做点,父皇今日,也要在此用膳。”李二开口提醒道。 “娘亲,你想吃啥。”李恪嫌弃李二刚刚不帮自己,假装没有听到李二的话语。 “恪儿做啥,娘亲便吃啥,只要是恪儿做的,娘亲都爱吃。”杨妃一脸慈爱的看着李恪,把刚刚的不快,抛诸脑后。 “烤鱼。”李二厚着脸皮,出声提醒李恪。 “没鱼”李恪不给一丝面子。 李二撇了一眼身旁的王德。 王德会意的开口道:“王爷,御花园池边的鱼,老奴全部带来了。” 李二面色严肃,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父皇,儿臣身边,只有小六子一个太监。”李恪看向李二,开口道。 “王德,明日,便为汉王,派去七个小太监。”为了烤鱼,李二向王德命令道。 “父皇,儿臣想出宫去看看。” “不行。”李恪的话语刚刚出口,就被李二拒绝了。李二还狠狠的瞪了李恪一眼。 “俩日”李恪伸出俩个小指头,对着李二比划道。 “不行” “三日” “不行。”李二面露犹豫。 “四日”李恪仍不死心。 “七日”李二直接说道。 “成交。”李恪面露雀跃,果然,没有什么问题,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杨妃边走,边频频侧目,看着发生在身侧的这一幕,恪儿的手艺,真的这般好? 把杨妃送到蓬莱殿中,李恪眼珠一转,开口说道:“娘亲,儿臣这就为你去烤鱼,这么多鱼,儿臣去找小兰,让他做帮手。” 说完,不等杨妃开口,就向外跑去。 “这浑小子。”杨妃看着李二,笑骂道。 “该怎么打?”看着趴在长凳之上的小兰,拿木仗的小太监,向另一个拿木仗的太监,眼神询问。 “你傻啊,这以后,说不准也是咱们半个主子,当然是假打了。”另一个年长点的太监,给了小太监一个眼神,率先举起木仗,向小兰臀部打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二人仅仅杖责了十多下,李恪就从远处跑来,并高呼道:“快快住手。” 二人听到李恪的呼喊,停了下来,看向跑来的李恪。 “本王还有要事,需要小兰帮助,杖责就免了。”李恪跑到近前,对二人说道。 “此乃杨淑妃之命,还请汉王别为难我等二人。” “本王已征得淑妃的同意,免去小兰的仗刑了。”李恪边说,边跑到小兰旁边,拉起小兰,就向着厨房跑去。 小兰被动的跟着李恪,向前小跑着,俩眼发痴的看着李恪,心中小鹿乱撞。 来到厨房,李恪一边解刨鱼,一边指挥着小兰,做这做那,偿还着系统的狗腿值。 一切都准备好后,李恪把鱼架在火上,翻烤之时,突然发觉,小兰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小兰双眼之中,那浓浓的爱慕之意,李恪直接就察觉到了。 “小兰,你去淑妃那里忙吧!”李恪忙开口道。 “王爷。”小兰有几分不舍,有几分担忧。 “放心去吧,淑妃不会再为难于你。”李恪劝慰道。 小兰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李恪烤好鱼后,让太监把烤鱼,抬到李二和杨妃面前之时,仗着杨妃的疼爱,李愔率先跑上前,直接伸手,拿起了俩条烤鱼。 李恪见此情形,忙出口训道:“愔儿,长幼有序,别没大没小。” 杨妃睕了李恪一眼,出口说道:“愔儿还小,恪儿别太严厉。” 慈母多败儿,李恪瞬间明白了,李愔最后为何会成为嚣张跋扈的皇二代。 有着杨妃的溺爱不明,李恪也放弃了调教弟弟的想法。 “恪儿今后,不去书房学习了”李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吃鱼之间,主动向杨妃提及此事。 “什么”杨妃转头,怒目的看着李恪。 看着李二故意的举动,李恪恨的牙痒痒。 “我又不想当皇帝,上书房学习什么。”李恪特意的看着李二,开口大声说道。 “恪儿不可胡言乱语。”杨妃忙出口训斥,慌乱的看了一眼李二之后,却发现李二并不生气,在那里似笑非笑。 “这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孤家寡人一个,也就某人,才会乐此不疲”李恪故意看着李二,恶心李二道。 搞不清状况的杨妃,干脆不理二人,埋头仔细的吃着手中的烤鱼。 这逆子,当真是不给朕一点面子。李二突然发觉,自己的心里有了问题,听到逆子,对自己如此的不恭,居然很是享受。 李二学着李恪,不阴不阳道“某些人,明明懒惫,却说的冠冕堂皇。” “某些人,吃着别人做的东西,还故意为难别人。” 李二和李恪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在吐槽着对方。 直把杨妃和一众太监,看的目瞪口呆。 陛下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和善了? ------------ 第八章 出宫 第二日,天一亮,王德就给李恪带来了七个小太监,看着眼前的七个小太监,和脑海中的LV0 3/10,李恪莫名有点小激动,露出猥琐的笑容,看着这七个小太监。 “汉王,这是陛下给您准备的太监,这是出宫腰牌,老奴给您带来了。” “不错,不错,王公公办事效率挺高。”李恪不吝言辞的夸赞着王德。 快步走到七个小太监身旁,拿眼来回的打量着新来的七个小太监,面带猥琐,口中呢喃道:“不错,不错。” “新主子,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七个小太监想到。 “汉王,那老奴就回去了。”王德向李恪请辞。 “去吧,去吧。”李恪,小手一挥。 “叮,收到七个狗腿子,宿主达到一级,系统对宿主开放,查看功能” 李恪高兴的来回踱着步,大约有一刻钟,李恪都没等来系统的任何话语。 我的一级奖品呢,哪去了,被系统造了。 “系统,你出来,本王需要个解释。”李恪满腔怒火,怀着大大的期望,迎来的却是大大的失望。 “宿主你飘了,这就是你与系统对话的态度吗?” “本王飘不飘,本王不在乎,本王的一级奖品呢。”李恪向系统讨要着。 “一级奖励,已经发放给宿主” “神马,一级奖品,难道就是这个查看功能。” “恭喜宿主,你猜对了。”不复以前的冰冷,脑海中传来一个调皮的声音。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本王不还你狗腿值了。” “宿主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以及肯定。”生气的李恪,语气斩钉截铁。 “系统温馨提示,狗腿值逾期不还,宿主受到的惩罚,将会变为永久性的。”系统不屑的说道 “额,本王这个查看功能是啥”李恪语气一怂,转移了话题。 “主页面上的内容,宿主都可以查看。” 李恪算是得到了一个令他欣慰的消息。 满怀期待的李恪,返回了系统主页,一看之下,都要被气疯了。 “系统,你出来,这些图标亮起来之后,出现了一把锁,本王还是啥也看不清。” “宿主,你看不清就对了,这些东西,都是待解锁。” “我去……。” “系统温馨提示,宿主现已可查看,系统商城功能。” 李恪正准备了一句国骂,被系统的温馨提示打断了,总算是得到一个有用信息了。 “系统你粗来” “宿主,你是好奇宝宝吗?问题贼多,你是我遇到的,最差的宿主了。” “额,宿主你有什么疑问,本系统为你解答。”系统好像说漏了什么,急忙转移了话题。 “本王需要一个解释,五四式手枪,十万狗腿值,一颗土豆,却要一百万狗腿值。你抢劫啊!”爱吃薯条的李恪,看到土豆的价格这么贵,当即发毛了。 “宿主所在的朝代,土豆这种农作物,不会出现在宿主所处的国土。这开了挂的农作物,出现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要比一支五四手枪,大的多。” 李恪在系统的解释下,明白了过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七个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新主子,一个个心里忐忑不已。 自从王公公离开之后,自家新主子便一言不发的在他们身边,来回的走着,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面露邪笑。 有了这七个狗腿子的加入,李恪很快就还清了系统的狗腿值。 还清系统的欠账,神清气爽的李恪,让小六子找来了自己的俩个贴身侍卫,张三才和刘大力。 “叮,收到俩个狗腿子。” 李恪带着自己的一群狗腿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出得宫门,向长安街上走去。 最美人间四月天,四月份的长安城,天气暖和,周围的树叶都发出了嫩芽,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看着大自然的生机,李恪心情也是一阵舒坦。 让李恪大失所望的是,大街上虽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繁花似锦,大部分人都是穿着粗布麻衣,偶尔有几个绫罗绸缎的人经过,人群也是纷纷避让开来。 所有人,看到李恪年纪轻轻,身着紫色的尊贵长袍,迈着嚣张的步伐,后边还有壮汉跟随。一猜就是权贵人家的跋扈子弟,上街转悠了,纷纷都退避三舍。 李恪逛了一会,就感觉特别的无聊,心中暗叹,前世自己看穿越小说,主角上街,要不是什么锄强扶弱,就是啥英雄救美,自己咋啥也遇不到呢。 “系统,给本王弄个反派人物,让本王找找乐子。” “系统无有这功能” “你有何用,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看来只能自己找乐子了,李恪一阵郁闷。 “小六子。你可知,这长安街上,哪有红灯区?” “王爷,你说啥?” “哪有青楼”一不小心,说出后世词汇,李恪忙改口。 “王爷,小的自幼便被送入宫中,照看王爷长大,出宫机会,少之又少,不知晓这等风月场所。”小六子回道。 “这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李恪很是失望。 “王爷,以小的这残缺之身,也不会关注那种地方啊!”小六子委屈道。 得,自己,问错人了,李恪听完小六子的委屈。李恪扭过头,把眼光放到了张三才和刘大力这俩个健全之人身上。 刘大力和张三才二人,立刻装出,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好似没察觉到李恪的眼神。 “别装死,你俩带本王去青楼。” “王爷,我…我一直以来,囊中羞涩,从没去过青楼。”张三才偷看了一眼李恪,忙开口道。 “你带本王去。”李恪把视线转移到刘大力身上。 “俺、俺……俺和张大哥一样。”刘大力结结巴巴的说道。 二人纵是再傻,也不敢带李恪,前去青楼。 汉王年幼,前去青楼之事,一旦被陛下得知,他二人准没好果子吃。 李恪盯着二人,打量了一会,狠狠道:“今日,你二人若不带本王去青楼,本王便不返回宫中,你二人同样难逃责罚,去,给本王打听去。” ------------ 第九章 平康坊 看着自家王爷,铁了心要去青楼,二人无奈,转身离开李恪身边,前去周边打听。 “打听最好的,别辱没了本王身份。”在二人转身之际,李恪出口,交代道。 刘大力紧跟着张三才的步伐,张三才故意拉住几个衣衫褴褛之人,向其打听,长安城最繁华的青楼在哪。 这些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哪能知道长安城最好的青楼在哪,纷纷摇头。 问了大约有七八人后,张三才装模作样的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李恪,向李恪这边小跑了过来,刘大力紧随其后。 “系统,本王这狗腿子,怎么没有狗腿子的样子。”李恪心中疑惑。 “对宿主好感度达到八十以上之人,皆有机会成为狗腿子,系统选定为狗腿子之后,只是能保证狗腿子对宿主的好感度,不会低于八十,并不能左右狗腿子的想法。” “这尼玛什么狗屁系统”李恪终是忍不住了。 “察觉到宿主辱骂系统,惩罚宿主,叽叽变大二十倍,二十日。” 这下好了,七日后,自己便得卧病在床一个月。 二人跑到李恪近前,张三才低声道:“王爷,来往的行人,皆是不知,不如,我们回宫吧!” “你二人,这是欺本王年幼?”心情不佳的李恪,看着张三才,冷笑连连。 二人忙低下头,俩手一拱道:“属下不敢。” “不敢,那你俩尽找些衣不蔽体的穷苦之人,打听这长安城最好的青楼,你俩脑子都缺跟弦吗?去,向衣着华丽之人去打听。”李恪冷冷道。 这下,张三才再不敢耍小聪明,转身走到前边,装模作样了一番,回到李恪身边,低头说道:“王爷,打听清楚了,我这就为您带路。” 李恪冷冷的看了一眼张三才,没有说话。 二人看着如此情况,默默转身为李恪前面带路。 唐朝,青楼的名字也是有讲究的,只有一等青楼,才有资格用“馆、坊、阁”这样的招牌。 长安城,皇宫位于城北,王公贵族,朝中重臣皆住在皇城周边。 城北东市西市为主要贸易场所,商人们也多聚集于此地。 东市对于长安城来说,相当于现在的商业贸易中心。 平康坊,东临东市,北与崇仁坊隔道相邻,南临宣阳坊。距尚书省官署也是很近。 利用这样天然的地理优势,平康坊成了长安的“妓 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 因此,平康坊也就成为了这东市最豪华的坊,也可以说是大唐最豪华的坊。 平康坊更是成为追逐时尚风气的文人墨客,趋之若鹜的所在,也是权贵子弟必去的地方。 李恪一行人的目的地,也正是此坊。 张三才和刘大力,平时也没少去烟花之地,发泄发泄。由于囊中羞涩,也就是在二等青楼消费,像平康坊这般的青楼,俩人也是只知其名,未曾入内。 既然自家主子,非要去烟花之地,二人也想跟着沾沾光,带着李恪向平康坊走去。 一进人平康坊,老鸨以为贵客临门,忙灿烂的迎了上来,待看清楚,衣着紫衫的李恪竟是十岁左右的年纪。 老鸨脸上的笑容也是慢慢消散,莫不是前来寻父,出于进门就是客的目的,恭敬的询问道:“公子,来我平康坊,所谓何事?” 看着老鸨虽态度良好,却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李恪财大气粗道:“来平康坊,当然是找姑娘了,去,把你这最好的姑娘,给本公子找来。” “公子,先到坊间厢房等候。”听到李恪是来找姑娘的,老鸨立刻喜上眉梢,为李恪在前边领路。 前行间,所过之处,大堂里的莺莺燕燕,红粉佳人,也不管李恪稚嫩的脸庞,一蜂窝的嬉笑着,向李恪搔首弄姿着。 李恪看了一眼,就兴味索然的跟着老鸨继续前行,如此庸脂俗粉,怎能入得他李恪之眼。 走在前边的老鸨,用余光时刻注意着李恪的面目表情。 第一次参观古代青楼的李恪,也是边走边打量着周边的一切,有不少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左搂右抱的在那里醉生梦死,李恪也是好生向往。 看着李恪身着尊贵的紫色,老鸨也是不敢怠慢,直接把李恪带到了地字厢房之中,说道:“公子先在此等候,老身这就为公子去把姑娘们领来。” 厢房内,也是雕梁画栋,装饰华丽,在厢房的最中央,一个大的案几上,放着几盘精美的点心。 在案几的俩侧,又分别摆放着一张略小的案几,右边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张古琴,左边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台古筝。 李恪大踏步的走到中间的案几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左腿弯曲,右腿斜放,很是浪荡的拿起盘中点心,品尝了起来。 张三才、刘大力和一众太监,紧紧跟着李恪,走到李恪身后,恭敬的站立在俩侧。 “哎呦,味道不错啊!”李恪把点心放入嘴中,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不一会儿,老鸨打开厢房的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妙龄女子。 “公子,这是本店所有的清倌,还请公子择选。” 所谓清倌,就是青楼中卖艺未卖身的女子。 这些清倌人达到一定年龄,不能再为青楼带来利润之后,也会被青楼拿出来,拍卖掉其的初夜,变为红倌人。 最后,终会沦为像李恪所见到的,大厅中的那些莺莺燕燕。 此时的大唐,这些娼ji,纵是有着官家的身份,能被权贵大官,娶回家中者也是凤毛麟角。虽是少之又少,但也是众清倌人心中的一个期盼。 这些清倌人,都希望在失身之前,能被权贵富贾看中,一朝赎身,飞上枝头。 至于那些失身的红倌人,根本不敢奢求这些。 所以,当一众清倌人,看清李恪的年龄之后,脸上虽带着笑容,内心也是失望不已。 李恪打量了一眼十几个清倌人,小孩子才做决择,本王全都要。 “嗯,不错,全留下”李恪一边把点心放入嘴中,一边说道。 ------------ 第十章 霸王嫖 “啊!”老鸨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欣喜若狂的对十几个清倌说道:“你们都留下来,好生伺候好贵客。” 说完之后,扭动着丰 臀,向外走去。 作为京城最好的青楼,平康坊的清倌,少说也有上百,这十来个清倌,平日里生意冷淡,很难被客人选中。难得有客人选中,老鸨当然高兴了。 老鸨也是看李恪一行人面生的很,才会给李恪,把这些平时少有人光顾的清倌,带过来。 若是熟客,给她老鸨十个胆子,也不会自砸招牌。这也是各青楼一贯的作风。 “你们都会些什么才艺。”李恪神色慵懒,随意的问道。 “奴家小莲,会弹琴。” “奴家小红,会弹古筝。” “奴家小雪,会弹琵琶。” 这十几个少女,挨个走到李恪面前,双腿并拢,半蹲下去,为李恪介绍着自己的才艺。 初来乍到的李恪,看着这些清倌,各个都有自己的才艺,也是不断的点这头,吃着点心。 “奴家小雪,会吹箫。” “会吹箫。”李恪停下了吃点心的动作,身子微微前倾,俩眼放光的看着小雪。 随即,李恪又颓废的坐了回去,摆了摆手,继续吃开了点心。 而李恪此举,却为小雪招来了很多嫉妒的眼光。 待所有清倌介绍完后,李恪对着众清倌说道:“快,给本公子表演才艺。” 小莲和小红,各自缓缓走到李恪俩侧,跪坐了下去,面朝李恪,委婉一笑之后,开始试音。 俩个擅长舞蹈的清倌,走到了案几前,弯身下去,做着准备动作。 其他清倌,在得到李恪的命令,依次向外走去。 一会之后,各自拿着乐器,又返了回来。 众清倌相互对视了一眼,轻轻颔首了一下,开始弹奏起来,阵阵丝竹之声入耳。 听了片刻,李恪就索然无味起来,扭头看向身侧的小莲和小红,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左摸摸,右捏捏。 俩个清倌,看李恪年幼,又难得生意上门,也就任其揉捏,没有打断李恪的雅兴。 摸着吃不得,片刻之后,李恪又失去了兴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况,银子也不能白花。 李恪站起身,扭头对身后的二人说道:“你俩来,本公子给你俩一个享受的机会。” 张三才和刘大力,对视了一眼,低头说道:“公子,我二人不敢。” “完蛋玩意,本公子命你俩,快去。”李恪看着二人,怒其不争道。 小红和小莲看到李恪如此做派,瞬间明白了李恪的意思,一看张三才和刘大力就是俩个下人,忙开口道:“公子请自重,奴家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 听得俩女如此说,李恪一下失去了兴致,准备结账走人。 一摸腰间,才记起来,自己自来到大唐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带银子。 “系统、系统、呼叫系统。” 脑海中无一丝反应。 李恪灿灿一笑,走到张三才和刘大力的身边,手放在张三才耳边,悄声说道:“张侍卫,带银子了没有?” 张三才面露为难,低声回道:“王爷,我只带了二百文钱。” 李恪一脸失望,俯身到刘大力耳边,低声道:“刘侍卫,带银子了没有。” “俺只有一百文钱。”刘大力朗声回道。 顿时,丝竹之音停顿了一下,又响了起来。 这些清倌人,一点都不担心,几人不付银子,这平康坊,作为长安城最大的青楼,背后水深的很,还从未出现不掏银子之人,纵是有,下场也会很惨。 李恪恨不得踹刘大力几脚,这家伙,什么脑子。 既然你没脑子,就别怪本王不仁了,李恪立马想到了尿遁。 “你们先在这包厢享受,公子尿急,去去就来。” 出得厢房,把门带上之后,看着厢房门上的地字,李恪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大摇大摆的离开。 唐时,人们照明,皆用煤油灯或蜡烛,光线昏暗之下,李恪尽是迷了路。 转悠了一会,没找到下楼的路,辗转之下,竟是来到了一个门口写着天字的厢房前。 “天”字厢房,应该比本王的“地”字厢房,也要豪华才是。 好奇的李恪,根本不理会房中传来的丝竹之音,直接推门而入。 进得“天”字包间,李恪很是失望,也就是比“地”字包间,宽敞了不少,装扮无有俩样。 “天”字包间内,十六七岁的杜荷,在正中央的案几之后,正抱着平康坊的头牌,丽英姑娘,上下其手,脸埋在其宏伟的胸间,大肆撕咬着。 案几前边,还有不少美丽的女子,在吹拉弹唱着。 李恪的突然进入,破坏了房中的美景,丝竹之音骤停,翩翩起舞的人儿,也是停歇了下来。 杜荷放开怀中的女子,愤怒的看向走进来的人,呵斥道:“谁家的小屁孩,乱闯进来,打扰大爷的雅兴。 丽英姑娘头上的青丝散乱,脸色红润,衣衫也是凌乱不堪。在杜荷放开她之后,也是面露慌乱的收拾起衣服来。 李恪看着“天”字包间中的人儿,每一个都比自己包厢中的人儿漂亮许多,也是瞬间怒火滔天。 “呀,天下居然有这么嚣张之人,在本公子面前,自称大爷,我看你是活腻了。” “小屁孩,扰了大爷的雅兴,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大爷的厉害。”说着,杜荷就边挽袖口,边向李恪这边走来。 李恪看着明显比自己高大不少的杜荷,也是自知不敌,眼睛一转,向外跑去。 杜荷看着李恪逃跑,也是忙加快脚步,追了出去。 瞬间,平康坊的二楼,一阵鸡飞狗跳,李恪拼劲全力的向前逃跑,杜荷在后面紧追不舍。 有不少包间的人儿,听到响动,打开包厢的门,探出头来观看。 老鸨听到楼上的响动,也是慌忙的从楼梯上奔跑上来。 上得二楼,看到二人之后,边跑边喘着气喊道:“俩位爷,快快停下,快快停下,小坊经不起俩位爷的折腾。” 看到杜荷在后面紧追不舍,李恪哪敢停下自己的脚步。 ------------ 第十一章 杜荷 “系统、系统、救命啊!”李恪一边跑,一边呼唤着脑海中的系统。 就在呼喊之中,李恪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温暖的软怀中,接着,便感觉对方用双臂,紧紧的把自己抱在怀里。 老鸨跑到了李恪前面的必经之处,把李恪拦了下来,并让其动弹不得。 “快放开本公子,不然,你这平康坊,马上便会关门大吉。”看清是老鸨把自己抱在怀里,拦了下来,李恪开口威胁。 “你小子,再跑啊。”杜荷邪笑着,慢慢的走了上来。 就在此时,等不到李恪返回的张三才,也是不放心的走出包厢,寻找起李恪来。 “你小子,不是很嚣张吗?”杜荷走到李恪面前,狠狠的提起巴掌,就打在了李恪的脸上。 “杜公子,他还是个孩子,就饶过他这次吧!”杜荷又提起巴掌,准备下手,老鸨忙出言提醒。 “张三才,快过来。”远远的看到张三才,李恪开口急呼。 “呀呵,般救兵啊!小爷倒要看看,谁能救你。”杜荷无尽嚣张。 “公子,我来迟了。”张三才闻声赶过来后,却发现自家主子,一手捂着脸,表情很是愤怒。 “张三才,给本公子,狠狠的揍他。”李恪指着张三才,满是愤怒道。 “小屁孩,你的人动手之前,可要考虑清楚了,家父杜如晦。”杜荷满是嚣张的吓唬着李恪。 “呀呵,拼爹呢!”李恪念头刚刚闪过,就看到杜荷已被张三才打倒在地,并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你小子完了,小爷不会放过你的,连你的家人,也要跟着遭殃。”杜荷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恨意,看着李恪大喊道。 “杜公子,杜公子。”老鸨也是放开李恪,跑到杜荷身边,去拉扯张三才。 拉扯不动之下,凄厉的叫道:“这位爷,你快住手,此乃蔡国公家二公子,你们得罪不起。” 张三才却是不为所动,等着李恪的命令。 李恪走上前去,提脚就向杜荷的大脸踹去。 “你小子等着,小爷不会放过你的。”杜荷一脸狠厉,高声威胁道。 “本王李泰,从来还没被人揍过,张侍卫,给本王狠狠的揍他。”李恪也是满脸怒意的看着杜荷。 老鸨听到李恪自称本王,吓得瘫坐到地上。 杜荷也是一脸死灰,不复刚刚的狠厉,看来,今天这顿揍,白挨了,人家老爹,那是当今圣上,自己拿什么拼。 本来准备去报官的平康坊管事,也是忙收住了脚步。 若是报官,王爷和蔡国公之子,在平康坊大打出手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长安城,它平康坊,说不准会因此,被迫关门。 张三才得到自家王爷的命令,对杜荷开始了疯狂的暴揍,杜荷也认命的放弃了抵抗。 但张三才也很有分寸,只是让杜荷承受着肉体之痛,不敢下死手。 直到杜荷面目全非之后,李恪才喊停了张三才。 李恪走到杜荷的身边,蹲下身子,问道:“看在你是国公之子的份上,我越王李泰,就放过你这一次,以后,要时刻擦亮自己的眼睛,别惹到你得罪不起之人。” 说完站起身来,走到老鸨身边,狠厉的说道:“得罪不起国公之子,就能得罪起本王吗?”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老身有眼不识泰山。”老鸨一边向李恪苦苦哀求,一边狂扇自己耳光。 “看在你刚刚为本王求情的份上,本王便放过你。”李恪冷冷看了一眼老鸨,迈着骄傲的步伐,向前面走去。 探出头来,悄悄观看的各位嫖客,也纷纷收回了脑袋,把门闭了起来,生怕被暴怒的李恪看到。 老鸨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杜荷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哀嚎声,也是动弹不得。 “张侍卫,在前面带路。”前行了一段距离,李恪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就这样,李恪带着刘大力等一群人,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平康坊,没付任何嫖资。 平康坊的老鸨,只期盼着李恪,别找平康坊麻烦就好,哪还敢收李恪一行人的银子。 直到看不到李恪的背影,老鸨才站起身来,跑到杜荷的身边,艰难的把其扶了起来,派人把杜荷送回府中。 “哎呀,我的儿啊,是哪个龟儿子把你打成这样。”杜荷被送回府中,杜夫人看到之后,号啕大哭,并高喊着。 不知李二听到这呼喊之后,会是何等表情。 杜如晦一回府,杜夫人便走到其面前,跪到地上,哭喊道:“老爷,你一定要为荷儿做主啊!” “成何体统,起来说话。”杜如晦生气的走上前,拉了其一把。 杜氏站起身来,诉说道:“我儿下午出去之时,还好好的,谁知,被送回府时,满脸淤青,还动弹不得。” “逆子,又做了什么混账事,与人发生了冲突。”杜如晦脸色一言,首先怪罪起了自己的儿子。 知子莫若父,杜如晦对自己的混帐儿子,也很是了解。 “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现在已经被人揍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还怪罪于他。”杜夫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责怪道。 “带我前去看看这个逆子。”听到夫人说儿子被揍的如此之惨,杜如晦也是放心不下。 正房内,杜如晦看着自己的儿子,头肿胀的如猪头一般,开口问道:“因何与人发生冲突。” “额、额、额。”额了半天,杜荷说不出口,事关越王李泰,杜荷也不敢欺骗自己的父亲。 杜如晦瞬间明白,自己的儿子不占理。 但看着自己儿子的惨样,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被何人揍成这样。” 杜荷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越王李泰。” “放屁。”杜荷一开口,杜如晦便暴怒道。 “真是越王李泰。”杜荷委屈道。 “越王一直在太子府中,未曾离开过。”杜如晦脸色铁青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冒充王爷,揍自己的儿子。 “系统,你出来。”回到宫中的李恪,很是不忿,自己这个系统,关键时候,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十二章 小院议事 “宿主,呼叫本系统,有什么事?”系统在李恪的千呼万唤之下,终于是有了反应。 “还什么事,你刚刚去哪了。”李恪语气不善。 “宿主,请注意你的态度,宿主去青楼那等污秽之地,本系统自动进入休眠状态。”系统给了一个解释。 蔡国公府,杜如晦平静下来后,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此子敢冒充王爷,身份必然也不简单,得从长计议。 躺在床上的杜荷,得知揍自己的并非越王李泰,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我杜荷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在杜如晦离开之后,杜荷就命人请来了画师,一边描述,一边让画师作画。 画师在杜荷的指正下,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才把李恪的样貌,画的有了七八分像。可把画师累了个够呛,可见杜荷内心对李恪的恨意。 杜荷让国公府的下人,都仔细观看这张画像后,上街寻找起来。 若不是自己青楼被揍之事,很是不光彩,杜荷能把这张画像,贴满整个长安城,来找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恪每日都要去蓬莱殿,杨妃那里,给李二烤肉。 李二为了吃,也是天天往蓬莱殿跑,好似住在了蓬莱殿。 这一天,李二正在太极殿,批阅奏章,长孙皇后就到了:“臣妾见过陛下。” “观音俾,你怎地,也和朕搞这般虚礼,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李二抬了下头,又接着批改奏章。 “陛下每日前往杨妃妹妹那,已有不少嫔妃,找到臣妾诉苦了。”长孙皇后说道。 李世民批阅奏章的手一顿,停了片刻,头也没抬道:“朕知道了,还有何事。” “陛下也别太辛苦了,注意自己的身子。”看见李二有点不高兴,长孙皇后忙转移话题。 “皇后有心了。”李二从案几后,站起身来,揉了揉膝盖,感叹着。 “你们几个,把这些木材,搬到那里去。”李恪在自己的住所,指挥着小六子等一群狗腿子,连刘大力和张三才,也不能幸免于难。 “王爷,小的们哪里惹你不高兴了。”看着李恪让他们,不断的倒腾一堆柴火,一下搬到这,一下搬到那,小六子嘟囔前来。 “别说话,小爷高兴。”看着脑海中不断增长的狗腿值,李恪心中得意万分。 你这是高兴吗?小六子心中一阵绯议。 价值一万狗腿值的手机,快要得到了。 “荷儿,你这怎会有汉王的画像?”忙完公务,返回府中的杜如晦,关心的跑到了儿子房中,却看到了一张画像。 “什么,这是汉王。”杜荷激动的浑身发抖。 “你自己弄的画像,你不清楚,激动啥。”杜如晦看着激动不已的儿子。 “揍孩儿之人,原来是汉王。”杜荷颓废的呢喃,看来,自己报仇无望了,杜荷耸拉着脸,像泄气的皮球一般。 杜如晦沉默了片刻,脸上慢慢的阴沉下来,走出了房间。 “哎!”李世民在蓬莱殿中,吃着李恪的烤羊排,却是愁眉不展的谈着气。 “怎么了,陛下在为何事发愁?”杨妃一脸关切。 “没事,来,来,来,吃肉。”李世民转移话题。 杨妃一脸担忧的看着李二,拿着手中的羊排,食不知味。 见此情形,李恪照常怼道:“某人影响了别人心情,却不为人解惑。” “逆子,你一个小孩子,说了你也不懂。”李二脸色严肃,没有和前几日一般,和李恪互怼。 “融四岁,能让梨。香九龄,能温席,罗十二,可为相,儿臣也已九岁了。”看到李世民脸色不对,正经的说道。 “好,好,好,我大唐东有高句丽,在那卧胆尝薪,南有吐蕃仰仗天险,快速发展壮大,西有吐谷浑,不断犯我边境,北有突厥所部,狼子野心,朕在为此烦心。”李二好像被李恪气着了。 “嗯,你这是被害妄想症,还是晚期。”李恪吃了口肉,随意道。 “何谓被害妄想症。”李二好奇。 “就是把所有人,在脑海中都幻想成是敌人,要迫害于你,也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没事,这个病每个帝王都会得。”李恪一脸随意,安慰着李二。 “逆子,朕观你也有病。”李二吹胡子瞪眼。 “何病”这老李学的挺快呀!李恪好奇。 “皮痒之症”李二盯着李恪,一字一句说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大唐发展强大,一切都是纸老虎。”看着李二有揍自己的冲动,李恪忙认真起来。 “父皇何不想我大唐兵强马壮,可是谈何容易啊!”李二怅然。 想起俩年前,自己刚刚夺得江山,坐上这皇位,内有建成余孽需要清剿。突厥颉利率四十万大军直捣长安,自己巧布疑计,拿诸多金银财宝,换去了他三千战马和万计羔羊,达成了渭水之盟。 在别人看来,这是他李世民文韬武略。但在他李世民看来,这是他李世民一生的奇耻大辱啊,这渭水之盟更是渭水之耻啊! 从那以后,他李世民就精图励志,废寝忘食的操劳国事,总想着,有一天可以一平雪耻。 李恪看着沉思的老李,未到而立之年的他,鬓角已生些许白发,心下对其,也是敬佩不已。 一个强盛帝国的背后,有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付出,真是什么时候,也没有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那负重前行而已。 想到此,李恪也不再藏拙,出谋划策道:“强敌林立,应当逐个击破,切不可心急。” “哦!”字被李二拉的很长,脸上满是质疑。 李二这表情,差点让李恪罢工。 不争馒头争口气,李恪憋着一口气,认真的说道:“吐蕃和高句丽,暂与我大唐还没发生冲突,我们暂放一边。” 看着李二脸色慢慢转变,立恪继续说道:“现今,摆在我大唐眼前的就俩个敌人,突厥与吐谷浑。” 想到吐谷浑,李恪感觉其和后世的阿三很是相似,想起了后世太祖的话来,满脸杀气的对李二说道:“吐谷浑这种跳梁小丑,我大唐要么不打,要么就打怕他,或者灭了他。” ------------ 第十三章 蜀王 “坚固的城堡,从内部瓦解,都要比强攻,更加的事半功倍,对于突厥,我大唐完全可以从内部瓦解。”李恪得意道。 “如何瓦解,细细说来。”李二对自己这不着调的逆子,有点刮目相看了。 “突厥是部落组成,意见难以一桶,容易出现分歧,现已分为东西倆部。其一,为西部突厥正名,其二,暗中扶持其它部族壮大。突厥必会陷入内乱。不断内耗之下,我大唐再徐徐图之。” 看着李二越来越凝重的表情,李恪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沉思了片刻,李二有种大梦初醒,醍醐灌顶的感觉,一切迷雾,仿佛瞬间豁然开朗。 李二俩眼发亮的看着李恪说道“对于高句丽,你是怎么看的?” 李恪这一番言论,让李二摒弃了心中的小嘘,在内心中,已把李恪看做了自己的肱骨大臣。 “对于高句丽,儿臣当然是用双眼观看了。”看着李二思维跳脱,有点好高骛远,李恪不着调的回道。 突厥之患未解,针对高句丽,现在还不是时候。 “逆子,你这个逆子。”李二颤抖的拿手指着李恪,站起身来,高举起自己的巴掌。 最后放下手来,拂袖转身离开,王德见此情况,急忙转身跟了上去。 出得蓬莱殿,李二命令道:“宣齐国公长孙无忌、刑国公房玄龄、蔡国公杜如晦、莒国公唐俭、尚书左仆射萧禹、尚书左丞戴胄、谏议大夫魏征、礼部尚书李孝恭、兵部尚书李靖等,进宫见驾。” 这相当于一个小朝会的阵容了,可见李二在李恪的提点之下,对突厥有了多大的想法。 贞观元年五月十四日,李二在太极殿夜会了群臣之后。 第二日,大朝之时,李二命莒国公唐俭,出使突厥。同时,在杜如晦和长孙无忌的大力支持下,改封汉王李恪为蜀王,兼任益州大都督。 昨晚,看到李二言语间,大肆夸奖汉王聪慧,有大才等,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对视了一眼,俩老狐狸当即达成共识。 杜如晦开口道:“汉王天资聪颖,突厥之策,犹如孔明再世。如此大才,可堪大用,当为陛下分忧,今益州吐谷浑不断作祟,汉王可为蜀王,代陛下前往镇压屑小。” 李二没想到杜如晦会站出来提议,面露为难道:“汉王尚且年幼。” “始皇帝,十三岁登基,一统六国,甘罗十二思奇计,不费吹灰之力得十数城,霍家儿郎,年方十七,勇夺冠军侯,名震千古,汉王今已九岁,为我大唐社稷,陛下应摒弃舔犊之情。”杜如晦当仁不让。 看着李二还是犹豫不决,长孙无忌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陛下欲废太子乎?” 此言一出,太极殿之上,瞬间安静的可怕,一众官员,都向长孙无忌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李二也被一句废太子震住了,也在扪心自问,自己这几日,是不是对汉王有点过分亲近了,沉思了片刻,同意了杜如晦的决定。 得知自己已被封为蜀王,李恪立马感觉到,头上悬了一把利剑。 还是像历史一样,自己被封为了蜀王。 长孙无忌那老狐狸和瓦岗权贵,这是时刻在堤防着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做,只要自己是老李儿子,他们就寝食难安。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只想做个安乐王爷的李恪,也不由得感叹,贼人亡我之心不止啊! 想到自己,先是蜀王,再是吴王,再然后拜司空,加授太子太师,然后被冤死。 既然知道自己的命运,那我李恪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怎么能坐以待毙呢!我要改变历史。 太祖皇帝曾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想要活的久,自己必须要有一支,能保护自己安全的武装力量。 在这长安城内,自己虽然有护卫亲军,六百六十七人,可是自己也就见过个副典军曹禺,就连典军李延庆,自己也是未曾见过。 说白了,自己就是空有其人。实际掌控权,还是在老李手中,自己就有俩贴身护卫,张三才和刘大力可用。 想清楚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势力后,李恪不由头皮发紧,革命道路尚远啊!看来,我李恪同志得加油努力了。 必须得尽快,在老李的庇护下,打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才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实现自己的逍遥梦,否则,长孙无忌那帮老狐狸,在时刻想着,怎么送自己去见阎王! 历史中的李恪在封为蜀王之后,因为年龄尚幼,只挂其名,未曾到封地赴任,我李恪得抓住这个机会。 只有离开老李,才能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李恪如此想到。 现今朝堂之上,长孙无忌势大,瓦岗权贵报团,不可能帮自己,隋炀旧势力也寥寥无几,更何况,自己在他们眼中,还是一个小屁孩,隋炀旧势力,也不可能投靠自己。 自己虽有系统在身,也不像其他穿越者的系统一样,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一侧漏,大批的谋士,良将,纷纷前来投靠效命。 自己这个系统,只会坑自己,自己只能是开局一张嘴,装备全靠骗。 “察觉到宿主对系统有偏见,特警告一次。” 听着系统的警告提醒,李恪更是一阵心烦。 思虑良久的李恪,决定讨好老李,提前赴任。 到那时,天高皇帝远,打着老李的旗帜,招摇撞骗,组建自己的势力。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想想那样的场景,李恪莫名的有点小激动。 看着商城中,各种物品的狗腿值,李恪忍着悲痛,和自己的手机说了拜拜。 想到那天,李二久坐案几前,起身差点摔倒,李恪心中有了主意。 一把椅子,三万狗腿值,狗腿值不够啊? 一把凳子,狗腿值,五百,这个可以有。想到凳子的不美观,李恪又感觉,有点对不住李二的身份。 一桶油漆,狗腿值一千,看到这,李恪俩眼发亮。 自己何不让人打造些椅子,再用油漆刷出来,不光能送李二,连杨妃和自己,也可以享用了,看来我李恪,也是一机智少年呐! ------------ 第十四章 椅子 李恪命小六子,拿着自己的腰牌,到长安城,找了几个,手艺最好的木匠,带着木头,领回自己住的地方。 “你们按照本王的要求,完成物品的制作,本王不会吝啬工钱。”看着五个忐忑的木匠,李恪和颜悦色的说道。 “王爷仁义。”五个木匠,看着和颜悦色的李恪,听到还有工钱可拿,都激动的跪在了地上 “快快起来,本王可不是吃人的妖怪。”五个下跪的木匠,被李恪搀扶起来。 “叮,收到五个狗腿子,宿主的表现,可圈可点。” 收服狗腿子成功,李恪开始指挥着木匠,忙碌了起来。 狗腿子小环和太监们,都好奇万分,但也不敢出口相问,打扰自己家殿下。 至于狗腿子小兰,李恪却是不敢再招惹,那小碑女,对自己可是别有想法。 在李恪不断的指挥下,一把太师椅,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接下来的几日,李恪,又让几个工匠,照着这个样子,继续打造二十几把。 “王爷,王爷,那“椅子”全都打造好了。”小六子一脸兴奋的跑进李恪房中。 “你家王爷要卧病在床多日。”李恪拿小手,紧紧按住被角,急切的回道。 “王爷身子不舒服吗?小的这就去通秉太医。”小六子关心道。 “别、别、别,你来所谓何事。”李恪急忙制止了小六子。自己这个样子,太医前来,把脉无恙后,铁定会查看身子,那自己还不被当作怪物。 “木匠们要离开了,工钱该怎么支付。”小六子询问道。 “每人每日一百文钱,以日计工,长余的半日,也以一日计算”李恪回到。 “王爷,小的这就去办。”虽感觉自家王爷,支付的工钱有点多,小六子也没敢多说什么,听命去办。 “等等,让他们把此物,均匀涂抹到椅子上。” 小六子已走到门口,听到自家王爷的命令,又转回身来,看到自家王爷,手中拿着个莫名的东西,床下莫名多出俩奇异的罐子。 小六子跑过来,捧起一桶油漆,惊奇道“王爷,这是什么东西。” “说了你也不懂,小心点,这东西很珍贵。”李恪交代道。 小六子紧紧把油漆护在了怀里。 “小心点,这东西有剧毒。” 小六子闻听此言,脸上欲哭无泪,左右为难,手中的油漆,好似烫手的山芋,不扔不是,扔却不敢。 “罐子没毒,罐子里面的东西才有毒。”看着小六子这般模样,李恪哑然失笑。 “王爷,你吓死小的了。”说完之后,才想到王爷要把这里面的东西,涂抹到椅子上。 “涂抹完之后,送李二俩把,杨妃俩把,长孙皇后俩把,对了,还有李渊那老头,也送俩把。”刚刚思索完的小六子,听完自家王爷在那暗自嘀咕的内容之后,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呆若木鸡了。 “来,拿着刷子,用这个把里面的液体,均匀涂抹到椅子上,涂抹的时候,小心点,别粘到手上。”李恪温声细语的说着,把手中的刷子,递给小六子。 小六子仿佛如雷贯耳,浑身颤抖着,那张开的手,好似无形中被人拽住了一般,难以向前移动寸许,嘴巴哆嗦着说道:“王爷,真要这么做吗?这可是弑君弑母啊!” “混账玩意,瞎说什么,本王是那种弑君弑母的人吗?”李恪手中的刷子,就向小六子身上砸去。 “王爷,你不是要把这些剧毒之物,涂抹到椅子上,送给陛下和杨淑妃吗?”小六子满脸委屈。 “这东西干掉以后就没毒了。”知道小六子误会了,李恪语气和缓的解释道。 “哦。”小六子不知听懂没有,捡起刷子,手抱俩桶油漆,就向外走去。 李恪卧病在床七日之后,将近半月没见李恪的李二,怀念起李恪的烤肉来。 “这是些什么东西。”一进入李恪的院落,李二就看到了园中摆放着的椅子。 “陛下,这是王爷发明的椅子。”小六子和七个新来的小太监,看到李二来了,忙迎了上去,小六子张口为李二解释着。 李二在二十多把椅子上,打量了片刻,好奇的问道:“如此美观的椅子,是干什么用的。” “回陛下,我等也不清楚,王爷打造完这些椅子后,就一直卧病在床,未见其使用。” “什么,恪儿病了!你们怎么不通知太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听到李恪卧病在床,李二直接呵斥众太监。 看着八个小太监,在那低垂着脑袋,全身瑟瑟发抖,李二没好气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李恪的八个小太监,这才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 走到院门口之时,正好撞见了前来看望李恪的杨妃,给杨妃行了个礼道:“见过杨淑妃。” “起来吧!”杨淑妃此言刚刚出口,八个小太监就争先向外跑去,把杨妃弄的也是一阵发愣。 “恪儿这些贴身太监,做事和恪儿一般毛手毛脚,看来的多加调教才是。” 杨妃刚刚感叹完,就看到院中还有李二一行人,忙蹲身下去,说道:“臣妾见过陛下。” “杨妃也来了,看来杨妃和朕,还有点心意相通啊!”李二爽朗的笑着开口道。 “陛下。”杨妃一脸娇羞,脸上浮现一丝红润,娇声道。 完犊子,李二和杨妃都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李恪的脑瓜子飞速转动。 “臭小子病了,和朕一起进去吧。”李二拉起杨妃。 “什么。”杨妃挣脱李二的大手,提起裙摆,就像屋内跑去。边跑还边喊道:“恪儿,恪儿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孩儿打造椅子,累着了。休息几日就没事了。”看着跑近的杨妃,李恪一边开口,一边压着被角向后挪去。 杨妃跑到李恪的床前,蹲了下来,在李恪脸上仔细的打量了片刻,拉过李恪的手,放在了脸上,感受到体温正常之后才开口呢喃道:“没事就好,吓坏为娘了。” “放心,朕已命人,去传太医了。”李二在背后,宽慰着杨妃。 躲在被中的李恪,瑟瑟发抖,到底该怎么办呢!太医一来,全都露馅了。 “系统,系统,你行行好,快点收了神通吧!”李恪在内心深处,疯狂祈祷。 ------------ 第十五章 李二的自卑 李恪脑中的系统,仿佛没有听到李恪的呼喊,始终没有回应李恪。 不一会儿,刘太医就提着药箱,小跑着赶来,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开口说道:“陛下,……。” “得了,起来吧,赶快为蜀王诊断。”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二打断。 “死了、死了、死就死了吧!”看着向自己大踏步走来的刘太医,李恪嘴角抽搐了一阵,最后心一狠,干脆闭上了双眼。 “刘太医,快,快,恪儿晕过去了。”李恪此举,却是吓坏了一直深切关注着李恪的杨妃。 刘太医急忙跑到李恪床前,跪身下去,拉过李恪的双手,伸出俩指,搭在李恪的脉搏上,闭目沉思起来。 看着刘太医一会眉头紧皱,一会脸露讶色,一会低头思索,难道恪儿是得了啥不治之症,杨妃担忧的询问道:“刘太医,恪儿到底怎么了?” 刘太医睁开眼,把手收了回来,开口说道:“从脉象上来看,蜀王很是健康,没有一点病灶。” “对、对、对,孩儿就是感觉有点乏力,无其它不适。”李恪略微欠起身子,急点着脑袋,向杨妃说道。 “看来,老夫的仔细查看一番,蜀王的身子,些许能找到病因。”听到李恪说乏力,刘太医开口道。 “卧槽。”李恪感觉浑身的毛发一炸,身子向后一缩,嘴中情不自禁的喊道。 “父皇,儿臣没病,刘太医查看儿臣身子,儿臣有点羞涩。”看着李二威严的眼神,李恪强自露出一丝羞涩,向后蜷缩着身子。 跟着杨妃前来的小兰,此时眼中却是闪烁着明亮,嘴角挑起一丝笑容。 “杨妃,你带着碑女先出去。”李二严肃的对杨妃说道。 杨妃担忧的看了李恪一眼,带着侍女们,向屋外走去。 “嘎吱。”随着关门身,李恪的心,也是跟着咯噔一下。 “刘太医。”李二沉声道。 刘太医干净利落的站起身来,没有一点年迈的老态龙钟,向着李恪的被子,伸过手去。 “别过来,本王没病。”李恪坐起身来,向后挪去,并挥舞着小手,不断拍打着刘太医的大手。 “小小年纪,便如此讳疾忌医,王德。”李二一脸铁青,向王德摆了摆头。 王德会意,从李二身后站了出来,向床上的李恪,大踏步走去。 看到如此情况,李恪也是认命了,心一狠,不再躲闪,躺了下去,任刘太医掀去自己身上的被子。 “啊”随着李恪的被子被掀去之后,除了李二,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叫,就连李恪,也是跟着众人惊叫着,好似待人侵犯的少女。 在屋子外边的杨妃,听到屋内的尖叫,也是心急如焚的不断跺着脚,心中向老天爷祈祷着,保佑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 “成何体统。”李二严肃的训斥完之后,也是拿眼偷瞄了李恪跨间俩眼,心中略敢自卑。 “陛下,蜀王全身无恙,只是天赋异禀。”刘太医好死不死的,还在那刺激着李二。 “退下吧!别让人进来。”李二脸色铁青,命令刘太医的同时,想到了院外的杨妃。 若是让她看见,自己岂不更是无地自容,李二不由的向自己的跨间看去。 略一比较,发现,自己还真没有逆子的大。 “不让你们看,就是怕你们自卑,你们还非要看。”李恪坐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低声呢喃道。 李二抬头,环看四周,除了自己,哪还有健全之人,脸上大怒道:“逆子,还不给朕滚下来。” “陛下,恪儿他还有病在身,你千万要息怒啊!”想起刘太医走时的支支吾吾,杨妃急得在屋外拍打着门窗,却是不敢踏入屋内。 李恪从床上爬了起来,索性大摇大摆的走下了床,向李二这边走来,俩眼却是紧盯着李二跨间。 李二看着李恪,大步走上前,一手揪住李恪的耳朵,另一手就狠狠的向李恪屁股拍去。 “父皇,儿臣何错之有,分明是你妒忌了?” 李恪不说还好,此言一出,明显感觉到拍在屁股上的巴掌更重了。 “疼,疼,疼。”李恪开口求饶。 “嘎吱。”杨妃听着屋内的啪啪声,和李恪的求饶声,终是忍不住的推门闯入,忘记了李二的口谕。“陛下息怒,恪儿还…………。” 紧接着,杨妃的话语嘎然而止,拿手捂住大张的嘴巴,脸上浮现一丝红润。 担忧着李恪安慰的小环和小兰,也是紧跟在杨妃的身后,踏入屋内。 踏入屋内的刹那,俩双关心的妙目就全放在了李恪的身上,接着俩眼大睁,满脸通红,嘴巴大张,然后纷纷抬起小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间偷偷观看着李恪的跨间。 “父皇,别打了,儿臣有要事要说。”李恪很是害羞的,开口求饶。 李二本来发红的脸色,此时也是更红了,不敢直视杨妃的表情,转头对王德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朕和蜀王独自待会。” 看着中人退出去后,李二俩眼一瞪,高举起手道:“逆子。” “父皇,儿臣真有要事。”李恪急喊道,生怕李二的巴掌再次落下,自己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说。”李二冷冷道 “父皇,儿臣想要变法。” “逆子,你说啥,朕现在就把你变没了。”李二脸色铁青,再次高举起自己的巴掌。 李恪看见形势不对,马上向一边躲开,边躲边喊道:“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儿臣是认真的。” 李二慢慢回缓了下来,开口道:“逆子,你说。” “父皇,你知道各朝是怎么灭亡的吗?”李恪站到李二一米远的距离,开口问道。 “你这个逆子,在盼我李唐江山灭亡。”李二勃然大怒,举起手掌,就像李恪走去。 李恪忙转身向后跑去。 “逆子,你站住。” “父皇,你不追,儿臣便不跑。”李恪和李二在屋内,绕着案几,开始了你追我跑。 “你别跑,朕不追了。”终是李二养尊处优久了,没有了年轻之时,马上冲锋的体质,很快就累的气吁喘喘了。 ------------ 第十六章 李恪疯狂作死 看着李二停了下来,李恪也站住了脚步,和李二隔案几相望。 “各朝灭亡原因,无非是士族压迫百姓,土地兼并,钱粮分配不均,天灾人祸罢了。”李恪看着李二,开始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逆子,你知道每次变法会带来什么吗?轻则血流成河,重则国破人亡。”李二虽觉得李恪说的原因很对,但还是不支持变法。 “变法之后,高句丽、百济、新罗、吐谷浑、吐蕃、东瀛等,在我大唐面前都是纸老虎,我大唐的目标,将是星辰大海,整个寰宇。”李恪给李二画着大饼。 “朕不能拿万千子民的性命,来赌你的虚妄。逆子,你还是给朕乖乖的呆着,别搞什么变法。”李二一点不为所动。 “变法将会使我李氏江山,国祚永传。”李恪继续蛊惑。 “纵观历史,变法成功,灭亡者数不胜数,变法之中,灭亡者也不在少数。逆子,你若坚持变法,朕就先把你变了。”李二语气很是严厉。 “老李,你变了,你的雄心壮志,被这奢侈的帝王生活,给腐蚀了,泯灭了。”李恪一脸鄙夷。 “逆子,朕今天就先把你泯灭了。”李二脸色铁青,又向着李恪跑去。 “儿臣若能掌控变法呢。”看着发飙的李二,李恪边跑,边急呼道。 “逆子,黄口小儿,岂敢妄说大话。”被李恪气的上头的李二,根本不相信李恪所说。 “以一小地,试施新法,以观后效,皆在父皇掌控之间。”李恪边跑边说道。 “逆子,你亡我李唐江山之心不死,一直蛊惑于朕,看朕不宰了你。”李二虽是如此说,脚步却放缓了许多。 “新法择一人实施,同父皇撇清关系,成则李唐江山可传万世,败则父皇挥军举手灭之,父皇还不心动吗?”为了发展属于自己的力量,李恪也是用心良苦。 “变法能解决历朝灭亡原因。”李二站住了脚步,严肃的询问道。 “不能。”李恪认真的看着李二,老实的回答道。 “逆子,你……。”李二气极。 “但能延长我李唐江山的国祚,使我大唐快速繁荣。”李恪忙补充道。 “逆子,你若再敢气朕,朕直接杖毙了你。”李二喘着粗气,恶言厉色。 李恪一下呆愣住了,自己是否有点作死了,伴君如伴虎,小命不保啊! “说”看着李恪呆呆的站在那里,李二高声命令道。 “说啥?”李恪一脸胆怯,眼巴巴的望着李二。 “新法。”李二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踉跄,大手忙扶住身边的案几。 “父皇,你没事吧!儿臣从未想过弑父。”李恪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二,不敢上前搀扶。 “王德……。”李二剐了眼李恪,语气深沉的向着屋外喊道。 “灭士族,收土地,轻赋税,重农、重商、重工,依法治国。”看着李二这是要把自己宰了,李恪忙说出了解决之法。 “陛下,老奴来了。”王德听得屋内一阵咆哮,一阵鸡飞狗跳,也不敢贸然进屋。 “退下吧!”李二看着李恪收敛了不少,又让王德退了回去。 “娓娓道来。”李二扶着案几,不敢放开手。 “父皇,说来话长,你还是先坐下来,儿臣慢慢给您细说。”看着李二站着,李恪感觉自己压力好大。 “铁打的士族,流水的江山,可见士族对江山来说,就是一只蛀虫,必须消灭。”在李二的眼神逼迫下,李恪只好开口解释。 “怎么灭,士族根深蒂固。”李二也有灭掉士族的想法,尤其是五姓七望。 “天下书籍,十之有九,被士族掌控,掌控书籍,就掌控了人才,掌控了人才,就掌控了财富和朝堂话语权。要想彻底灭掉士族,一从书籍入手,二从选拔人才入手。”李恪说完,李二也认同的不断点头。 “老百姓靠地吃饭,每朝帝王,却把最肥沃的土地,赏赐给有功之臣,免除赋税,久而久之,老百姓身上的担子,越来越沉重,国库越来越空虚,导致遍地烽烟四起,国祚更改。”李恪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百姓无功不受禄,有功之臣不可不赏,历来皆是如此。”李二慢慢的,在案几边跪坐了下来。 “所以,历朝都亡了。”看着李二脸色又有了改变,李恪忙又说道:“父皇可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说完,一脸装逼的看着李二,盗用了李二以后的想法,李恪很是得意。 果然,李二也被李恪这一句话镇住了,俩眼大睁的看着李恪,这逆子,居然有这么高深的认知,果然是朕的儿子。 儿子装逼,老子不要脸,果真是一对好父子。 “收土地,怎么收,轻赋税,国库的银子,从何而来。”李二一脸凝重。 “大唐境内土地,皆归我大唐所有,归父皇掌握。”李恪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现在已经拥有四海。”李二很是得意 “不,你没有。”李恪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反驳。 “有多少土地,父皇已赐给开国功臣,有多少土地,被士族掌控。这些土地,收不到一丝赋税。因此,这些土地,也就不是父皇的。” 听完李恪的解释,李二好像明白了不少:“有功之臣,不可不赏,如若不然,何人还会为我李氏江山卖命。” “女人、财物、爵位皆可赏,唯土地不可赏。”李恪建议道。 李二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大门,赞许的看着李恪。等待着李恪,继续说下去。 “征收赋税的土地多了,就可以酌情减轻百姓的赋税了。”李恪一副理所当然。 李二听的也是津津有味,脸带微笑的看着李恪说道:“继续。” “广开财源,进一步减轻百姓的负担,例如商税、关税等。” “何谓重农、重商、重工。”征收商税,怎么还是重商呢,李二有所不解。 “土地收归朝廷所有后,把土地分配给百姓,提高百姓劳作的积极性,此谓重农。” “提高商贾身份,给予商贾尊重,保护商贾货物,此谓重商。” “对发明新事物的工匠,嘉赏爵位、钱财等,提高墨家思想的地位,此谓重工。” ------------ 第十七章 快看,二傻子 “提倡法家、墨家、道家等学说,恢复百家争鸣。依法治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恪说完,停歇了下来,双眼期盼的看着李二。 “说完了。”李二满脸笑容的看着李恪。 “完了。”李恪眼巴巴的看着李恪。 “然后呢。”李二追问。 “儿臣想赴任益州,在益州试行新法。”看不出李二到底被自己说服了没有,李恪试探道。 “朕不答应。”李二脸上的,笑容,全部褪去。 “父皇,那您刚刚听得那般认真。”李恪不服气的嘟囔着。 “朕就是想看看,你这个逆子,藏拙了多少。”李二言语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原来,自己刚刚的高谈阔论,在李二眼中,却如同二傻子一般。李恪有点灰心,闷闷不乐。 “父皇,你真的如此决绝,不给儿臣一丝变法的机会?”李恪眼珠乱转,突然向李二开口道。 “对,哪都别想去,老实呆着,有空给父皇做点吃的。”李二恬不知耻的说道! “院内的椅子,本来是要送父皇俩把的,现在,恕儿臣不送了。”李恪脸上透露着一丝狡黠。 李二面色一僵,双眼紧盯着李恪,气极的说道:“逆子,你、你、………。” 李二边说,脚步边向门口挪去,李恪脸上露出些许胜利的微笑。 “王德。”突然李二高喊了一声。李恪也是被吓了一跳。 “陛下,老奴在。”门外的王德,忙走到门边,向李二回应着。 “差人把院子里叫椅子的物件,给我搬到太极殿十个。”说完,李二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你、你、你老奸巨猾。” 李恪这才发现,自己上了李二的当,想要出门阻拦,李二却是守在门口,根本不给他机会,若是强行上前,那是正中下怀。 “朕今日,就给你这个逆子,上一课,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说着,哈哈大笑的向门外走去。 “父皇,你会后悔的。”看着李二远去的背影,李恪愤怒的大叫道。 “朕等着呢。”远远的,传来了李二得意之声,临走之际,李二竟是把杨妃也带走了。 李恪走到门前,看着李二离去的背影,狠的牙痒痒:“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易。”李恪嘴角泛起一丝邪笑。 第二日,太极殿之中,李二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没有往日那般酸痛,心中很是满意。 这逆子发明的椅子,很是管用,可以缓解疲劳,活动了俩下身子之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王德面露难色的走了进来,走到李二面前,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陛下,陛下。” 批改奏章的李二,头也没抬的说道:“何事?” “蜀王他,蜀王他。”王德有点难以开口。 “说,逆子怎么了。”李恪放下手中之笔,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盯着一旁的王德。 “蜀王他,今日到了立政殿,给皇后娘娘请了个早安。”王德看着李二,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李二拿起笔,低下头,继续开始批阅奏章。 “接着他又向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分别请了安。”王德继续说道。 “逆子,他这是闲的。”李二边批阅奏章,边说道。 “这还不算完,她又分别去了九嫔、婕妤、美人、才人那里,转悠了一圈,把陛下的后宫,转了个便。”王德继续给李二说着李恪所做之事。 “这个逆子,前去这些地方,他想要干嘛。”李二一脸淡定的批阅着奏章。 “蜀王、他、他、……。” “说。”李二语气变得深沉个,言语中透露出一丝的不耐烦。 “蜀王此番前去,好像是为了炫耀其胯下之物。”王德心一狠,把李恪所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逆子,逆子,他这是要让朕,无地自容吗?”李恪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毛笔,也被其狠狠的掷再了地上。 自己居然不如一九岁孩童雄壮,李二脑海中已是有了画面,众嫔妃皆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念及此,李二终是没有忍住道“走,去找这逆子。” “系统,兑换金瓶梅全集。” 李恪在阅读完金瓶梅后,开始依靠脑海中的记忆,编排起李二的事迹来。 李世民与王寡妇不得不说的故事 李世民风流记 李世民与花魁赵月如的风流韵事 李恪写的那是相当认真,绞尽脑汁的思量,争取把其中的男主人公,刻画的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李恪在房中奋笔疾书的时候,李二带着王德,推门而入。 听到开门声,看到进入房中的李二,李恪强自镇定的说道:“父皇,你怎么来了。” 说完之后,匆忙的把桌上的三张纸,攥在手中,收了起来,拿到了背后。 “朕来看看你这个逆子,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朕这几日,哪也不去,就去你母妃那。”李二一脸平静的说道,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父皇,这只是刚刚开始,除非儿臣赴任。”李恪威胁道。 “好、好、朕就好好陪你玩玩。看你有什么本事。”李二连说俩个好字,满面笑容的走上前来,用眼打量着李恪。 “你背后有什么东西,别藏着掖着,让父皇瞧瞧。”李二终是发现了李恪藏在背后的手。 “没有,没藏什么。”李恪低下脑袋,不敢直视李二,完全没有了刚刚威胁之时的勇气。 “拿出来。”李二语气不容置疑。 李恪背着手,一动不动,他知道,若让李二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肯定会是雷霆之怒。 看到李恪如此举动,李二瞬间知道,这逆子准是没干好事,甚至与自己有关,当即不顾自己的身份,欺身上前,就向李恪背后的手中之物抢去。 “父皇,你贵为一国之君,强取豪夺,有失身份。”李恪一边躲闪,一边向李二喊道。 李恪如此举动,更加的勾起了李二的好奇之心,想要夺过李恪手中之物,拿来一看。 此时的李恪,恨不得把手中的三张纸,强塞到嘴巴中,吞咽到肚子里。 可惜的是,李恪手中拿着的纸张,是名贵的硬黄纸,此纸质地硬密不说,更是经过染色、涂蜡砑光而成,李恪想想就难以下咽。 此纸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字迹经久不退,因此,李恪才特意拿来一用,没想到却坑了自己。 ------------ 第十八章 造纸术 李二仗着成年人的身躯,终是从李恪手中,抢过了纸张。 “父皇,别看,看了你会后悔的!” 一把推开前来抢夺纸张的李恪,好奇的观看起纸张上的内容来。 一看标题,李二就脸色铁青起来,待看清其中的内容之后,李二整张脸拉的老长,红润的脸庞,也因发怒,变得青紫起来。 此时的李恪,从李二身上,感觉到了一阵冷意,李二看自己的眼神中,居然有丝丝杀意。 “父皇,这是误会,你信吗?”李恪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看来,自己确实有点膨胀了,眼前之人,虽然看着和善,可也是弑兄逼父之人,一念之间能要自己老命的人。 回想自己知道的历史,和多日来的相处,李恪发现,眼前这位父亲,那是相当重视自己的名誉。 自己此举,无异于挑战对方的极限,碰触对方的逆鳞。 想明白过来的李恪,急忙又开口道:“儿臣脑中,全是父皇的伟岸英姿,闲暇无事,胡乱涂鸦,不慎之下,把父皇写作了主人公,儿臣惶恐。”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九岁之龄,李二谈了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说道:“禁足一个月。” 说完之后,面色阴沉的拿着李恪书写下来的三张纸,大步的转身离去。 王德见此情景,也是不敢多语,忙快步的跟上李二,紧跟在其身后。 出得李恪的院落,李二站住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朕是不是太过仁慈了。”语气中有几分疑惑。 不明真相的王德,哪敢开口为李二解惑,一言不发的站立身后,聆听着。 李二站了片刻之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不由握紧几分,最后又无奈的说了一声“逆子”,大步的离开。 此时的李恪,在自己的屋中,也是懊悔不已,自己咋就想出如此蠢事来呢! “宿主,没事,接着浪,本系统是你坚强的后盾。” “你会断头重接吗?” “不会” “那你怎么做我的后盾。” “本系统可以为你加油打气。” “免了吧,你这是要早日送本王升天的节奏。” 在系统的乱入下,李恪的头脑,也是冷静了下来。 看来,李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那自己赴任的想法,岂不是犹如梦幻泡影。 看来,还得想办法,改变李二对自己的看法,李恪独自抓耳挠腮。 看了看商城中的物品,李恪决定,改进造纸术。 而改进造纸术,却需要十万狗腿值,李恪忙令小六子,把五个木匠,,刘大力和张三才,全都请到了他这里。 也不在避讳小莲,让小六子代自己,去杨妃那,把小兰和小环借了过来。 至此,李恪的十七个狗腿子,全都聚集在了李恪这里,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刷狗腿值。 “王爷,稗子实在是干不动了。”小环走上前来,满头大汗的说道。 “王爷,小兰为您捶腿吧!”小兰一瘸一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明亮的大眼睛,偷瞄向李恪跨间。 看着劳累不堪的俩个碑女,李恪也心生恻隐。 “小环,你去歇息吧!” “小兰,你来捶腿。” 小兰欣喜若狂的走到李恪近前,开始为李恪锤起腿来。 “啊。”李恪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头上直冒冷汗。 “王爷,你没事吧!”小兰一脸担忧的走到李恪身边,满是关切。 “你,也回去歇着吧!”李恪努力使自己平静了下来。 “王爷,都是小兰不小心……” “你,退下。”李恪俩眼一瞪。 小兰忙心慌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系统,给个解释吧!” “什么解释。” “本王那里,为何会禁不起触碰。” “变大十倍,相当于被吹气的气球,当然的轻拿轻放了,怪我咯。”系统语气中略带调皮。 “你,我去……。”李恪生生收住自己的意念,没有再想下去。 二十多日,李恪总算熬完了系统处罚的日子。 特意起了个大早,升了个懒腰,感觉很是神奇气爽。 “王爷,你、你、你……”小六子一手指着李恪跨间,俩眼瞪的圆圆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李恪低头看了看自己跨间,也无俩样啊!怎会引的小六子如此作态。 哦!二十倍肿胀,每日把下身的衣物,顶起个大包。 现今恢复了正常,跨间的大包也没了,小六子当然惊恐了。 也幸亏被李二禁足一个月,后面二十倍的肿胀,除了自己的狗腿子,无人再撞见,不然,本王该作何解释。 “没事,你家王爷天赋异禀,会自动收缩。”李恪忽悠着小六子,起身来到屋外。 看着商城中的狗腿值,十万一千多,李恪感觉,多日来的折麽也算没有白费。 “叮,造纸术改进办法,已发放到宿主脑海,请宿主接收,宿主你要加油哦。” 脑海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包裹般的东西。 李恪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点了接收,接着,李恪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大脑中多了关于造纸术的知识。 按照脑中的知识,李恪开始手把手的教五个木匠,如何打造相关的工具。 “小六子,拿上本王的腰牌,到长安城的农户家中,买些芒秆、麦草、稻草、高粱秆来。”地理因素的限制,李恪准备拿这些东西来造纸。 小六子不知自家王爷买这些东西,到底有何用意,却也不敢相问,只好匆匆听命去办。 按照脑海中的知识,漂白纸张,有氯化、碱处理、二氧化氯、次氯酸盐、氧漂、臭氧漂、过氧化氢漂等办法。 可是这些东西,制造不出来,李恪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还可以使用天然漂白,借助阳光、雨露、臭氧等因子对纸张进行处理。 但这种方法,有几个缺点,就是生产周期长,占用场地大、耗费劳力,李恪考虑到时间问题,也就放弃了人工漂白的方法。 看了看商城中,那些漂白剂的狗腿值,李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制造黄纸。 耗时俩月,李恪的纸张,也是新鲜出炉了,看了看纸张的质量,能用来书写了,李恪心中很是满意。 这俩个月中,李二自那日以后,再没来过李恪这里,只有杨妃,会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儿子。 看到李恪捣鼓这些东西,还为此训斥了李恪一次。 李恪没有顶撞杨妃,虚心接受杨妃的教诲,待杨妃走后,继续我行我素,杨妃也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眼不见心不烦,来李恪院落的次数,也是减少了不少。 ------------ 第十九章 造纸厂 读者老爷们,求个推荐票票。或者书评也行,或者给作者俩句留言也行,让作者感受到你们的存在。 “陛下,蜀王求见。”王德走到李世民身前,低首说道。 “那逆子,还有脸前来。” 太极殿外,李二难得的没有忙碌公务,坐在从李恪那,强行拿来的椅子上,晒着太阳,听到李恪求见,美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 “陛下,那见还是不见。”王德忐忑。 “让他进来吧。”李二调整了下姿态,悠悠开口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龙体安康。”李恪不敢再造次,看到李二便行了个大礼。 “你是来看朕被你气死了没有吗?”李二根本不吃这一套,慵懒的躺在椅子上,随意的撇了一眼李恪。 “儿臣惶恐,儿臣不敢。”都时隔一个多月。这李二,居然如此记仇。 若是他人敢和李恪这般说话,李恪估计自己会拿大耳光子,呼对方脸上。 “前来何事。”李二看着李恪的态度,心里也是痛快了不少。 “父皇,请看。”李恪恭敬的把手中的一摞纸张,递到了李二手中。 李二随手拿过,随意的观看了一眼之后,便扔在了地上,不屑的说道:“做工如此粗糙不堪,也敢拿来侮辱朕眼球。” “这些纸张,价值不过一文钱,当然入不得父皇法眼了。”李恪低着头,平淡道。 “什么。”李二唰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帝王的仪态,蹲到地上,把这些散落的纸张,捡到了手中。 重新看了一眼纸张,转向李恪,面露震惊道:“逆子,你说什么。” 洛阳纸贵,西晋时期,因为左思,洛阳纸张一度稀缺,被炒到三千文一张,按照当时的物价,相当于六十石粮食换一张纸。 造纸术经隋朝慢慢改进发展,产量增加了不少。纵是如此,到了唐时,纸张的价格也并不便宜,一张纸仍能卖到三文钱,相当于普通人家的一顿口粮,寻常百姓之家,根本用不起。 李恪拿来的纸张,少说也有十来张,价值才一文钱,若真如此,寻常百姓人家,也可咬咬牙,买来写字了。 纵是每张纸一文钱,对于世家来说,也是很大的冲击。 此事若真,对自己打击五姓七望来说,犹如天降神兵,也就怪不得,李二听了之后,反应会如此的大了。 李二便是出身于陇西李氏,深知五姓七望的影响力,因此,时刻也想着打压士族门阀。 “儿臣闲来无事,发明出的新造纸法,虽降低了成本,成型的纸张,却材质粗糙。既然入不得父皇之眼,儿臣这就回去,销毁了它。”李恪好似没看到李二的震惊,故意说道。 “逆子,你敢。”李二紧张的破口大骂。 李二向前踏了一个大步,弯身把跪在地上的李恪拉了起来,满眼欣喜的看着李恪道:“快带父皇前去,看看你这造纸术。” “这等粗鄙之物,还是别看了。”李恪脸上虽是诚恳,内心却是得意的狠。 “快快带路。”李二眼神一凝。 李恪马上态度转变,不敢再继续卖乖,领着李二向自己住所走去。 “父皇,儿臣赴任……。”李恪边走,边开口道。 “此事容后再议。”李恪还没有说完,便被李二打断。 容后再议,一听就是有戏,李恪内心也有了点小激动,殷勤的加快了脚步。 “纸张,就是这些东西所造?”李二指着小院中剩余的芒秆、麦草、稻草、高粱秆等,满脸震惊的看着李恪。 “是。”李恪老实回道。 “幸事,天大的幸事。”李二脸上,满是笑容。 大唐纸张贵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原材料等物的奇缺,昂贵。 若是能用芒秆、麦草、稻草、高粱秆这些东西,制造纸张,那原材料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就不用担心,被别有用心之人,掌控了原材料,迫使纸张价格上涨。 “日产几何。”李二关心的问道。 “三百张。”由于人员和地方的限制,李恪这里,现在只能日产这么多。 “太少了。”李二当即失去了兴致,脸上的喜色也是渐渐消失。日产三百张,对整个大唐来说,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父皇,赐儿臣三百人,一千贯钱,长安城周边的一大块土地,儿臣就能把长安城的纸张,全部垄断。”看着李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李恪立马明白了李二心中的想法,开口向李二说道。 “此事当真。”李二果真又被吊起了胃口。 “当真,儿臣愿立军令状。”李恪保证道。 “好,朕给你五百人,三千贯钱,办不成此事,绝不轻饶。” 知道李恪是被人员、钱财和土地,限制了产量,李二豪爽的多给了李恪二百人和俩千贯钱。 “至于土地,你带人前去挑选,千亩之内,朕全部赏赐于你。” 李恪高兴的大声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 “若能办成此事,朕会考虑你赴任之事。”李二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明白了李二暗含的意思,李恪当日便带着小六子、张三才等人,前往城外,挑选起了土地。 制造纸浆,需用到大量的水,因此,造纸厂必须靠近水源。 李恪沿着护城河,很快在城东挑中了三百多亩大的农田,就向宫中返去。 返回宫中之时,王德已经带人,拿着三千贯钱,在李恪的院子里,等候多时。 “这是陛下的手逾,陛下交代,王爷用人,可到工部,自行挑选。”王德命几个小太监,把铜钱搬到李恪屋中之后,对李恪恭敬的说道。 “陛下现在忙不?”李二不在身边,李恪随意的问道。 “应该是不忙。”王德略一思索便答道。 “本王已挑好土地,这就随王公公一同前去。” 李恪找到李二,要来了城东的土地之后。带着李二的手逾,到了工部,领到了这五百人。 钱、人、地全部备齐之后,李恪就带着这五百人,按照自己脑中的想法,很快的把造纸厂建设了起来。 造纸厂建成的当天,李恪邀请李二前去参观,李二虽然好奇不已,但想到世家望族,还是打消了前去的念头。 本来准备让李二亲自命名造纸厂的念头也是打消,李恪找到了恩师权万纪,为自己的造纸厂题名。 “大唐第一造纸厂。” 李恪也把握住这个机会,利用自己蜀王的身份,把这五百名工匠,全部收为了狗腿子,也获得了不少的狗腿值。 在收了一百个狗腿子之后,李恪也顺利的升到了二级。 李恪二级获得的奖励,就是能看到所有人的智谋值、武力值和对自己的好感度。 看了看刘大力八十五的武力值和自己三十的武力值,李恪感觉,自己也该习武健身了。 ------------ 第二十章 长安纸贱 长安城东市的街道上,新开了一家卖纸的商铺。 和其它商铺不同的是,此商铺开张之时,并无敲锣打鼓,也无开业酬宾的活动。 商铺的主人,提前一天,把盖着红布的牌匾,挂在了商铺门头,便锁门离去。 第二日大早,店中的伙计,把红布一揭,此商铺就算作开业了,只是商铺的名字,有点过分嚣张,大唐第一纸铺。 一上午的时间,商铺之外,门客罗雀,无人问津。 周边几家商铺的主人,都对新出现的纸铺,很是好奇,但忙于自家的生意,也是无暇进店观看。 午时之后,该商铺迎来了第一个客人,随着第一个客人购买了大量的纸张离开之后,不一会儿,此人又带着不少亲朋好友,匆匆进入该商铺。 过往的行人,看到此番情况,也跟着踏入了该商铺。 “什么,十张纸,一文钱。”如此这般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店铺之中,此起彼伏。 人们争相掏钱购买,豪气一点的人,一买就是万张,这也是因为该商铺限制,一人最多可购一万张所致。 商铺中的老板,只顾的上收钱,店中的伙计,忙着取纸。仅仅俩个时辰,商铺中的三十万张纸张,便被售卖一空。 周边几家商铺的主人,见此情形,看着店铺无人,把门带上后,也是挤进纸铺,围观了起来。 待听到十张纸一文钱后,纷纷后悔的垂足顿胸起来。 “诸位贵客,本店每日准备三十万张纸张,欢迎诸位前来购买,今日的纸张已是售罄,诸位若想购买,明日请赶早。”商铺的老板,站到店中的椅子上,开口对商铺中的人解释道。 李恪把五百人,安排到了造纸厂中,实行了流水线作业,这些人如同运转的机器,忙碌开来。 每天除去吃饭时间,六个时辰的工作时间,让造纸厂每日的产能,达到了三十万张。 因此,商铺才会,每日向外销售三十万张纸张。 大唐普通百姓之家,月收入在五、六百文钱左右,李恪给造纸厂的工人,工钱却是达到了每月一贯钱,这让造纸厂的五百名工人,很是珍惜这份工作,都在埋头苦干,无一人偷懒。 李恪每月,卖出的纸张入账约九百贯左右,抛去商铺的佣金、工人工钱和购买高粱杆等造纸原料的资金,可以说是收支平衡,李恪从中没赚一毛钱。 若用一句高逼格的话来形容李恪,那就是无私奉献者。 “你这个败家娘们,看我不打死你。”东市旁边的一户农家之中,一个刚刚做工回家的中年汉子,进门看到放在床榻上的十张纸,指着自己的婆娘,就破口大骂。 若不是自家婆娘有孕在身,这汉子就不单单是破口大骂了,估计会直接动手。 “我也是看到这些纸张才一文钱,想让腹中的孩子,沾沾诗书气,才会狠心购买。”汉子的婆娘,在一旁低垂着脑袋,委屈道。 “什么,才一文钱。”汉子满脸不信的看着自家婆娘。 看着自家婆娘那真切的眼神,汉子才慢慢相信下来,高兴的说道:“买的值,买的值,让咱这腹中的孩子,也感受一下纸张的气息,说不准,我吴老五的孩子,也会因此,有了官运。” 说着,还走上前,激动的把自家婆娘,揽在怀中,抱了起来,脸上满是高兴的笑容。 “夫君,小心孩子。”被举起的婆娘,拿着拳头,不断的捶打着吴老五。 纸铺开张的第二日,商铺的门还没有打开,商铺门口就挤满了前来购买纸张的人群。 仅仅一个上午,纸张就被抢购一空,纸铺不得不被迫关门。 就这样的场景,在一个月之后,才缓和下来。 京城各纸铺,这一个月中,生意惨淡,有的甚至颗粒无收。 李恪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动了很多人的蛋糕。 这些纸铺背后的望族高官,纷纷派出人员,打听这大唐第一造纸厂,幕后之主是何人。 二更天,长街寂寂,冷月如钩。 长安城里,已经宵禁,日间繁华的东市,此时显得特别阴森和凄凉。 各个坊市的门外,都挂着红色或白色的纸灯笼。灯光昏暗,北风萧萧,那灯笼便在房檐下左右摇摆。 一队禁夜巡逻的金吾卫,刚刚经过,街角就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出了脑袋,左右观望。 看着金吾卫离去,此人向身后,摆了摆手,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跟着出现在月色下,手中还提着俩桶东西。 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到大唐第一纸铺门口。 利用手中的工具,把门头的牌匾,取了下来,敲了个稀碎。 其中俩个人,提着木桶,拿着一个勺子,把桶中之物,泼向了商铺的门缝和窗户口。 做完这些,几个人影,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悄然隐去。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咱们商铺的牌匾被砸,窗户上和门缝上,也被泼满了大粪。” 李恪还在睡梦之中,小六子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急切的高呼着,把李恪从睡梦中吵醒了过来。 “何事如此慌忙。”被吵醒的李恪,很是不耐烦的问道。 “王爷,咱们的纸铺,被人砸了牌匾,泼了大粪。”小六子再次解释道。 “报官就是了。”李恪再次向床铺上躺去。 “王爷,您不去看一眼吗?”小六子询问着。 “看什么看,睡觉,此事应官府调查,本王又不是破案高手。”李恪说完,拉过被子,盖在了头上。 小六子见此情况,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的退了出去。 京兆府府尹崔之侗,在接到报官后,不慌不忙的带着衙役,来到了纸铺,大张旗鼓的进行了戒严和封锁。 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带着衙役才离去,无有任何结果,只留下破碎的牌匾和干涸的粪便。 第二日,天微微亮,府尹崔之侗,再次带着衙役,出现在了纸铺之中,显得很是重视此事。 “商铺被砸,可有结果。”第二日,李恪睡到自然醒后,穿戴整齐,开口向小六子问道。 “暂无结果,府尹大人,昨日在铺中,忙碌了整整一天。”小六子忙向李恪解释道。 “为此事忙碌了整整一天。”李恪诧异的问道。 “对啊,府尹大人真是好人呐!为了此事,在铺中整整呆了一天,哪也没去。”小六子夸赞道 李恪沉思了片刻,抬头冷峻的说道:“走,带本王前去看看。” ------------ 第二十一章 半路杀出个程妖精 “让开,不想死的让开。”李恪一行人,出得宫门,抵达东市,在街道口刚刚左转,就听见了如此娇喝。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劲装,乘于马背上,柳眉翘起,挥舞着马鞭,策马狂奔而来。 长安城主街道上纵马,此女胆子不小,背景也不简单呐! 不想多事的李恪,匆匆向路旁躲闪开来,但是已经迟了,右臂和背上,已是狠狠的挨了一马鞭,火辣辣的疼痛,直冲脑际。 李恪不想惹事,但不代表李恪是怕事之主,更何况,贵为王爷。 “刘大力、张三才,给本公子把此女拿下。”李恪愤怒道 马背上的女子,听到李恪的话语之后,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居然没有策马逃走,勒马停了下来,回头挑衅的看着李恪,来回打量。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马背上的少女冷笑道。 “快快拿下。”李恪则是没有看她,对张三才和刘大力下发着命令。 有了李恪的命令,张三才疾步上前,拉住了马缰绳,刘大力腿一发力,腾空而起,落到了马背之上,把女子抱在了怀里,翻身而下,动作一气呵成。俩人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 被刘大力擒下马之后,女子脸上才出现了一丝慌乱,俩手发力,想要挣脱刘大力的控制。 “傻大个,放开姑奶奶。” 挣扎了片刻之后,用脚疯狂的踩踏着刘大力。 刘大力好像没有感觉一般,脸上无有一丝变化,俩只大手如同虎钳一般,让其除了脚,不能动弹分毫。 “你挣扎啊,你越挣扎,我越高兴。”李恪俩手环抱于胸前,轻佻的看着这个蛮横的女子,你横小爷比你更横。 “小贼,有本事让你的人,放开我程淑柔,咱俩单打独斗。”发现挣扎徒劳之后,程淑柔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恪说道。 “王爷,此女得罪不起。”小六子在李恪身后,悄声提醒道。 姓程,肯定不是自己的姐姐,在这长安城内,还有我李恪得罪不起的人,李恪对小六子的提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给我绑了。”李恪对张三才下达了命令。 没有绳子,张三才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撕成布条,系在一起,充当绳子,把程淑女绑了个结结实实。 “快快放开本姑娘,家父乃宿国公,程咬金。”看到情况不对,程淑柔马上自报家门。 程咬金,瓦岗的,是敌非友,想清楚的李恪,走到程淑柔面前,举起小手,就向其屁股上拍去。 “在本公子面前,你爹是谁也不管用,因为,我爹比你爹厉害。”李恪边打边嚣张的说道。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居然有人敢对程淑柔这个蛮狠女下手,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程淑柔的大名,虽不是威震京城,但在二代子弟和东市这一块,也是令不少人闻风色变。 被李恪拍打着屁股,程淑柔满眼杀气的看着李恪,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王爷,程淑柔的屁股拍不得啊!”小六子满脸焦急,忘记了李恪的交代,出得宫门便不许称呼他为王爷。 原来是王爷啊!围观的人群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怎地,她这是老虎的屁股,本王还拍不得。”李恪头也没回,俩眼紧盯着程淑柔。 “不错,不错,小妞还长的挺标致的。”李恪说着,还拿手抬起了程淑女的下巴,无视程淑女那吃人的眼神,来回观看着。 唇红齿白,娇目圆睁,瞪着李恪,眉目间略带一丝英气,这程咬金,还能生出这般闺女,李恪很是诧异。 “吁。”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起哄的声音。 “她真是老虎。”想到此女的外号,程老虎,小六子急切道。 程淑柔狠厉的双眼,转向了小六子,仿佛要吃了小六子一般,吓得小六子,脑袋一缩。 李恪见此情况,又用力的在其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道:“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给我卧着。” “让开,让开。”几个仆从打扮的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看到被捆绑在地上的程淑柔时,满含怒气的大喝道:“快快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宿国公掌上明珠,你等得罪不起。” 宿国公府上之人,皆是如此嚣张吗?李恪也是怒从心生。 “大力,把她给我放到马背上。”李恪怒气冲冲的说道。 刘大力弯身,一把提起了程淑柔,把其头朝下,背朝上的放在了马背上。 张三才看到刘大力这般举动,在心中为刘大力默哀起来,宿国公的闺女,你丫就不能温柔一点,程咬金那老匹夫若追究起来,王爷也怕是自身难保,你个傻大个,就自求多福吧。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家老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几个下人,瞪眉瞪眼的看着李恪一行人,大声高喊着。 自家小姐,在李恪手中,他们也是投鼠忌器,只敢用宿国公府的名义,来吓唬李恪等人。 李恪充耳不闻道:“来,扶本王上去。” 刘大力会意的,伸出双手,把李恪托举到马背上。 看着身前,程淑柔那翘起的屁股,李恪忍不住又拍了一巴掌,感叹道:“真是弹性十足。” 程淑女尖叫道:“小贼,你等着,姑奶奶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的。” 李恪从张三才手中,要过马缰绳,得意道:“你们断后,纸厂见。” 说完,一拍马屁股,向前跑去。 “小姐,小姐,小贼,快放了我家小姐。”背后隐约传来了宿国公府下人的凄厉叫喊声。 李恪得意忘形之际,突然发现,这是自己首次骑马,胯下之马,纵是如何驱赶,也是不听自己使唤,根本不往纸厂方向前行。 老马识途,马儿感受到疼痛,主动向宿国公府上奔去,马背上的李恪,却是浑然不知。 趴在马背上的程淑柔,看着道路越来越熟悉,吃力的抬头环看了一下四周,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即双眼喷火的看了李恪一眼。 使出浑身解数,勉强让自己不从马背上掉下去的李恪,突然发觉,马儿停了下来。 李恪抬头之际,就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肥胖汉子,对着自己,呲牙咧嘴的笑着,一双老眼,来回打量着自己,这汉子约有四十多岁。 “看什么看,没见过强抢民女。”李恪以为这汉子在嘲笑自己不会骑马,遂恶狠狠的怼道。 怼完之后,李恪一转头,“宿国公府”四个大字印入了眼帘。 联想到汉子身后的下人和那枣红色的轿子,我尼玛,要不要这么凑巧,这络腮胡子不会就是程咬金吧,李恪瞬间骨寒毛竖。 “大爷,我说这是误会,你信吗。”李恪随即转头,一脸讨好的说道。 “误会,真是个美妙的误会。”程咬金一边笑着,一边向李恪走来。 李恪看着程咬金脸上的笑容,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爹,爹。”马背上的程淑柔,听到程咬金的声音后,在马背上一边挣扎,一边尖叫。 看着程咬金一步步走近,李恪疯狂的用小腿,踢打着马肚子,但胯下的马儿,却是纹丝不动,李恪的心,跟着跌落到谷底。 看着程咬金那粗壮的身子,如砵般的拳头,李恪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 第二十二章 姑爷 “小贼,姑奶奶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在此时,程淑柔破口大骂道。 “啪”换来的却是李恪又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此时的李恪,已经做好了自报身份的打算,纵是他程咬金再护犊子,知道自己是蜀王之后,也会收敛不少,最多是暴揍一顿。 念及此,听到程淑柔的谩骂,不吃亏的李恪,也是心一狠,先在程淑柔身上,讨回点利息来。 谁知程咬金这货,居然不怒反喜,对着身后的下人招了招手,乐呵呵的道:“快,迎姑爷进府。” 李恪被程咬金的这一举动,一下搞懵了,呆坐在马背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就连不断挣扎的程淑柔,在听到程咬金这句话后,也停止了挣扎。 原来,程咬金这货,大老婆生了俩个儿子之后,被那俩个调皮捣蛋的儿子,搞得不胜其烦。 恰在此时,小老婆喜得一女,程咬金很是欣喜,对程淑柔那是偏爱有加,走哪带哪。 其又经常进出军营,操练士兵,程淑柔在其的熏陶之下,也是形成了大大咧咧的性格,还学得了一星半点的防身武艺。 因此,程淑柔也就有了俩大喜好,一是策马狂奔,二是打架,简单点来说,就是喜欢寻求刺激。 三年前,莒国公唐俭之子,唐有德,看程淑柔美貌,出言调戏了俩句,便被其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唐俭和程咬金俩人,为此在朝堂上,不顾身份,当众吵得不可开交,险些大打出手。 最后,二人双双被李二罚足了一个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此,权贵子弟,见到程淑柔后,纷纷绕道而行。 程淑柔便开始找东市这些青皮的麻烦,青皮知道其身份尊贵,也是不敢真的还手,每次被其揍的很惨。 至此,程淑柔的美名,便响彻整个东市。权贵子弟,纷纷绕道而行,青皮之众,闻风而逃,程老虎的名号,慢慢传播开来。 虽是生的花容月貌,年方二九,却是无有人上门提亲,这可把老程,愁坏了,为此头发也白了不少。 看到李恪身着打扮,也不是等闲人家出身,再看其长相,虽稚气未脱,但也算得标致,程咬金瞬间打起了李恪的主意。 想着能给闺女找个好人家的老程,根本没考虑李恪的年龄。 “姑爷,进府吧!”程咬金的下人,走过来,牵马前行的说道。 “哦,好的。”此时的李恪,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直到彻底进入程府,李恪才醒悟过来,小脸上也有了几分慌乱。 “贤婿莫怕,成婚以后,我老程待你,如同亲儿子一般。” 程咬金满面笑容的走上前,把李恪抱下马背,和颜悦色的说道。生怕把李恪吓跑。 连自己的亲闺女,还被丢在马背上,也视若不见,可见程咬金,此时对自家闺女,是有多恨嫁。 听得院内响动,程咬金的小老婆崔氏,也是走了出来。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自家的女儿,被捆绑着丢在马背上,崔氏急忙上前去解救女儿。 “娘,我爹不亲我了。”看到崔氏的刹那,程淑柔俩眼转泪,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纵是程淑柔再怎么蛮横无理,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被人当众拍打屁股,也是羞愤难当,又遭到亲生父亲的无视,心中也是委屈万分。 “程胖子,你是皮痒了,居然敢惹闺女不快,老娘我饶不了你。” 崔氏和程淑柔的长相,有着七八分相似,却比程淑柔多了几分温婉和诗书气质,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谁知崔氏一开口,反差居然如此之大,俩手叉腰,和街道大妈,有得一拼。 “夫人,闺女给咱带回个姑爷来,千万别吓跑了。”程咬金也不和崔氏争辩,转移话题道。 “好你个程胖子,我家闺女是愁嫁的人吗?姑爷在哪呢?”崔氏俩眼放光的四处观看起来。九岁的李恪,自然被其自动忽略。 “小贼,现在还有谁能救你。”程淑柔说着,就向李恪扑了过去。 看着系统中,五千狗腿值的电棍,李恪真想兑换出来,给程淑柔一棍。 但当着程咬金的面,李恪也不敢如此做,假若电晕了程淑柔,不明原因的程咬金,可能会把自己给宰了。 “别过来,小心我一棍把你放倒。”李恪边跑,边大声威胁程淑柔。 看着李恪手中空空如也,误会了意思的程咬金,哈哈大笑道:“贤婿,大丈夫生当如此,胯下有棍,就要有捅破天的勇气。” “程胖子,闺女面前,瞎说啥呢。”崔氏对程咬金的话语,很是不满。 “岳父大人救命。”程咬金的开口,提醒了李恪,李恪急中生智,无耻的跳到了程咬金的背上,寻求保护。 程咬金当下背着李恪转过身来,面向着自家闺女,张开双手,如同母鸡护小鸡一般。 崔氏在李恪的一声岳父大人之后,也是走上前来,仔细打量起李恪来,此子未免太过年幼了。 想到自家闺女的情况,立马感觉,年龄也不是问题,不影响成婚。 “柔儿,你这是要干嘛?”想明白了的崔氏,对自己闺女严声厉辞道。 “你,你们,哼。”程淑柔拿手指着崔氏,在双亲身上,来回的观看了几眼,眼中的泪水,狂涌而出,梨花带雨的跑了开来。 “快,快进府厅,我去让人准备酒菜。”看着自家闺女跑开,崔氏忙热情的走上前,对程咬金背上的李恪说道。 说完之后,快步的转身离去。 程咬金也把李恪从背上放了下来,拉起李恪的小手说道:“贤婿,走。” 就这样,李恪被程咬金拉进了府厅,安排在了主位,和程咬金,隔着案几,并排而坐。 “快,给姑爷上茶。”崔氏带着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马背上,担惊受怕了一路,府院中,又被程淑柔追赶着跑了一会儿,看到茶碗的那刻,李恪顿感口渴。 接过茶碗,往嘴中送了一大口,强忍着难受,咽了下去。 李恪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分,这踏马哪是茶啊!辛辣中带着一丝咸涩,差点让李恪吐出去。 程咬金看着李恪喝了口茶后,笑吟吟的哄小孩道:“贤婿啊!你觉我姑娘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有点大,小子有点怕怕。”知道了程咬金的意思,李恪也有了想法,不单单是程淑柔长的漂亮,也因为程咬金在军方的影响力。 虽然程咬金不如李靖那般,但也在大唐军方,排的近前十,坚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李恪,眼馋程咬金手中的军队。 “那让你娶她,你愿意吗?”程咬金继续忽悠。 “额,额.....可是我怕她打我。”李恪装作害怕的样子。 “她若敢欺负你,岳父帮你揍她。” “小子这就回去禀告家父。”李恪欣喜道。 “禀告啥,岳父大人替你做主。”好不容易忽悠住这小子,程咬金哪敢放跑。以自己女儿的名声,再加上还年长这么多岁,让这小子离开他府上,此事也就黄了。 “可是家父太凶了。”李恪弱弱的说道,给程咬金挖着坑。 “放心,一切包在岳父身上。”程咬金一手拿着茶碗,一手用力的拍打着胸脯,向李恪保证道。 “那好吧!”李恪委屈巴巴的,算是同意了程咬金的说辞。 程咬金喝了口茶,眼睛向上一翻,思考了片刻,说道:“贤婿,不若今晚你们就成婚。” “啊!这么快。”李恪一下子弹跳了起来。 “你岳父粗人一个,就爱快刀斩乱麻,贤婿,就这么说定了。”程咬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恪,还有一种吓唬的成分在里面。 “程姑娘会把我打死的。”想起程淑柔拿矫健的身手,李恪迟疑的说道。 “放心,岳父给你安排的妥妥的。”程咬金说着,那起巴掌拍打着李恪的肩膀,硬生生把李恪拍的坐了回去。 “贤婿在这待会,岳父这就给你去安排。”说完之后,就快步的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转头对下人说道:“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姑爷。” 崔氏对着李恪笑了笑,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你这个程胖子,怎地如此鲁莽。”追上程咬金,崔氏急切的开口说道。 “夫人,夫君自有盘算。”程咬金停了下来,安慰着崔氏。 “如此作践自家闺女,你还有什么盘算,日后他家人若是反悔呢!”崔氏一脸担忧,没好气的埋怨着程咬金。 “我程咬金的闺女,哪个龟孙子敢不认账。”程咬金眼一瞪,声调提高了不少。 “我不管,我还是怕闺女日后受委屈,你回去打听清楚,看看他家到底是何许人也。”崔氏不依不饶道。 “好,好,好,为夫这就去。”怮不过崔氏,程咬金只好听从崔氏的安排,又返回了府厅。 “岳父大人,这么快就办妥了。”李恪故作惊喜的道。 “贤婿,为父想了想,其它礼节可免,但问名不可免,这关乎到你们日后的幸福。”程咬金委婉的说道。 “可是,生辰八字,小子也不记得。”李恪皱眉说道。 “那贤婿总该记得自己名字吧!”程咬金身子前倾,一脸关切。 ------------ 第二十章 满城风雨 “小子李恪。”李恪无奈道。 “李恪,好名字。”程咬金哈哈大笑道,接着,笑声嘎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消失不见,大声说道:“什么,你叫李恪。” 李恪对着程咬金点了点头。 “你是蜀王李恪?”程咬金怀疑道。 “是。”李恪也不能再有隐瞒。 程咬金忽的举起了手掌,在半空停顿了一下,瞪了李恪一眼,把手放在自己的脑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程咬金站直了身躯,俩手作揖,一脸板正的说道:“见过蜀王殿下。” 程咬金在知道李恪的身份后,瞬间打消了让李恪娶自家闺女的打算。 “岳父大人,你折煞小子了。”李恪却是如同狗皮膏药的粘了上去。 “王爷,还请慎言,小女高攀不起。”程咬金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岳父大人。。。。。。” “此地不是王爷久留之地,老夫这就送王爷回宫。”听着李恪还在叫自己岳父大人,程咬金直接开始赶客。 看着程咬金如此决绝,李恪也是明白,自己想要瞒天过海,生米煮成熟饭的意图,已被这看试粗莽,实则心细的程咬金看穿了。 “那本王就告退了,不劳烦宿国公了。”说完之后,李恪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注目着李恪离去的身影,程咬金感叹道:“可惜你是蜀王。” 他程家,若只是文官世家,他程咬金也不会考虑这么多,可惜他程咬金手掌重兵。 “小贼,看你还往哪跑。”刚刚离开程府前行了数百米,程淑柔便骑着马匹,从胡同口窜了出来。 皇宫位于长安城的北边,出的宫门,有一条自北向南的大街,叫做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宽约一百五十米,把长安城分为了东西俩县。东边的为长安县,西边的为万年县。 达官贵族的府邸,大多在长安县的东市附近,一是为离皇宫近,二是因为繁华。 宿国公府,便是位于东市后边的宝平。这一块,几乎都是朝廷大官的府邸。 此时已是快到午时时分,上街购买用品的下人,皆已返回到各自府中,大官们也早已下朝回府。 农历七月下旬,虽然已过三伏天,但中午的太阳也还很毒辣,街道上也是人烟稀少,纵是有几个人看到这一幕,摄于程淑柔的威名,也是远远的便绕道而行。 “本王看你是屁股又痒了。”李恪一脸无惧,抬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压程淑柔。 李恪不会想到的是,一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小贼,我要杀了你。”马背上的程淑柔,说完这话后,俩腿轻轻一夹马腹,走到李恪身旁便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向李恪身上抽来。 李恪急忙闪躲,背上还是狠狠的挨了一马鞭,瞬间又一马鞭落到了李恪身上。 夏天的衣衫单薄,程淑柔用尽全身力气的俩马鞭,抽到李恪身上,留下俩条泥印,泥印下边,留下俩条重重的红痕。 李恪强忍着疼痛大喝道:“仗着马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下马和小爷一战。” 马背上的程淑柔,果真上当,翻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说道:“小贼,本姑娘就算下了马,也照样打死你。” 说着,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向李恪抽了过去来。 李恪忍着疼痛和心痛,向系统兑换了电棒。 电棒在手,李恪冷静的看着飞来的马鞭,身子快速的靠了上去,手中的电棒捅到了程淑柔的身上。 “啊,啊,啊。”几声尖叫之后,程淑柔瘫坐到了地上,被电晕了过去。 李恪也被程淑柔这三鞭子抽出了怒火,蹲身下去,一脸狠厉的看着程淑柔,高举起手中的巴掌,最后又放了下去。 把手放到程淑柔的鼻子下方的人中之处,报复似的狠狠按了下去。 程淑柔悠悠醒转过来,看到眼前的李恪,尖叫道:“小贼,你。” 仅仅说出三个字,程淑柔便又被李恪电晕了过去。 这小妞有暴力倾向,自己又打不过,李恪只好如此选择。 看着躺在地上的程淑柔,李恪一阵犯难,扔在路边不管,又怕遇到歹人,送回程府,又怕自己挨揍。 犹豫了片刻,李恪把程淑柔翻了个身,用马鞭把程淑柔双手捆在了背后,吃力的把程淑柔架了起来。 马儿也是很通灵性的,走到了俩人身边,跪趴了下去,这下,正好让李恪把程淑柔弄到马背之上。 搬动之间,肉体隔着薄纱的触碰,让李恪这颗老心,跳动也是加快不少。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人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把程淑柔搬到马背上,李恪跌跌撞撞之间,全身的衣衫,沾了许多泥巴,和身上的汗水混合,把衣衫弄得脏乱不堪,看上去如同流民一般,哪还有贵气可言。 这次,李恪不敢再骑到马背上去。牵着马儿,驮着程淑柔,顺着街道,向北走去。 李恪此时发现,自己不识得回去之路了。 来的时候,李恪的精力,全部集中在不让自己掉下去这件事上,根本顾不得观看道路的情况。 抬头看了看天,天公不作美,太阳当空照,分不清东南西北,最后从影子的身上,大致判断出了方向。 “来人,把此子给我拿下。”李恪刚刚走到东市,就碰到了长安县县令周敷和一干衙役。 周敷正在府衙歇息,就听到有人报官,说宿国公之女,被一少年绑于马背上,哪还敢怠慢,忙带着衙役,上街来找寻。 “有没有水。”满头大汗的李恪,很是口渴,不慌不忙的向周敷讨水喝。 “小子,你胆子挺大啊,绑了宿国公之女,还敢向本县讨水喝,本县这里正好有一壶热茶,你喝是不喝。”周敷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腹,一脸轻谑的看着李恪。 若非为了向程咬金卖好,若非李恪身上的衣衫狼藉,别说自报身份了,就单单身上的装扮,周敷也得掂量一二,绝不敢造次。 这长安城遍地是大爷,尤其是东市这周边,大官一抓一大把,周敷这个小小的五品县令,都的夹着尾巴做人。 “哈,哈,哈。”一干衙役在一旁哄笑着。 “笑什么笑,还不把此子拿下,带回县衙。”周敷瞪了几个衙役一眼,呵斥道。 甚是疲惫的李恪,根本没有一丝反抗,顺从的让衙役把自己带回了县衙。 “水,快去给本王找点水来。”一到县衙,李恪就忙开口道。 “还本王,你是哪门子王爷,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呆着。”押解李恪的衙役,根本不信李恪的话语,把李恪一把提起,推摔到了县衙的公堂之上。 周敷闻听李恪的话语,却是多了个心眼,对着开口的衙役呵斥道:“快去给他找点水来喝。” “你们照看好这小子,本官去去就来。”交待完衙役之后,周敷便匆匆牵来马匹,向程咬金府上赶去。 “王爷该不会出事了吧!上次就是坠马。”在纸厂中等了良久的小六子,担忧的向张三才和刘大力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张三才和刘大力同时呵斥道。 “走,你们分头去街上找寻,我到国公府上看看。”呵斥完小六子,张三才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焦急。 也没来得及和纸厂的负责人刘老实打招呼,就把纸厂中的马匹,骑走了十匹,向长安城中狂奔而去。 张三才向着宿国公府一路狂奔而来,马儿还没停稳,就一跃而下,快步走到国公府门口的下人面前说道“蜀王亲卫,有要事求见国公大人,劳烦通报。” “敢问国公大人,见过我家王爷没有?”一进国公府,张三才便直奔主题,开口询问。 “见过,蜀王离开本府,约一个时辰之久了。”听到是找寻李恪,程咬金也没有在意小小的侍卫无礼。 “国公大人,可知王爷离开之后,往哪个方向而去。”张三才忙又问道。 “不知。”程咬金先是如此回答,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向后院跑去。 看着程咬金的举动,张三才也没有离去,或许国公大人知道自家王爷的去向。 程咬金搜寻了整个后院,没找到自家的女儿,心下暗道,“坏了,莫不是柔儿找蜀王寻仇去了,把蜀王劫走了。” 程咬金是猜对了一半,他也没没想到,自家闺女会被九岁的蜀王,反绑走了。 事关蜀王,纵是他程咬金也担待不起,顾不得良多,程咬金马上召集府上的所有下人,出府找寻起自家闺女和蜀王来。 “既然国公大人也不知王爷去往何处,末将告退。”张三才给程咬金行了个礼,转身就快步的离去。 宿国公府上下人,满大街的找寻程淑柔。 张三才和刘大力还有八个小太监,骑着马匹,在长安县的大街小巷,来回奔波着。 在张三才离开约一刻钟,周敷也赶到了程咬金府上。 “国公大人,令千金被人绑架,幸好让下官撞见,把贼人和令女一并带回了府衙。”周敷见到程咬金,邀功道。 “那绑匪长何等模样。”程咬金赶忙问道。 周敷心一下子凌乱了,我这是听错了吗?大人您不应该是先关心自家闺女吗? “约十岁左右,蓬头垢面的,下官也没看清楚。”周敷回道。 “老夫与你一同前去。”确定了是李恪后,程咬金不敢怠慢。 蓬头垢面,自家闺女到底是如何的虐待蜀王了。 蜀王李恪和宿国公之女程淑柔,双双不见的消息不胫而走。 瞬间就传满了整个长安县,闹得满城风雨,流言四起,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 第二十四章 棍子 程咬金都没来得及去看自家闺女,就先跑到了府衙的公堂之上,去看李恪。 一进门,就看到李恪趴在公堂之中,忙一脸关切的询问道“蜀王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还死不了。”此时的李恪,虽蓬头垢面,但精气神已经缓了过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些衙役对自己的态度,很不友善,一直让自己趴着。这让李恪在心底,给他们狠狠的记了一笔。 当然,这些衙役更希望李恪跪在公堂之上,无奈李恪誓死不从,没有自家大人之命,几个衙役也不敢往死了揍李恪。 “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十分该死。”知道李恪的身份,周敷忙上前搀扶李恪,开口向李恪求饶。 原来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王爷,俩旁的衙役,都已被吓了个半死,跪了下去。 “自知该死,那就去死呗。”李恪斜了一眼周敷,不满的说道。 周敷脑袋一懵,愣在了那里,不敢接话,恭敬的垂手低头,一副奴才样。 “本王这里有壶热茶,你喝是不喝。”李恪不屑的看着周敷,记仇道。 周敷噗通一下,跪到在地,悲切的说道:“喝,下官愿意喝!” 看着李恪如此刁难于周敷,考虑到周敷也是为了爱女,得罪了李恪,程咬金不忍道:“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周敷感激的偷偷看了一眼程咬金。 “岳父大人既然为你说情,本王就饶过你这回。”李恪看了一眼程咬金,头也没回的说道。 想到程咬金听到自己的报信,首先想到的是李恪,周敷瞬间明白了过来。 搞了半天,人家是一家人,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周敷看向程咬金的眼神之中,也是流露出几丝怨恨。 为了一个简单的人情,赌上程家满门的身家性命,孰轻孰重,程咬金想都不用想的就说道:“王爷慎言,我程家高攀不起王爷。” “周县令,既然国公大人不愿为你求情,本王就只好得罪了。”李恪直接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周敷说道。 这小兔崽子,小小年纪,鬼心思就这么多,明着坑你程爷我,程爷给你记下了。 程咬金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恪,对周敷说道:“周大人,小女在哪。” 周敷还没开口,旁边一个机灵的衙役忙开口道:“大人,小人带你前去。” 程咬金笑呵呵的说道:“有劳了。”便跟着衙役快步的离开了公堂,看也没看李恪和周敷一眼。 看着程咬金离去,李恪冷冷道:“起来吧!从今往后,别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谢王爷开恩,下官铭记王爷的教诲。”不用喝尿了,周敷忙欣喜的站了起来。 想到小六子他们,还在纸厂焦急等候,李恪也就没有自降身份,和那些小衙役斤斤计较,说道:“送本王去春明门。” 纸厂位于春明门外,向北走二百多米之处。 “王爷先再此歇息片刻,下官这就去准备肩舆(轿子)。” 周敷快步向府衙外走去,亲自去备这些东西。 “闺女,你没事吧!”看着自家闺女,躺在床榻之上,程咬金满脸关切道。 “没事。就是浑身乏力”程淑柔虚弱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咬金疑惑,以自家闺女的武艺,不应该被蜀王劫持才对。 “爹,那小贼身上有根很硬的棍子,捅在身上,让我感觉一阵酥麻,接着双腿无力,就晕了过去。”程淑柔也很是疑惑,李恪手中那个棍子,到底是何物。 “李恪贼子,看某家不抽死你。”越听感觉越不对劲的程咬金,在程淑柔说完之后,便暴跳如雷的去教训李恪。 “爹爹小心,那贼子身上之棍,端得厉害。”程淑柔担忧自家爹爹步了自己后尘,出言大声提醒。 程淑柔不知,一旁的衙役和程咬金皆已想歪。 衙役在竭力的控制着面部的肌肉,使自己不笑出来,心中对蜀王的强悍,也是佩服不已。 程咬金听到自家闺女的提醒,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倒,更加用力的攥紧拳头,加快步伐,向府衙方向走去。 “李恪贼子,过来受死。”程咬金一声暴喝,人未到,语先至。 李恪也是吓了一跳,这程咬金是突发狂躁症吗?忙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李恪贼子,你欺人太甚,今日某家,纵是受陛下责罚,也要教训于你。”程咬金怒发冲冠,揎拳锊袖的大踏步走了进去。 “你别过来,小心本王的棍子。”李恪一边警惕的看着程咬金,一边向后退去,手也伸向自己怀中。 李恪不提棍子还好,一提棍子,就像踩着了程咬金的尾巴一般。 程咬金一言不发,怒目圆睁,面红耳赤的向李恪扑了过去,身手矫健,活脱脱一个灵活的胖子。 如此情形,为了让自己不挨揍,李恪别无他选,把电棍从怀中掏了出来,握在了手中。 程咬金没见过电棍,根本无视李恪的电棍,大手照着电棍就握了上去。 程咬金手一握上去,“舒爽的滋味”就传遍全身,这才是他们口中的棍子,程咬金大脑刚刚明白过来,就步了程淑柔的后程。 “王爷,这是?”备好肩舆返回的周敷,看到躺在地上的程咬金,诧异道。 “地上凉快,宿国公躺在地上消暑呢!”李恪睁眼说着瞎话。 跪在俩边的衙役,眼角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下官这就送王爷去春明门。”周敷不敢再多问,忙讨好道。 “走。”李恪率先向府衙外走去。 “找到王爷没有。”张三才等人,第一次会面,都异口同声的焦急道。 “没有。”彼此都是耸拉着脑袋,颓废的说道。 “事不宜迟,看来得回宫,禀明陛下了。”看了一眼众人,张三才急切道。 众人都明白,禀明圣上的后果会是什么,对视了一眼,仍是赞同了张三才的话语,匆忙策马向宫中返去。 “来着止步,下马。”刚抵达宫门,守卫宫门的将士,不留情面的厉喝道。 “把这些纵马之人,全部缉拿,禀明圣上,听候发落。”张三才等人,刚刚听令下马,便听到守卫宫门的带队将领,下达着如此命令。 ------------ 第二十五章 李世民怒 “将军,蜀王走散,找寻不见,特来禀告于陛下,冲撞宫门,实非我等所愿。”张三才忙和宫门带队将领尉迟宝玲解释道。 一行人这才顺利入得宫门,忙向太极殿赶去。 李恪走后,跪于公堂之上的衙役,才敢站起身来,急忙走到程咬金的身边,把程咬金弄醒了过来,搀扶起来。 “岂有此理,庶子狂妄,老夫要进宫面圣,参他一本。”程咬金刚一醒来,不顾周边的衙役,气愤道。 说完之后,感觉面上仍是过不去,用力的推开了搀扶他的衙役。 程咬金只觉双腿一软,身子一阵摇摆,差点摔倒在地,有点恼羞成怒。 最后在衙役的搀扶下,带着自己的闺女,灰头土脸的向家中返去。 “王爷,张侍卫等人,趁小人不备,骑走了场中的十匹马。”李恪刚一进入纸厂,刘老实就走上前,向李恪告状。 “本王知道了。”李恪面露不悦。 若不是刘老实对自己有着九十的好感值,就这种告状行为,李恪说不准便会免去其纸厂负责人职务。 李恪前世,便不是什么好学生,生平最恨,打小报告之人。 半路杀出个程淑柔,今日的目的,全部告吹,李恪只能无奈向宫中返回。 殊不知,此时的长安城内,满大街都是,身着黑色盔甲的金吾卫,在街上来回的穿梭,找寻着什么,搞得长安城的百姓,人心惶惶。 金吾卫此举,让百姓也更加证实了前不久的传闻,蜀王李恪和宿国公之女,齐齐失踪。 李恪刚刚返回到春明门,便被春明门的守门校尉,一路护送着向皇宫走去。 李恪这才知道,自己失踪之事,已被传的满城风雨,就连远在深宫的李二,也已知晓。 跟着李恪同行的周敷,也是瑟瑟发抖,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啊! 程咬金返回府中不久,便收到了李二的圣誉,宣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进宫面圣。 程咬金匆匆换了衣服,满头雾水的向宫中走去。 而张三才等一干人,也因看护王爷不力,已经被李二命人看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李二从程咬金口中得知,自己那个逆子无恙,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程咬金言语之间,隐约的向李二数落着李恪的不是。 提及了自己女儿被蜀王敲了闷棍,绑于马上,在街头游行的事。 当然,自己大意之下,被蜀王敲了闷棍之事,程咬金自是羞于提及。 知道自家逆子没事之后,在程咬金的诉苦之下,李二心中是火冒三丈。 李恪被送到皇宫之时,已是夜色降临,天地茫茫。 有着李二的口谕,李恪穿过千步廊,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太极殿。 “逆子,给朕跪下。”一进入殿中,就听得李二的暴怒。 李恪浑身一激灵,也没顾得上看殿中情形,双腿就跪了下去。 跪到殿上的李恪,这才抬头看向李二。 李二铁青着俩色,怒目的看着自己,程咬金坐在一旁,向李恪诉说着什么。 没想到,你程咬金居然是这样的人,瞬间,程咬金在李恪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逆子,你自己说,你犯了何错。”看着李恪抬头打量,没有一丝认错的态度,李二怒斥道。 “父皇,您看您说的,儿臣纵是没错,父皇也可随意责骂。”李恪讨好道。 坐在李二身侧的程咬金,忍俊不禁,一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就连李二脸上的怒意,也是消退了不少,说道:“逆子,你可知,你出得宫门,引得金吾卫全军出动找寻。” “儿臣知错,儿臣下次不敢了。”李恪知道自己引得金吾卫全军出动,认错态度马上诚恳起来。 “逆子,念你初犯,禁足一月,退下吧。”李二摆了摆手,不耐烦道。 李恪狠狠的瞪了程咬金一眼,才转身向殿外走去。 程咬金心态当即不平衡了,自己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李二愤怒之下,对李恪惩罚重一点。 没成想,李恪一打岔,让李二心中怒火降了不少,最后雷声大雨点小,处罚却是那么轻。 虽是心态不平衡,程咬金也懂得进退,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恪走了之后,程咬金在太极殿中逗留了一会,也向李世民告退而出。 “程国公,请留步。”刚走到千千步廊中,程咬金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程咬金闻声刚转过头去,一阵熟悉的“酸爽”又传遍了全身,只看到李恪那张小脸,对着自己呲牙咧嘴,程咬金便俩眼一翻,晕了过去。 看到程咬金瘫软在地上,李恪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悠悠然离去。 “陛下,程国公晕倒在了千步廊中。”有了一丝困意的李二,正准备去歇息,就听得守夜巡逻的北衙禁军将士在殿外大声禀告。 北衙禁军原为元从禁军,后来改从卫、士简补或召募。 太宗于玄武门置左右屯营,号称“飞骑”,挑选其中骁健善射者百人r名为“百骑。 李二神色一紧,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导致俩眼发黑了一下,身子也是左右摇摆了一下。 李恪恍若无觉,对王德说道:“快,随朕一同前去。”说着就大步向外走去。 看到程咬金躺在千步廊中,毫无直觉,李二忙命王德去宣太医,又命令着将士,把程咬金抬回了太极殿之中。 “陛下,注意身子,龙体要紧。”对李二观察入微的王德一边急呼,一边快步跟了上去。 在太医用力的掐压人中之后,程咬金醒转了过来。 “知节兄啊!一定要多加注意身子,朕还很是需要你,大唐更需要你啊!”李二看到程咬金醒来,在一旁关切道。 “陛下,臣的身子,还硬朗的很。”程咬金忙回道。 “陛下,宿国公并无大碍,只是有点体虚之症,老臣为其开点补药,熬汤喝上,就好了。”刘太医对李二说道。 “知节兄啊!今后可要节制点了。”李二边说,边向程咬金抛去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色。 程咬金一下欲哭无泪,感觉甚是委屈,自己被蜀王敲晕过去,却是自己体虚所致,当真是比窦娥还冤。 尤其是李二那眼神,更家的让程咬金羞愧难当。 若不是李二是皇上,程咬金都有心和他比试一番,实践一下。 毕竟,身为一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这方面了。 “陛下,老臣这就去为国公大人,准备汤药。”刘太医说道。 “快去吧。”李二摆了摆手,让其退了出去。 看到刘太医离去,程咬金立马一脸悲切的说道:“陛下,老臣这次晕厥,皆因蜀王暗中下手。” “知节啊,依你的身手,怎还能被逆子打晕呢?”李二一脸不信,很是好奇。 “陛下,其实今日,老臣被蜀王殿下,已是弄晕了俩次。”程咬金语气要多悲伤,有多悲伤,就差哭出来了。 看着程咬金一脸真切,李二也是知道,程咬金不能骗他。 遂勃然大怒的对王德说道:“去,给朕把那个逆子,绑到这里来。” 李恪此时,已是钻进了被窝之中。 “王爷,穿衣跟咱走吧!”李恪刚刚有了睡意,王德就直接破门而入,开口道。 “所谓何事啊!”李恪一边穿衣,一边向王德询问。 “宿国公之事。”王德简单提醒了一下,便不在多言,在一旁候着李恪。 有了王德的提醒,李恪也是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也就快速的穿上了衣服,跟着王德向太极殿走去。 “逆子,你为何对宿国公,暗下黑手呢?”李恪进入太极殿之中,李二当真程咬金的面,怒斥道。 “啥,儿臣不明,父皇所说是啥?”一路上早已想好说辞的李恪,假装糊涂道。 “坦白从严,抗拒从宽”。大唐没有验证指纹一说,也没有摄像头,自己下手之时,也无一人看见,李恪准备来个死不认账。 “逆子,你还故装糊涂。”李二气极。 ------------ 第二十六章 坑爹的程淑柔 “父皇,儿臣真是不知,所犯何错。”李恪一脸无辜。 “蜀王殿下,老夫昏迷之际,看到了你的面孔,就是你把老夫弄晕的。”躺在床榻上的程咬金,听到李恪一直不承认,忍不住开口道。 “十分感谢,国公大人对小子的厚爱。”李恪一脸惊喜道。 “父皇,国公大人对儿臣偏爱有加,思之甚切,因而昏迷之际,出现幻觉,实非儿臣之过。”李恪眼巴巴的看着李二,情真意切的辩解着。 程咬金听得李恪如此说辞,差点吐上一口老血来,鬼才对你偏爱有加,你这是要把老夫往死里坑呐! 看着李二仍是无动于衷,李恪又说道:“父皇,儿臣这小胳膊小腿,怎能弄晕国公大人啊?” “朕听闻,下午时分,你已弄晕过宿国公一次,还敢狡辩。”李二正颜厉色的说道。 “父皇,儿臣冤呐,下午弄晕国公大人,纯属巧合。国公大人看儿臣年幼,出于试探,无有防备,儿臣却不知轻重,拿武器砸向国公大人,故才会弄晕国公大人。”李恪说的和真的一样。 李二陷入了沉思,这逆子所说,也有几分道理,遂向程咬金说道:“爱卿,莫非是眼花了。” 程咬金心中,那是个郁闷,自己觉不可能看错的。 更何况,程咬金还听到了李恪的声音,晕厥前的感觉,和下午时分也是一模一样。 程咬金苦于没有人证,看到李二也相信了李恪的说辞,身为臣子,程咬金也是没有再反驳。 程咬金有苦难言,最后开口说道:“兴许老臣真的看错了。” 李恪看到程咬金服软,得寸进尺道:“父皇,儿臣听闻,五石散有固本壮阳之效,服食之下,会使人出现幻觉和晕厥。宿国公年岁已高,力不从心之下,有可能会吞食此物。” 李恪明显就是再说,程咬金年纪已大,房事不行了,吃五石散来壮阳了,导致出现了昏厥和幻觉。 程咬金听到李恪如此编排自己,气的差点晕厥过去,此子心如蛇蝎啊! 李二面色一冷,呵斥道:“逆子,别满口胡言,刚刚刘太医已为宿国公诊断过,绝不是服食五石散所致。” 李恪面有愧色的说道:“是儿臣小人之心了。” 如此情况,让李二也是颇感头疼,一脸不耐烦的对李恪说道:“退下吧,今后的日子里,给朕老实点。” 李恪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向李二行了一礼,转身离去,背对着李二之时,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程咬金也是挣扎着坐起身来,再次向李二告退。 李二看了一眼程咬金的身子,开口说道:“来人,护送国公大人回府。” 程咬金被禁军将士,架扶着离开了皇宫。 返回程府之时,程咬金身体也是恢复了不少,想到李恪的狠辣,向自家闺女的闺房走去。 在确定了闺女还没有睡下之后,程咬金才开门而入。 程咬金看着自家闺女,严厉的警告道:“今后,离蜀王远一点,不许再去招惹蜀王。” “不行,我程淑柔长这么大,还未受过此等侮辱。”提起李恪,程淑柔满脸的愤恨,丝毫不把程咬金的警告,放在心上。 想着自己所受的屈辱,看着不听话的闺女,程咬金也是发怒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从明日起,你哪也不许去。” 说完,不管自家闺女如何的反应激烈,程咬金恍若未闻,转身大步的离去,用力的把门带上。 出得门外,对在门口的丫鬟交代道:“看好你家小姐,她若出得府门一步,老夫唯你是问。” 程淑柔的贴身丫鬟,吓得瑟瑟发抖道:“是,老爷。” 李恪那么坑程咬金,皆因程咬金的告状行为,让李二龙颜大怒,致使自己无法为张三才、小六子等人,开口求情。 第二日,快到午时时分,张三才等人,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李恪的住处。 几人因看护王爷不力,被李二杖责了三十。这也是因为李恪平安无事,才免去了死罪。 李恪在东市的纸铺,砸匾泼粪之人,仍是没有查到。 崔之侗虽没有再去纸铺勘查,却仍是派了衙役上门,戒严着李恪的纸铺,让纸铺无法正常营业。 别说李恪了,就连夸赞崔之侗的小六子,也是察觉到了不对。 小六子不满的对李恪说道:“王爷,京兆府府尹太可恶了,变相的把王爷的纸铺查封了。” 李恪端坐在椅子上,在院中晒着太阳,俩眼一眯,没有接话。 崔之侗,出身于博陵崔氏,其背后,有着五姓七望的崔家。 博陵崔氏在大唐门阀中,那是首屈一指!就连自己的便宜老子,李二欲与博陵崔氏结亲,也是遭到了拒绝! 以李二对名誉的看重,却也忍下了这口恶气,可见崔家的势力之大。 但让自己忍下这口气来,李恪也是不能忍受,苦思了良久,李恪发觉,自己还没有能力与崔家对抗。 现今,忠于自己的势力,也就系统显示的这五百多个狗腿子。 就连自己的亲王卫队,此时也是被李二掌控在手中。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上崔氏,无异于以软击石。 最后,李恪决定,先借李二之手,进一步削弱世家的势力,待到自己壮大起来,再一个个收拾他们。 趁着自己被禁足宫中,把此事禀明李二,让李二去和崔家博弈,当务之急,应考虑的是赴任之事。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小六子焦急道。 想明白的李恪,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晒太阳。” “晒太阳。”小六子一脸焦急的诧异道。 李恪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起来。 小六子见此情况,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在一旁抓耳挠腮着。 此时的长安城,李恪和程淑柔各种版本的“奇闻趣事”,被越传越烈。 吃过程淑柔苦头的二代和青皮们,不嫌事大的在后面煽动着流言,让这些风言风语往坏的方面发展着。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最后不少百姓都是信以为真。 宿国公之女程淑柔,程老虎,见蜀王年幼,生的俊美,便对其霸王硬上弓,掠走了蜀王。 蜀王李恪天赋异禀的消息,也不知被谁泄露出宫,更加的证实了传闻。 程淑柔的大名,彻底的响彻了长安城,闻名于长安和万年俩县。 程幼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火冒三丈的走到闺女房中,二话不说的就给了程淑柔三个耳光。 恨铁不成钢的道:“逆女,你干的好事,满大街的风言风语,真是丢尽了我程家的脸面。” 就连爱女心切的崔氏,此刻也是站到了程幼金这边,没有为程淑柔说话。 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揍的程淑柔,拿手捂着红肿的脸庞,一言不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意,程咬金和崔氏,都是没有察觉到。 被禁足于宫中的李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是轻轻一笑,没有理会。 流言止于智者,此事传到李二耳中,也就是到了落幕的时候了。 谁知,就在李恪被禁足的第四日,程淑柔却是逃出了程府,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当众承认了此事。 当崔氏闻听此消息之时,在程府瞬间晕厥了过去。 程咬金当即勃然大怒,忙命自己的儿子程处嗣上街,抓回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 交代完儿子之后,程咬金脸色阴沉,神色匆匆的向皇宫急行而去。 李恪闻听这个消息之后,在院中哈哈大笑了几声。呢喃道:“老程,这次可不是本王坑你哦。” 求书评,求收藏 ------------ 第二十七章 活字印刷术 “臣女无知,妄自承认无有之事,辱没皇家之声誉,求陛下圣裁。”程咬金一进得太极殿,就跪了下去,俯首趴在地上,老泪纵横的高呼道。 这是求朕圣裁吗?这是在朕面前,上演苦情戏,为女儿求情来了。 李二一眼就看穿了程咬金的伎俩,撇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程咬金,没有说话,仍是处理着手中的公务。 程咬金也不敢抬头去看李二的表情,李二这样不说话,圣意难测,趴在地上的程咬金也不敢妄自揣测。 “求陛下饶过小女。”最后,程咬金终是没有忍住,再次为女儿求情道。 “知节兄啊!起身谈话,你我君臣二人,何必如此生分。”吓也吓唬够了,李二把笔放到案几上,把背靠在椅子上,随意的说道。 “谢陛下。”程咬金站起身,老老实实的回道。 李二沉思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令女可有婚配。” “未曾许配人家。”程咬金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在大唐这个时代,十八岁已是相当于大龄剩女。 李二说道:“满城风雨,谣言四起,令女也是当众承认,唯有赐婚于二人,方能平息风波,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小女自幼娇纵,无矩无礼,入得天家,怕是会冲撞了圣驾。”程咬金慌忙道。 “无妨,恪儿年幼,成婚还需时日,爱卿回去,派人多加调教便可。”李二缓缓道。 程咬金听得如此话语,没有在说什么,犹豫了片刻,最后一咬牙,跪到了地上开口道:“陛下,老臣请求,辞去右武卫大将军之职。” “爱卿何出此言。”李二被程咬金此举,吓了一跳。 “老臣想让陛下放心。”程咬金回道。 李世民脸一板,不悦道:“知节把朕看做汉高祖了吗?” “老臣不敢。”程咬金忙回道。 “那你辞官做甚。”李二语气略微加重。 “陛下欲把小女赐婚于蜀王,老臣手握重兵,恐圣心难安啊!”程咬金担忧道。 “知节兄可有二心。”李二没有接程咬金的话语,反问道。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程咬金做出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向李二表明自己的衷心。 “既如此,知节何须忧虑,朕又何须担忧。”李二语重心长的对程咬金说道。 程咬金站直身体,面对着李二,郑重的跪了下去,重重的叩了三首,铿锵有力的说道:“陛下对臣的厚爱,老臣至死不忘,我程家,必世代效忠于李唐社稷。” 李二向前跨了倆步,把程咬金搀扶了起来说道:“爱卿言重了。” “陛下,那老臣就告退了,回去定当严加约束犬女。”程咬金很是知道适可而止,没有再向李二表忠心。 “过来,跪下。”回到府中的程咬金,看着被程处嗣押回来的程淑柔,铁青着脸色,训诫道。 程淑柔满脸的不情愿,眼中满是不屈服,对程咬金的话语,当作没听见,扭过头去,做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程处嗣见此模样,脸上露出几丝威严,腿如闪电般击出,一个鞭腿,扫在了程淑柔的腿窝处。 “噗通。”没有防备的程淑柔,就这么直愣愣的跪到了府堂之上。 程咬金眼角抽搐了一下,闪过一丝不忍,但也没有开口。 崔氏也是恶狠狠的瞪了程处嗣一眼,没有说话。 程淑柔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程处嗣一眼,不满道:“大哥,你有点假公济私。” 程处嗣却是看向程咬金,没有回话。 程咬金走到程淑柔身边伸出手,指着程淑柔说道:“孽女,哪天不把我程家折腾没了,你是不会收心的。” 围着程淑柔转了一圈,又说道:“现在好了,陛下已经决定,把你赐婚于蜀王,这下你满意了。” “什么。”跪在地上的程淑柔,立马弹跳了起来:“让我嫁给那个小贼,我死也不同意。” “你自己做的孽,为父也是无能为力。”程咬金叹了口气说道。 “夫君,你再想想办法。”崔氏也是忙开口道。 “能有什么办法,孽女当众承认,已与蜀王有了肌肤之亲,若不让二人成婚,我程家会被世人的吐沫淹灭,天家的名誉,也会因此受损。”程咬金无奈道。 崔氏一听这话,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是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带着自家闺女,回房训话而去。 此时的李恪,却是研究者活字印刷术,还不知道,李二已经给自己说了一门亲事。 李恪纵是知道此事,眼馋于程咬金手中的兵马,也会欣然接受。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财富,李恪知道,五姓七望的根,就是书籍。 因此,李恪把自己多日来,积攒下的二十万狗腿值,挥霍一空,从系统中兑换出了活字印刷术。 有了活字印刷术和纸张,便可大肆印刷和出版书籍。 李恪想着,先把世家的根部斩断,再进一步瓦解世家。 穿越而来的李恪,在系统的帮助下,开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恪让刘大力出宫,再次找来了做木匠的五个狗腿子,来打造活字印刷术的模具。 李恪令五个狗腿子,打造一万个大小相同,如拇指般大小的正形方块。 再造一个和大唐纸张大小对应,正好能把小方块排列整齐并挤满的方框。 五个狗腿子不愧是长安城城内,有名的木匠,一下午的时间,就打造出了李恪所说的俩千个大小相同,表面光滑的小木方块,并把李恪所说的方框也制作了出来。 在五个狗腿子打造小方块的时候,李恪命张三才,把自己的老师权万纪,邀请了过来。 这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权万纪至始至终,就当了李恪一天老师,并被李恪气的不轻。 平日里也不见李恪上门去拜访,用的时候,李恪却是想起了这位恩师,遣人前去邀请。 权万纪始终认为李恪是个调皮的孩子,也就没有和李恪斤斤计较,早已把数月前的的不快,抛诸了脑后。 张三才刚表明来意,权万纪就跟着张三才,来到了李恪的院落。 “见过恩师。”一看见权万纪进来,李恪忙上前行了一礼。 “蜀王长进真是不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看着礼数周全的李恪,权万纪欣慰的开怀大笑道。 李恪看着权万纪如此模样,复又对权万纪行了一礼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小子一拜,前些时日,小子鲁莽,冲撞了恩师,还请恩师莫怪。” 开始李恪是有求于权万纪,惺惺作态,后面这一礼,李恪却是心中自发,情真意切。 权万纪满脸慈善的看着李恪,抬手锊抚着自己那发白的胡须,笑着说道:“王爷这是有求于老夫?” “恩师不愧为当世智者,一猜即中。”看着权万纪对自己七十的好感值,李恪不遗余力的拍着权万纪马屁。 “王爷所求何事?”权万纪正色道。 李恪反问道:“恩师可识我大唐所有汉字?” 权万纪哈哈一笑道:“王爷,这是要考教老夫。” 接着,权万纪脸上闪过一丝傲色道:“我大唐共有一万四百九十五个汉字,老夫全都识得。” 我去,要不要这么牛,简直是个移动的字典。 李恪一脸崇拜的说道:“恩师,能否为小子全部书写下来?” 权万纪疑惑道:“王爷,这可不是简单之事,你要来何用?” 想到印刷术马上便会被世人所知,李恪也没有隐瞒,为权万纪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活字印刷术。 权万纪听着听着,嘴巴不由的大张开来。 在李恪说完之后,权万纪也是一脸高兴的夸赞道:“王爷真是大才,制造出如此利国利民之器,老朽定当不遗余力的帮助殿下,完成此器具。” 权万纪说完之后,生怕浪费时间,一脸激动道:“王爷,快准备笔墨纸砚,老朽这就为王爷书写。” 看着权万纪,为国为民,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李恪忙让张三才去准备笔墨纸砚。 在此期间,李恪对权万纪说道:“恩师,小子前些时日,多有得罪,这活字印刷术,小子就送于恩师,权当赔罪。” “王爷,此事万万不可。”权万纪忙直言拒绝。 俩人彼此来回推送,一个要送,一个坚决不收。 最后,李恪直直的看着权万纪,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恩师可否接受。” 权万纪诧异的看了李恪一眼,郑重的说道:“那老朽就收下了。” 李恪脸上才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眼前的老人,当得起为人师表这四个字,也受得起他李恪尊敬。 “叮,宿主收到一个狗腿子,宿主离牛X的人生,又近了一步。”就在李恪沉思之中,脑海中收到了一个提示音。 这真是意外之喜,虽对权万纪是出于尊重,李恪还是好奇的看了一下,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值。 亮晶晶,闪闪亮的100好感值,让李恪感觉,自己这活字印刷术,送的值了。 唯一让李恪感觉到不自在的是,权万纪望向自己的眼神,比小兰还优有过及。 若是一个大美女如此看着自己,李恪也可欣然接受,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这样盯着,李恪就感觉到浑身难受。 真是自己造的孽,要自己偿还,最后,李恪干脆躲了开来。 ------------ 第二十八章 贞观元年,八月初一,凌晨四点多钟,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京城九品以上官员,全都匆匆的向皇宫赶来。 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是大朝,京城九品以上官员皆要参加朝会,这一天,李二会亲临太极殿,会见群臣,视朝听政。 早上六点钟,宫门一经打开,人们按照官位大小,依次通过宫门,向太极殿赶去。。 早上七点钟,所有官员都已在殿中列队站好之后,李二才亲临太极殿之中。 朝会开始,朝事论完之后,位列九卿的大理寺卿刘德威出列说道:“陛下,臣弹劾蜀王师权万纪,蜀王京中走失,致金吾卫大军找寻,皆因权万纪教导有失。” 权万纪此人,性子急,好要强,语言还直,在这朝堂之上,对他有意见者,数不胜数。 刘德威刚一站出来弹劾,后面就有不少官员出列附参,就连房玄龄也是出来,认同了刘德威的弹劾。 “权万纪,不能辅导蜀王恪,其罪当死。”坐在高位的李二,看着参奏的众官员,做出了圣裁。 权万纪听到此,心中也是万念俱灰,突然,脑际闪过一丝灵光,蜀王李恪,前几日强送于自己的活字印刷术。 权万纪出列道:“老臣教导蜀王不力,自知死罪,然老臣多日来,研发出一套利我大唐社稷之器具,不能跟着老臣,埋入黄土,请陛下准臣呈览于朝堂之上。” 李二沉吟道:“准奏。” 李二又着令殿前侍卫,速去权万纪府上,取回此物。 尚书左丞魏征出列道:“陛下,臣弹劾宿国公程咬金,教女无方,导致天家之名受损,理应严惩。” “羊公鼻,老夫怎么就教女无方了。”还没等李二说什么,程咬金就站出来怼道。 “丑货,现在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谁不知你女当街承认,睡了蜀王。”魏征沉着脸回道。 “小女年幼,过家家罢了,羊鼻公你思想好生龌龊,你小时候还穿过“穷裤”呢(开裆裤)。”程咬金像被踩了尾巴,跳着说道。 “丑货,你粗鲁。”魏征终是文人,没有程咬金这货能放的开。 “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李二生气道。 瞬间,大殿之上恢复了平静,鸦雀无声。 在一旁的权万纪看着这个情形,欲哭无泪。 这二人如此做派,陛下是如此反应,到了自己身上,便是杀头之罪。 当然,权万纪也不敢和这二人自比,明知陛下有失公允,却也无法再争辩什么。 直到殿前侍卫,搬着万数块小木方块,置于地上之时,群臣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权爱卿,这是何物?”李二一脸好奇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陛下,此乃活字印刷术。”权万纪跪着回道。 “给朕和众朝臣,细细道来。” 一听印刷术,李二出现了很高的兴致,权万纪既然敢说利于大唐社稷,肯定比当下的雕版印刷术要好用的多。 印刷术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隋唐之时出现了雕版印刷。 “此乃我大唐现有的所有已知汉字的反文字模。”权万纪指着垫上的小木方块说道。 “此物为字模的模框,和我大唐现有纸张大小相仿。”权万纪指着模框解释道。 “如此,根据文章内容的变化,只需调整字模的排列顺序,即可印刷。”解释完之后权万纪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在权万纪的介绍下,众官员也瞬间了然,明白了此物的方便之处。 “权爱卿为我大唐带来如此方便之物,特授通议大夫,以示嘉奖。”李二高声道。 通议大夫属于散官一职,只是挂着正四品的虚衔,无有实质。 对于权万纪来说,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已是万幸,哪还敢再奢求什么,忙叩首领旨谢恩。 “今日得此一物,朕心甚悦,闻宿国公之女程淑柔,品貌出众,特赐婚于皇三子李恪为妃。” 想到程淑柔的名声,李二也没好意思说什么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只说了程淑柔品貌出众。 程咬金傲慢的看了魏征一眼,也是忙领旨谢恩。 明白了李二的心意,魏征也没再出言,掺和此事。 其他文武百官,品阶小的,纵是有反对意见,也不敢出列参奏。 品阶和程咬金相仿或比程咬金大的,没有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也怕程咬金这愣货,当朝不给面子,更怕触怒了李二,因此都老神在在的站立在一旁,没有反对此事。 就连长孙无忌,也是面无异样,一言不发。 至此,今日的大朝,也算圆满的结束。 下朝之后,李二没有像往常一般,处理公务,直奔李恪院落而去。 “逆子,为何把活字印刷术赠于权万纪。”李二一看到李恪,就质问道。 李恪此时正端坐在房中,写字修心,听到李二的质问,想也没想的就回道:“儿臣年幼,不想过早夭折。” 李二闻听此言,心下震动不已,九岁孩童,竟有此等觉悟? 李二看了一会眼前的儿子,叹了口气道:“恪儿长大了,是该赴任而去了。” 李恪练字的手,停了下来,把笔放到一旁,抬头看向李二道:“父皇,儿臣想改革。” 听到李恪这话,李二美丽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脸色一板,大怒道:“逆子,你就不能消停点。” “父皇,儿臣此举,全是为了我李唐社稷。”李恪苦口婆心道。 “逆子,你是来找朕报仇的吧!”李二有种杀了眼前这个逆子的冲动。 李恪话锋一转,颇为认真的说道:“儿臣的改革方案也不是无的放矢之语,父皇不妨听儿臣,慢慢给你细说。” 李二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恪,反正今天来了,看看逆子还能说出啥惊天之语来。 “父皇想灭高句丽吗?”李恪这一语,虽不惊天,但却勾起了李二的兴致,李二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听到李恪此言,李二忙秉退了左右,房中只剩他与李恪二人。 “父皇,突厥之患不过尔尔,对于此时的大唐来说,就差一个时机。”李恪首先把突厥问题,向李二一语带过。 “至于高句丽,假之以好,暗中资助新罗和百济的发展,不断挑起三国之间的矛盾。坐收渔翁之利。”为了改革,李恪也是拼了。 “哦!”李二眼睛一亮,一脸期待。 “高句丽示好我大唐,无非是想要麻痹我大唐,忍辱负重的偷偷发展。” “那我大唐便为他不断地制造麻烦,让其四下,不得安宁,使其迫于应对各种麻烦,不能安心发展。” “待我大唐覆灭突厥之后,兵强马壮之时,再举兵灭之。”李恪一股脑把自己对高句丽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老李听到李恪如此的话语,心中也是大为震惊,这就是前些时日,和自己说要当个逍遥王爷的儿子。 对付突厥的办法,和自己居然不谋而合。 对付高句丽之策,自己也是没有想到这些。 毕竟,高句丽是自己的附属国,现今,也是俯首称臣,自己要是师出无名的对付他,肯定会被天下人所不耻。 到时,各个附属国,不都人心惶惶吗? 听了李恪这话语,李世民瞬间茅塞大开,我家恪儿难道真乃天纵之才,星宿下凡。 李恪要是明白李二所想,肯定会嗤之以鼻,这不就是,后世某国针对其它弱小国家的一贯作风,以此来保持,自己霸主的位置吗! 看着高兴的老李,想到只有自己和老李俩人,李恪心一横,继续作死的说道:“父皇,儿臣看这长安城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证明我大唐,确实日益强盛,这皆是父皇贞观之治的良好体现。 然而百姓还是只能粗布麻衣,甚至衣不蔽体,腹中空空,家无余粮,若是有个天灾人祸,还将会是饿殍遍野,流民四起,我大唐,还将不得安宁,后世如遇不明之主,恐将国祚更改。” 李世民看着这个忤逆的儿子,刚刚还让自己龙心大悦。现在开始,就在那大逆不道的胡言乱语,说出如此诛心之语。脸上立马变成乌青一片。 李恪看着面色难看的老李,心下一怵,坏了,贞观之治是老李一生的得意政绩,自己怎么就作死的妄加评论了,但不让老李认可自己,怎么能赴任益州。 忙又接着说道:“其一,纵观历史,建国之初,君主来自民间,替百姓伸张正义,知百姓所求,国家昌盛繁华。 后世之君,永坐朝堂,脱离百姓,又有朝堂众臣粉饰太平,耳目闭塞,不知人间饥苦。 但有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之日,就是天下烽烟四起之时,江山更迭之时。 其二,观大秦与隋朝,虽然国力强盛,但民众饿莩载道,最后结局也是国祚更改。 以上俩点,只因民不富裕,衣食无着,在百姓心中谁当皇帝都一样。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李恪,忍住滔天的怒火说道:“父皇何不想,民富国强,百姓富裕,然何其难也。你黄口孺子,妄谈家国政事,真是井底之蛙也。” ------------ 第二十九章 说服李二 李恪据理力争的说道:“儿臣想要改革,就是可让百姓富裕,让百姓以做我大唐子民为荣。” 李二不信道:“那你细细说来,让朕听听。” 李恪说道:“重工、重农、重商、恢复百家争鸣,铲除世家望族。” 李二撇了一眼李恪,愤怒道:“父皇若如此做了,明日,这江山社稷,就不再姓李。” 李恪又说道:”儿臣愿为急先锋,在封地试行此法。父皇可根据,新法实施后,封地的变化,来确定,此法是否可行。” 李恪歇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儿臣深知,每一次变法,都将会是血流成河,在世家眼中,儿臣将会是秦之商鞅,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为了我大唐繁荣富强,国祚永昌,儿臣甘愿冒死一试,。即使儿臣失败了,儿臣背后还有父皇,儿臣也不是大哥,对我大唐也毫无影响”。 李世民听到李恪这天马行空的想法,内心难以平静,如果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不是年纪仅仅只有十岁,李世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眼前之人处死。 李二说道:“可你终究是朕的儿子。” 看来,自己想要达到目的,还是难如登天啊!看着自己头上悬挂的利剑,李恪还是下定决心,争取离开长安城。 李恪突然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父皇,儿臣所主张的新政,就是您贞观之治的进一步实施,儿臣也是因你的政策,才有了这般想法。”李恪一边拍马屁,一边忽悠 李二听到李恪说新政是对贞观之治的进一步实施,露出了好奇之色。 时刻注意李二表情的李恪不敢有一丝耽误的继续接着说道:“第一条,父皇您说广开言路,虚心纳谏,但是您也只能是向御史大夫这一阶层的人广开言路,若是像天下黎明百姓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让父皇听到他们的心神,朝中像魏征那样的谏议大夫又有几个,大部分御史,在那都是粉饰太平,避重就轻,其中更有甚者,而且不是少数大夫,作为高高在上的当官着,都不到百姓之中去,所有信息都是道听途说的,或者发表的言论就是怎样批评一个皇帝走不走圣人之路,走不走合他们心意的路,不走他们的路的人就是异己,将会受到压迫和打压,到后面,利益会驱使他们站到同一个阵线上,到那时,皇帝听到的就不是百姓的声音,而是御史大夫这一阶层的利益心声,对他们有利的,皇帝能听见,对他们所不利的,皇帝别想听到一丝。”说着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 李二听得内心震动不已,对李恪的这些话语,李二是非常赞同。因为这些问题他也认识到了,这是必然的趋势,就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李二严肃的说道:“恪儿可有解决办法?” 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询问,一丝急切,在李二的眼里,这比高句丽更加重要,因为这关系着大唐社稷的国祚传承。 李恪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儿臣针对这一策略,准备办一报社。” 李二诧异的问道:“报社,报社是什么东西,能解决如此难题。” 李恪回到:“对,儿臣准备办一官报和一民报来解决这个问题。” “官报,顾名思义就是官府办的报纸。” “其一:在这官报上将会出现我大唐最高指挥官,即父皇您的重要指示和意志,这将提高父皇您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能够提高百姓对您的认可。” “其二:官报上会有官府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内,这一天所要办的重要事情,这将提高官员的办事效率和极大地减少官员的腐败问题。” “其三:官报上会发布,对自己管辖区域内,民报上出现的重要事情的处理结果和解决办法。这将提高百姓对官报的关注,提高官员处理问题的效率和公平公正性。” “而民报就是由各个地方的商人或者百姓,自己组织的机构办理的。” “民报上就是会出现百姓的琐事,乐闻,或着对官府的评价,或着对帝王的评价,或着对某个官员的评价等,还有就是该地区内出现的重大事件等。” 李恪一条条的为李二讲解着自己的思路。 李二看着滔滔不绝,神采飞扬的李恪问道:“如何保证这俩个报社不被官员控制,民间自行组织建立,不会被有心之人控制,或搞出民变呢?” 李恪稍作歇缓的说道:“其一,民众或商人组织要办理民报,必须的到官府备案,申报之人往常无有任何劣迹,且要出示所办机构需要花费的钱财,确保不会出现诈骗团伙。官府会根据其财力和所在区域确定其人有编制及组织机构。” “其二,以上俩个机构都是独立运行,人员认命由上级报社管理,官府无权管理,只有备案及审核办理权限,官报由上级官报报社组织,当地官府举办及发放所需资金。而最高级官报管理人则由皇上指定,最高级民报管理人则由各地民报报社管理人集体投票选出,民报每五年一次选举,第五年最后一个月由各报社把自己想要选举的人的名字,籍贯,写在自己所发报纸的标题下,最后由民报最高级的报社统一整理票数,专门印发一版投票的明细发放给各报社,最后得票最高者确定为最高级民报的管理者,切规定,最高级民报管理者不能是同一个道或同一个人连任。以上办法极大地杜绝了官员勾结报社”。 听完后,李世民看着李恪久久不能言语,这是朕的儿子吗? 这就是一个妖孽啊!这样健全的管理体制和监督办法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简直难以置信。 李恪看着一步步被自己勾起心思的李二,内心狂喜不已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李二和李恪俩人都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肚子在那举起抗议的旗帜,方才发现。 草草的用完午膳,李恪又急忙的对李二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观点。 “父皇想要用人唯才,可是才从何而来,天下书籍五姓七望尽皆掌握,老百姓一无书籍可看,二更是没钱可看。所以才会造成流水的江山,千年的世家的局面。” “就算是五姓七望被父皇彻底铲除了,不能解决书籍垄断的问题和百姓的饥饱问题,假以时日,必将出现新的五姓七望。” “父皇想要唯才是用,民间也是只有屈指可数的人才,还是要受到世家的掣肘,针对这一情况,儿臣准备兴办官学。” 李世民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在李二眼中,李恪不在是一个黄毛小子。 而是可以和房玄龄、杜如晦等相提并论的治世能臣了!看问题眼光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现儿臣已有了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书籍不再是问题,摆脱世家的掣肘尽在眼前。” 李恪看见李二没有打断自己,继续说道:“有了书籍,就在每个县都设立学堂,暂时先做五年的教育任务,分别有,国学,礼仪,大唐律法,兵法,武术,算术,等,待以后国力更加强盛后,在增多九年以后更高等的教育任务,在学堂学满年限的学子参加毕业考试,通过考试去发现他们适合从事什么行业的工作。” “先从最基层做起,有突出成绩者受到提拔,按政绩大小依次往上提拔。” “综上所述这几点,都需要民富作为根本,若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怎么能够安心学习,关心国家大事。” 李二一脸赞同的看着李恪说道:“对啊!这才是重中之重,百姓若是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考虑其它,皇儿如何解决如此问题。” 李恪有条不紊的说道:“控制土地,现在大唐初立,还没有出现土地兼并的情形,对改革的阻力也会变小,儿臣有益州大都督之职,正好能够对益州实施军控管制,把土地收归我大唐所有。” 李二动容的说道:“军队管制,土地收归国有,这会使我大唐出现动luan啊!” 李恪紧跟着说道:“父皇,这儿臣就的向父皇借一把尚方宝剑了,一切改革都注定会血流成河,只要后方还有父皇坐镇,一切反动派就都是纸老虎,何况这改革之事只在我益州实施,其它地方都不做改变,如此,就算我益州动luan了,皇儿压不住了,父皇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平息动luan,毕竟不是父皇大人您亲自主张的改革,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我的。” 听到这,李二担忧的看着李恪,这稚嫩的肩膀能扛起这样的重担,处在风口浪尖的李恪能抵住这满朝文武的口笔诛伐。 说道:“皇儿,我怕改革刚刚开始,朝中众臣就会群起反抗,皇儿改革也只能是无疾而终,半途而废啊!” 李恪看到担忧的老李说道:“父皇,只要您不乱,信任儿臣,儿臣就能把改革实施到底,不出三年,我大唐就会看到改革的成效,到那时,父皇也就有了借口去平复悠悠众口了。” 李二迷茫的说道:“父皇不乱,何解?” 李恪回道:“父皇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大惩小戒,例如罚俸,禁足等,只要不把儿臣下诏狱或召回长安,儿臣就能全力以赴的将改革实施到底。”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李恪没有敢说出口。 至于要改革就得先改革军队,更是怕李二起了猜忌之心,得不偿失。 至于后面的贞观律法和整顿吏治,李恪也没有再细说,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再说就匪夷所思了,别最后整的画蛇添足了。 听完李恪的话语后,李二心中意动,这改革确实比自己更加的彻底。 万一成功,对大唐的利益不只是现在,更是在长远的将来。 而失败也如儿子所说,在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思考了片刻,李二又想起自己当时向李渊说,给自己数年时间,自己一定擒获俘虏颉利可汗,献到长安。 ------------ 第三十章朝会上 读者大大们,求书评,求收藏,求推荐票票,不要太高冷了。 那时的父皇和不少朝臣,也肯定认为自己在大言不惭吧! 李二不由的想到了承乾和青雀,想到了骨肉相残。 罢了,自己还年轻,他们三个还有很多路要走,到他们成年再考虑这个问题。 于是对李恪说:“既然皇儿有如此魄力,父皇也就孤注一掷的试试。” 旋即严肃的说道:“此一去,不成功便成仁,这些时日,你就好好陪陪你的母妃。过段时间,父皇就你的赴任拿到朝上议议,你也早些做好准备。” 李恪不解的看着李二说道:“儿臣要准备啥呢!” 李二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上朝了,难道你一个皇子的赴任,不是国家大事吗?你不在,我们怎么议。” 原来如此啊!回过神来的李恪说道:“既如此,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发生任何变故,儿臣死而无怨,因为这是儿臣自己的选择。只是届时,儿臣希望父皇,能够对娘亲和愔弟多点照顾。” 说完这番些话后,李二就起身离去,走的很果断,还有公务要忙。 最主要的是,实施对高句丽的策略,这事只能是越早越好,李二已经被李恪说的目标,野心更加的宏大了。 达成目的的李恪,也没有满心欢喜,而是愁眉不展,在思考着,怎么和杨妃说自己赴任的问题。 一个月,转眼过去,李二也知会了李恪上朝的日子,并遣人把上朝所用的官服,送了过来。 李恪也期待了这一天良久,虽然母慈儿孝的日子,让人很是眷恋,但是好男儿志在四方。 屁的志在四方,咸鱼的李恪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才懒得折腾呢! 贞观元年,农历九月初一,大朝的日子。 卯时刚到,辰鼓一响,各官员都快速的起床更衣,向皇宫赶去。 李恪也难得的,没有睡懒觉,早早的起来收拾梳妆。 老子今天是要去战斗滴,各位都准备好颤抖吧! 第一次正式上朝,李恪难掩内心高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 悲剧的是,打开朝服,才发现自己居然不会穿戴,内心一阵尴尬。 活了快三十年的人了,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会穿衣服。 最后在侍女小环的帮助下,总算是梳妆整齐,焕然一新。 小环崇拜的说道:“王爷好英俊啊!”说着,俩手相握,双眼精光泛滥,一副花痴的样子。 李恪不禁莞尔,:“你家王爷那当然是英姿飒爽,玉树临风了。” 小环在一旁偷偷的拌了一下鬼脸,吐出舌头,煞是可爱。 看着自己腰间的香囊,铜镜中那稚嫩白皙的脸庞。活脱脱一个小鲜肉啊! 想着唐朝tg的:风俗,妈蛋!自己也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看了看时辰,李恪赶忙起身,在护卫的陪同下,向皇宫赶去! 待到接近宫门之时,许多穿着官服的官员,也是在迈步急飞的向宫门跑去。 有许多不认识李恪的小官员,看到李恪那标志着亲王的官服。 都在猜想,是哪个皇子,这个年纪就临朝了,应该是皇嫡子李承乾了,十有八九是未来太子。 都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面露微笑的向李恪点头示好。 李恪看着眼前的景象,刚刚凌晨五点多钟的样子,好像和自己上学那会,每天苦逼的上着早自习一样。 不禁感慨,原来古人当官也是这么的累啊!看来自己被电视剧欺骗了好多啊! 看着都像自己点头的官员,李恪以为这是一种礼节,立马也是满脸笑容的向着他们,点头回礼。 李恪这个无意举动,让不少官员激动不已。 “太子”殿下对他们的态度,好和善啊! 果然是一国储君,颇有明君风范啊! 让侍卫退守在外边,独自迈步走到宫门近前的李恪懵了,对,就是懵了。 第一次上朝的李恪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左看看,右瞅瞅,真是who不认识who啊! 环看四周,李恪突然俩眼发亮,向着自己的便宜岳父程咬金走去。 那些认识李恪的大官,内心不由一震,皇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魏征看到李恪,瞬间就想好了早朝的谏言。 太子李承乾都没有临朝,蜀王李恪就临朝了,太不合规矩了。 长孙无忌看着李恪,内心瞬间阴暗至极。 陛下是李渊二子,李恪是陛下三子,难道陛下打算!脸庞一丝阴霾闪过,随即面无表情的矗立在那。 程咬金看着,已经好一会在那左右摇摆不定的李恪,瞬间明白了李恪的为难。 看着李恪满脸带笑的向自己走来,程咬金一阵无语,想要躲开,却是无处可躲。 “小胥拜见岳父大人。”李恪走到程咬金跟前,行了一个晚辈礼,满面都是灿烂的笑容。 “嗯!”程咬金淡淡的回应了一下,算作打过招呼了。 “岳父大人,小胥应该站哪,为小胥介绍一下呗。”李恪讨好的说道。 毕竟将是自己女儿的夫婿,程咬金于是开口道:“蜀王殿下,你应该站这,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 李恪现在是蜀王,兼益州大都督之职,属于军中将领,正三品。 程咬金为宿国公,右武卫大将军,也是正三品。 李恪和程咬金官位相当,所以站在程咬金身后。 “谢谢岳父大人”李恪和程咬金道了身谢,站到了程咬金身后。 站好之后的李恪,看着不想搭理自己的程咬金,李恪伸出手指,轻轻的戳向对方腰间。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李恪故意压着嗓子,但声音也是能让周围三米之内的人,全部听清。 听到声音的官员个个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程咬金好像没感觉到一般,不理会李恪。 李恪看了一眼周围众官员的反应,突然高声道:“本王李恪,年幼无礼,难免会冲撞给位,幸有岳父大人宿国公在旁,本王但又不是,宿国公会给诸位一解释。” 本来升起弹劾之心的众官员,听到李恪这一语,把弹劾的念头从脑中强行抹去。 蜀王年仅九岁,朝堂之上,纵使公然顶撞,出言不逊,陛下也不会过分责怪。 至于让程咬金这货给他们说好话,想都不用想,这货不帮着蜀王,就是万幸了。 站在李恪前面的程咬金,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此子够狠。 自己摊上这么一个女婿,到底是福是祸。 就在此时,李恪走出队列,来到程咬金的左侧平齐,摇晃着程咬金的胳膊询问道:“岳父大人,这满朝文武,恪儿是一个也不认识,劳烦岳父大人介绍一番。” 这下程咬金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是颇有兴致的给李恪介绍起来。 从长孙无忌和裴寂开始,杜如晦、魏征、房玄龄、高士廉、萧瑀、屈突通、李靖、侯君集、张公瑾、刘政会、唐俭、刘德威、秦琼,段志玄等,一一给李恪指认。 程咬金虽然不待见李恪,但考虑到是自己女儿的夫婿,介绍名字的时候,顺带把他们的官职也一并说给了李恪听。 至于其他人,殿下完了自行确认就好了,老夫也就不给殿下一一指认了。 其实不是程咬金偷懒,而是今天是初一,历来的大朝会,参与朝会的人数众多。 有个别几个官员,程咬金也叫不上来名字。 怕最后自己岀丑不说,被自己点不上名字来的人会更加尴尬。 程咬金每介绍一个,李恪都向对方呲牙一笑,以示和善。 在程咬金介绍完毕之后,李恪的注意力放在了长孙无忌身上。 这长孙无忌看起来慈眉善目,俩条眉毛弯弯的,长长的眉毛从眼角俩侧,搭了下来,有着一撮山羊胡子,完全是一慈祥老者的样子。 若不是李恪知道,自己最后就是被此人弄死,此人也是劝停李二立自己为太子的人,李恪还真会被此人的相貌所欺骗。 心中有数的李恪,细细的端详着长孙无忌,越看,越觉得此人,就是一个阴谋家、老狐狸。 暗中叮嘱自己多加堤防后,李恪看向了秦琼与尉迟恭,在民间传说中,这俩人无疑是最出名的。 看着尉迟恭的长相,李恪可以理解为什么会被人们当做门神。 就尉迟恭这长相,确实挂在门上可以辟邪,天生就是用来当门神的,不用都怪可惜的。 看着一旁高大的秦琼,坚毅的面孔,如刀刻一般的俊朗五官。 这秦琼放在后世,活脱脱的一个型男啊!会有多少腐女往上扑啊!靠脸就能吃饭的主。 李恪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秦琼,这家伙怎么被当做门神的! 肯定是秦琼的美貌过于出众,被别人嫉妒了,就是赤裸裸的嫉妒,才会被当做门神的吧! 打量完这些人后,看着系统上显示的好感值,李恪发现,这些人对自己,都不太友善啊! 满目望去,除了程咬金、权万纪和一个叫做萧禹的人,大殿之上的人,都可以说是他李恪的敌人。 直到快接近辰时,李二才姗姗来迟,宫门大开,王德才传声上朝,众人依次开始排队通过宫门。 这当了皇帝就是好,可以任性的晚到,看着诚惶诚恐,对李二恭敬有加的众臣。 李恪也是明白过来,这李二迟到,就是被众臣惯的。 李恪也明白了后世对守时的重视性,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因为,这漫长的等待过程,让李恪感觉,实在是太无趣了。 早知如此,自己还可以再补半个时辰的睡眠,李恪如此想到。 李二刚刚坐稳,就示意众人可以开始了。 李二话一出口,魏征就抢在众人开始之前迈步出来。 ------------ 第三十一章 朝会下 魏征拱手说道:“陛下,臣听闻,要想树木长得高大,一定要稳固它的根底;想要河水流得远长,一定要疏通它的源泉;要使国家安定,一定要积聚它的德义。源泉不深却希望河水流得远长,根底不稳固却要求树木长得高大,道德不深厚却想国家的安定,臣虽然愚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况象陛下这样明智的人呢!” “自古以来,都是立嫡为长,长幼有序,蜀王以九岁之龄,先于太子殿下临朝,有悖伦常啊!” 自己与这魏老头也无任何交集啊!这老头怎么会怼自己呢,怼自己的不应该是长孙无忌吗?李恪很是疑惑。 扭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长孙无忌,李恪暗骂一声老狐狸,真能沉的主气。 李恪面对着魏征说道:“古有项橐七岁就做了孔子的老师,甘罗十二岁官拜上卿,今本王以九岁有余,为何不能上朝参政?” “魏大人独学而无友,孤陋而寡闻,没见过像本王这般的少年天才罢了。” 李恪一边怼着魏征,一边不要脸的当堂夸赞自己。 “羊鼻公像蜀王这般大时,估计都没裤子穿,只会玩尿泥,怎会理解蜀王殿下这般少年天才。”程咬金出列哈哈大笑的说道。 “你、你、你俩一丘之貉,狼狈为奸。”魏征气极的拿手在李恪和程咬金身上,来回指着。 “错,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李恪当仁不让。 “羊鼻公,你是为老不尊,以大欺小。”程咬金骂骂咧咧道。 程咬金这货,本就难缠,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小鬼大的蜀王,本想出列参奏的百官,也纷纷打了退堂鼓。 李恪想到魏征死后还被老李鞭尸了。 不忍心的道:“魏大人忠言直谏,皆是为我大唐,本王应虚心受教。本王年幼,刚才有所出言不逊,还请原谅。” 可是在百官眼里,李恪此举,完全是惺惺作态,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事人魏征,脸红耳赤,左右为难。 原谅吧!自己好生吃亏,不原谅吧!落人口实。 就连经常被魏征怼的有口难言的李二,也在内心,为自己的儿子喝彩。你羊公鼻不是能说吗? 魏征只好转移话题道:“陛下,臣是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李二看着台下的李恪和魏征说道:“魏爱卿,非朕不知你之所说,只是承乾和恪儿都已年龄渐长,承乾作为太子,国之储君,更应该努力学习,为不久的临政,处理国家公务作准备。至于恪儿今天早朝的原因,就是寡人准备让其去往封地,早点为我大唐做贡献。魏爱卿以为如何。” 魏征看着李二开口,对自己的问题也解释的差不多了,面子里子全有了,也就恭敬的说道:“陛下英明”退回了朝列。 长孙无忌听到李二的话后,心中暗喜,看来陛下还是对太子殿下偏爱有加。 长孙无忌看到李恪朝堂之上的表现,心中暗自揣测,此子今日去往蕃地,会不会龙潜大海。 毕竟,李恪还身兼益州大都督,总理益州一切军务大事。 本朝的亲王都习惯马上将军,万一被立下不朽军功,对将来的帝位也是有很大的威胁啊! 于是迈步上前的说道:“殿下年幼,就要即将远赴益州,陛下为我大唐,忍痛割爱,老臣为陛下贺,为我大唐贺。” “然殿下年幼,位高权重,微臣恐怕,殿下被小人欺骗,图生祸乱啊!” 李二饶有兴致的看着长孙无忌说道:“既然如此,辅机以为该当如何?” 长孙无忌说道:“微臣以为,应加派一人,辅佐照料殿下,避免其走入歧途。此人应该比殿下年纪稍长,又的身份显赫,不被当地官员所压迫,才能够安然保护殿下。” 李恪听着暗怀鬼胎的长孙无忌的话语,说道:“父皇,儿臣虽年幼,但立志成为像父皇一样英明的人,岂能随意被小人作乱,有辱我皇室名誉,儿臣虽有宏图之志,但肯定会有向长孙大人那样欺儿年幼之人,为了威慑屑小,儿臣请父皇御赐一把尚方宝剑,上可斩贪官污吏,下可斩欺民之徒。” 李恪说着,还恶狠狠的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好似长孙无忌便是那屑小一般。 其他众臣,看着针锋相对的俩人,都没有贸然表态,只在那静观其变。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是对李恪另眼相看。 今日大殿上观其与长孙无忌对峙,虽年仅十岁,却无半分怯场。 据理力争,暗中诋毁长孙无忌欺负自己年幼不说,还趁机向皇上要权,处置得当,颇有点本事,假以时日,怕不是第二个李二。 李二看着台下俩人,暗自揣测,虽李恪说他想当个逍遥王爷,改革只是想对大唐百姓做点实事。 但现在其还年幼,待长大成人,难免会有非分之想,对承乾不利。 长孙无忌是承乾舅父,难免会堤防所有可能成为承乾敌人的人。 心中打定主意的李二说道:“辅机大人言之有理,但皇儿的担忧也是情在理中,既然如此,就由侯爱卿的儿子陪同蜀王一并去封地,蜀王执朕亲赐尚方宝剑,上可斩贪官污吏,下可斩欺民之徒,特殊情况可先斩后奏,务必把益州一切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别辱没了我皇家威名。” 侯君集在一旁默不作声,万万没想到,这喜从天降。 侯君集忙出列领旨谢恩。 侯佩玉现在是李渊侍卫,也就是暗中监视李渊之人,从六品官职,现在一调动,怎么也能把从字去了,正六品没跑了。 可见此时的侯君集是多受李二信任与宠爱。 当然,侯佩玉此去还是有监视李恪的用意,不用李二明说,侯君集也明白该怎么做。 长孙无忌心中有点惋惜,本来打算让儿子长孙冲担任监视者,进一步对太子示好。 自己也随时能够掌握李恪动向,暗中安排计划,没想到胜利的果实居然落在了侯君集身上。 不过也是不错了,最少在这英明的蜀王身边,安排了一个钉子。 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只要有这个钉子在,蜀王必然会对陛下心有嫌隙。 说不准还会让蜀王因此记恨侯君集,让侯君集也靠拢向殿下这一边。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让此子趁机讨要了一把尚方宝剑。 如此,李恪此去益州,无人可约束李恪,这也是一麻烦。 明白了李二意思的长孙无忌和李恪,再没有多说什么,谢旨回位。 接下来就是一天正常的朝会,武将阵营和文官阵营为了各自的利益争吵不休。 这让第一次参加早朝的李恪,颇感新鲜,看的也是滋滋有味。 李二也乐的看到底下众人,分成几个派系,在那争来争去,到了必要的时候决策一下,一天朝会就这么过去了。 公元628年,李世民亲赐蜀王李恪,尚方宝剑,封左卫大将军侯君集之子侯佩玉,为益州折冲府都尉,定远大将军。辅助蜀王处理益州一切军事事务,即日离开长安,奔赴任地。 同时,唐太宗册拜夷男,为珍珠毗伽可汗,派使臣交好薛延陀部。 这次册封更家的让侯君集得意万分,没想到自己儿子一下连升三级,已经官拜将军了,急忙替儿子领旨谢恩。 回到侯府的侯君集急忙找来了儿子,暗中交代,让儿子注意蜀王的一举一动,并把蜀王的一举一动,要毫无保留的告知陛下。 知道李恪即将赴任的杨妃,泪眼婆娑的看着李恪,吩咐宫女给李恪准备远行的行囊,并把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全部送给了李恪。 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知之莫如母,同理知母莫若子的李恪也没有拒绝。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李恪就跑去蓬莱殿陪着杨妃,每天都是母慈儿孝,其乐融融的画面。 当然也少不了,调皮捣蛋的李愔被李恪训斥。 李恪暗下决心,到了封地,但若造出什么好东西,肯定要先送给眼前这个女子,让其欣慰。 回到住处的李恪,抛开了悲伤,心中狂呼,我李恪终于走出了,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同时告诫自己,为了自己的小命,要胆大心细的做事了。 李恪也明白,暗中想要自己死的不知凡几,明面上李二的眼睛侯佩玉,根本微乎其微。 自己若是把眼睛全部放在侯佩玉身上,那还是会回到历史,重蹈覆辙。 毕竟自己这只小蚂蚁想煽动历史的长河,无异于螳臂当车,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九月初九,重阳节,中国民间传统的节日。 重阳节源自天象崇拜,由上古时代季秋丰收祭祀演变来。 “九”数在《易经》中为阳数,“九九”两阳数相重,故曰“重阳”;因日与月皆逢九,故又称为“重九”。 这一天,伟大的魏王李恪,离开了他的居住地长安,开始了他的改革之旅。 这一天,李世民难得的推迟了早朝,先来送别李恪。 这一天,杨妃手牵着李愔,步履蹒跚的作别李恪,哽咽无声,眼神中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这一天,长安城外,道路俩旁,挤满了前来相送李恪的百姓。 ------------ 第三十二章 收买人心 也不是李恪多受百姓们爱戴,百姓们此举,纯属来看个热闹。 当然,这里也少不了许多才女佳人,不过不是什么春心萌动,而就是纯粹的好奇。 毕竟我们的李恪才九岁,有哪个少女会对他春心萌动,要有,那也是母爱泛滥。 看着俩旁的人流涌动,李恪的心情格外激动,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利带来的快感,如沐春风。 那一双双尊敬又激动的眼光,让李恪情不自禁的拿手,从前往后的摸了摸那戴着官帽的额头。 感叹着自己英姿飒爽的李恪,忘记了自己的年龄。 惹起一片笑声的李恪,仍然毫无察觉,努力的扮演着自己的雄伟身姿,昂首挺胸的坐在马上,肃穆的离去。 直到看不到远方的长安城后,李恪才原形毕露,坐到了舒适的马车之中。 谁说。骑马英俊潇洒啊!颠的本王真是疼痛难忍,浑身酸痛啊,尤其是屁股,感觉都裂开了。 安营扎寨的时候,李恪看着属于自己的这七百多亲卫。 不多亦不少,这些人就是自己暂时最信任的人了。 李恪也明白,这些人中,少不了李二和长孙无忌的眼目。 好在自己拥有系统,可以通过好感值,把这些人一个个找出来,排出自己的圈子。 “宿主很有长进,总算认识到了系统的强大。” 李恪念头刚刚想起,脑海中的系统就及时夸赞。 “系统你飘了,你对本王来说,可有可无。” 想到别人的系统,再想想自己的系统,李恪回怼道。 “本系统可是很强大的。”脑海闪过一丝傲娇之声。 “你能让本王长生不死吗?” “不能。” “你能让本王飞天遁地吗?” “不能。”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你还傲娇什么?”李恪不忿。 “本系统可以让宿主生不如死。”脑海中传来一丝冷意。 李恪浑身打了个冷颤,不在和脑海中的系统过话。 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痛了,自己已被系统,拿捏的死死的了。 想到自己的目的,李恪从系统中兑换出了一狗腿值便宜的扩音喇叭,拿到手中。 起步走到准备给自己和侯佩玉等人,做小灶的伙夫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头,示意对方停下手中的动作。 李恪把手中的喇叭,放到了嘴上,按开了开关,张大嘴巴,正要说话。 喇叭中已传出了叫卖声:“本店最后一天营业,所有商品,清仓甩卖。” “卧槽,这尼玛,本王的一世英名尽毁啊!系统?”李恪忙吧喇叭关掉,在内心咆哮着。 “抱歉,这是上一任宿主留下的。”系统解释道。 “纳尼”李恪瞬间如鲠在喉。 系统在身,就混成这等模样,李恪在心中为上任宿主默哀了几分钟。 摊上这样的系统,李恪也是感同身受,上任宿主应该是自杀的吧! “错,完不成本系统的任务,让本系统劈死的。”脑海中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纳尼,还有任务?”李恪满是疑惑。 “宿主等级太低,还无资格领取任务。” “完成任务,有啥奖励没有。”李恪舔着脸问道。 “宿主未获得权限,无有资格知道。” 和系统对话,纯属自找不痛快,李恪赶忙打断和系统的对话。 看着众亲卫都炯炯有神的望着自己,李恪暗自庆幸,这些人都不知道喇叭刚刚所说的内容。 把喇叭调试好后,李恪拿起喇叭说道:“即日起,大家吃什么,我李恪吃什么,没有什么尊贵的蜀王,只有靠众兄弟拿命护卫的李恪,我李恪与众亲卫兄弟,荣辱与共。” 众亲卫看着虽稚嫩却豪气的李恪,不由大呼道:“誓死追随蜀王殿下,荣辱与共。” 跟着李恪同行的权万纪,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接着面色沉重开来。 侯佩玉和典军李延庆对视了一眼,低下了头颅,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然,这些李恪都没有看到。 此时的李恪,看着激动的众亲卫,心中也是一阵自豪。 这些,将是自己拥有的第一批武装力量。 “王爷,这不符合规矩。”就在李恪沾沾自喜之时,伙夫说道。 “在这里,本王就是规矩,把本王每餐的肉食,炖入弟兄们的锅里。” 李恪故意不关喇叭,对伙夫朗声说道。 “是,王爷。”伙夫见李恪不听劝告,只能遵命行事。 李恪拿着喇叭,走到了权万纪面见,弯下身子,恭敬的说道:“老师,不会责怪小子自作主张吧?” 权万纪拿手锊了锊自己的胡须,赞许的看着李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李恪拿着喇叭,走到侯佩玉和李延庆面前,看着俩人对自己那二十的好感值。 李恪把喇叭放到嘴际,按开喇叭说道:“本王把肉食分给兄弟们,俩位将军可有异议?” 李恪的喇叭,正对着二人,让二人的耳膜,感到阵阵发痛。 俩人对李恪的好感值,瞬间降到了零。 虽不知李恪手中拿着的是何物,二人也知道,接下来的话语,会通过李恪手中之物,响彻全营。 侯佩玉和李延庆忍着心中的不快,恭敬的低首回道:“但凭王爷做主,末将无有异议。” 李恪却是仍不放过的开口道:“侯都尉,此事你不会禀明圣上吧?” 侯佩玉心情瞬间爆炸,真是有一句妈卖批当讲不该讲。 “王爷此等仁义,末将怎会参奏王爷。”侯佩玉忍着心中的不快,口不对心的恭维道。 “侯都尉既然认为本王此举甚是仁义,理应禀明圣上。”李恪盯着侯佩玉,故意为难道。 侯佩玉抬起头,诧异的盯着李恪,脸上的表情复杂异常。 心中也在徘徊,此事,到底该不该禀明陛下呢?侯佩玉心中没谱。 这一刻,侯佩玉见识到了李恪的难缠,不敢再把李恪当做一九岁孩童看待。 “末将唯王爷之命是从。”侯佩玉看了一会李恪,底下了头,向李恪表达忠心。 看着系统显示的零好感值,李恪对此不屑一顾。 李恪开口训斥道:“将军身为大唐的将军,不应该对本王唯命是从,应该忠于圣上,忠于大唐。” 低着头的侯佩玉,怕李恪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敢抬头,也没敢再说话。 就这样,面对着李恪,低着头,向前伸这双手,作着辑,一动不动。 李恪也没有再刁难侯佩玉,转向了李延庆说道:“典军大人,你对本王此举,心中可有不愿?” “王爷,末将不敢。”李延庆头上冒出了一丝汗水。 “若本王理解没错的话,不敢就是不愿。”李恪冷冷道。 有了侯佩玉的前车之鉴,李延庆直接高喝道:“末将誓死效忠陛下,誓死效忠大唐。” “作为本王亲卫典军,首先你要想到的是效忠本王。”李恪呵斥道。 李延庆此时的内心,和侯佩玉一般愤怒,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王爷说的对,是末将错了。”李延庆心中纵有万般想法,也是不敢表露,在那急忙认错。 “这便是你认错的态度?” 此话一出口,众亲卫皆感觉浑身一冷,好似有冷风吹过周身,望向李恪的目光,也带有了一丝恐惧。 李延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和侯佩玉一般,做出鸵鸟状。 李恪把目光放到了副典军曹禺身上,嗯,六十的好感值,有发展成狗腿子的潜力,李恪也对其生出了一丝好感。 “曹副典军,你觉得本王帅吗?”李恪开口问道。 有着侯佩玉和李延庆在前,曹禺全身一颤,忐忑的回道:“王爷,帅为何意?” “帅就是气宇轩昂、英俊潇洒。”李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王爷你帅。”听完李恪的解释,曹禺想也没想,脸不红心不跳的夸赞道。 “不错,不错,本王就喜欢你这种实诚人。”李恪满脸高兴的走到曹禺面前,赞赏的点着头。 此言一出,侯佩玉和李延庆明显身子一颤,众亲卫也有点大跌眼睛,摸不着头脑。 “本王很看好你,你将会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李恪继续对着曹禺夸赞道。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 有了系统的提示,李恪心中满意万分。 “末将惶恐,末将能的王爷看中,死而无憾。”曹禺心中略有一丝激动。 “嗯,本王看好你。”李恪装作大人模样,拍了拍曹禺的肩膀,同时撇了一眼侯佩玉和李延庆。 偷偷观看这边的侯佩玉和李延庆,看到李恪的目光,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和李恪对视。 感觉到李恪又向他俩踱步过去,二人心中再度的忐忑起来。 李恪走到二人身边,用力的拍了拍俩人的肩膀,大声说道:“本王和俩位将军开了个玩笑,还请俩位将军不要在意。” 李恪此言出口,众亲卫眼中的一丝恐惧,这才荡然无存。 李恪是不是开玩笑,只有侯佩玉和李延庆内心最清楚。 李恪的诸般举动,权万纪都看在眼底,对自己的这个弟子,权万纪感觉满意至极。 舟车劳顿一天的李恪,用完餐后,也没有去各个帐篷,慰问这些弟兄。 来日方长,李恪早早的回到马车上,准备歇息。 而李恪说的话语,仍在亲卫们口中相传,所有的亲卫都感觉心中很暖。 本来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蜀王殿下的安全,李恪今日的举动,让他们觉得,跟着李恪这样的主子,虽死无怨。 李恪快要入睡之际,权万纪在马车外说道:“王爷入睡了没有 老臣有要事相商。” 李恪强忍住睡意,让权万纪上得马车。 “王爷可有夺嫡之心?”权万纪一入得马车,就向李恪悄声试探道。 “没有。”李恪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那王爷今日此举?”权万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本王想要拥有一批,属于自己的将士。”李恪解惑道。 “如此简单。”权万纪仍有一丝不相信。 “就是如此简单。”李恪肯定的回道。 “王爷,老夫明白了。”说完之后,权万纪略带着一丝不甘,下得马车。 ------------ 第三十三章 挖个坑 第二日,李恪明显的感觉到亲卫们,看自己的眼光不一样了,尊重中带着士为知己者死的荣光。 李恪不由感叹,还是这个年代的人纯朴,好忽悠啊! 快要启程的时候,李恪找来了典军李延庆还有副典军曹禺说道:“从出行到现在,弟兄们行走之间,虽然有序,但也是咱乱无章,这让老百姓看了,以为咱是一队杂牌军,本王荣辱倒是没有关系,但白白辱没了弟兄们的一身好本事,本王不甚怜惜啊!本王这里有一法可行,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李延庆和曹禺二人,对视了一眼,拱手说道:“但凭殿下吩咐。” 于是李恪开始把后世的齐步走,正步走告诉了二人,。 李延庆看着李恪说道:“殿下,这样我们的行程将会慢很多啊!” 李恪解释道:“前期训练,确实会有点耽误行程,但是兄弟们身体素质都不错,很快就能适应新的行走方式,对整体影响不大。” 听到李恪如此说,李延庆也不敢再反驳,听从了李恪的建议,只认为李恪是玩闹的态度。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李恪,开始亲自给亲卫们示范正步走,齐步走,敬礼等内容。 此时的李恪不知,长安城内,发生了一件与其相关的大事。 京兆府尹崔之侗,因殿前失仪,惹得李二暴怒,遂割去其京兆府尹之职,调往益州,出任刺史一职。 李恪本是想先让李二去对五姓七望下手,没想到李二却把这个皮球,又踢给了李恪。 这也是李二对李恪的考验,逆子你既然有变法的决心,那你也得有斗得过世家门阀的实力。 霜降时节,天气已经转凉,树叶已被秋风吹黄,零星的落叶,洒落在道路之上。 六百多亲卫军,皆身着金黄色的明光铠,听着李恪的指示前行。 阳光的照射下,脸上古铜色的肌肤和铠甲的金黄色相呼应,连同地上的金黄色落叶,形成一幅优美的画卷,宛如一金甲洪流。 亲卫们坚定的眼神中流露出丝许肃杀之意,紧盯着前方,目无他物,脸庞上隐约有些许汗水划过,都在标志着这是一支劲旅。 “二狗子,你他娘的手臂没有挥开,若是再作不标准,罚你今天为本王洗脚。” 李恪骑在马背上,下达着命令,同时也监查着众亲卫的动作是否标准,当然也少不了骂骂咧咧。 被李恪点到的亲卫二狗子,脸上没有丝毫恼怒,而是一脸认真,努力让自己的动作规范起来。 李恪这般举动,拉近了他和众亲卫的感情。 在亲卫们眼中,能让尊贵的王爷,记住自己的名字,那是一件相当荣幸的事情。 每当李恪嘴中念出一个亲卫名字之时,系统就提示增加一个狗腿子,这让李恪更加的有了成就感和动力。 几日下来,歇息之间,李恪就到亲卫们的帐篷中,进行一番嘘寒问暖,不为别的,只为获得狗腿子。 通过这几日,亲卫队的将士,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李恪的关怀。 在李恪的情真意切下,一半多的亲卫成为了李恪的狗腿子。 在狗腿子达到一千之时,李恪也顺利的达到了三级,脑海中的系统,也进入了升级中。 李恪得到了他的三级大礼包,这次系统没有再坑李恪,李恪获得了一套量身定制的铠甲。 得到铠甲之时,李恪也是童心大发,像得到新衣服的小孩一般。 李恪飞也似的,回到马车之上,穿戴整齐,然后走到亲卫们面前,好生炫耀了一番。 金黄色的明光铠,穿在身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直晃的亲卫们都不能直视。 虽然亲卫们也都是穿着明光铠,但李恪的明光铠,明显比他们的更家炫丽亮眼。 不愧是系统出品,看着厚重的铠甲,李恪穿在身上,却如披薄纱、伸展自如。 不单单如此,这副铠甲的透气性能也非常强大,穿在身上,身子没有一丝闷热之感。 李恪取过亲卫们使用的横刀,对着自己的铠甲,试探的劈了数下,没有一丝疼痛。 “刘大柱,过来。”李恪大喝道。 刘大柱忙从队伍中跑了出来,站到李恪面前,双腿并拢,左手放于腿际,右手升起,手心向下,举到齐眉的位置,向李恪做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军礼。 李恪把手中的横刀,递向刘大柱,命令道:“来,用尽全力,往本王身上劈。” “噗通。” 刘大柱跪到了地上,委屈的说道:“王爷,你就饶过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得、得、得,打住。”李恪急忙制止了刘大柱的话语。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刘大柱一眼,把横刀递向身后,说道:“刘大力,你来。” 刘大力二话没说,结过李恪手中的横刀,就像李恪劈了过去。 “咔嚓。”大刀应声而断。 “噗。”李恪飞出数米之远,背部朝地,四肢朝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王爷。”众人齐声高喝,如同晴天霹雳。 同时,众亲卫拔刀出鞘,刀指刘大力。 李恪赶忙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尼玛,装逼装大发了。” “刘大力这蠢货,好生实诚。” 李恪恶狠狠的看了刘大力一眼,大声说道:“你,今日的晚饭,没了。” 听得李恪如此话语,刘大力又是无奈,又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向四周。 周围的众人,纷纷躲避开其的视线。 李恪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并无疼痛之感,对系统赠送的铠甲,那是相当满意,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悄的退回了原位,把刀入鞘。 又过了数日,李恪终于是彻底的把亲卫掌握在了手中。 只有李延庆和三俩个对正,还没有成为李恪的狗腿子,现在的他们,对李恪够不成半点威胁,李恪也是无视了他们,等待秋后算账。 “齐步走。” “正步走。” “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 “精忠报国预备唱。” “立定” “敬礼” “解散” 李恪不断的对亲卫下达着命令,狂刷着狗腿值。 当然,这几日的休息时间里,李恪拿着扩音喇叭,教会了亲卫们很多首正能量的歌曲。 每逢此时,蜀王府长史,李恪的老师权万纪脸上就会露出惋惜之意。 如此潜龙一般的皇子,怎就没有夺嫡之心呢! 一个月的时间,训练明显有了成果,亲卫队行走之间,已然焕然一新。 往常还有个别散漫的人员,拖拖拉拉。现在整齐划一的前行,反而对行程有了很大的提升。 当然,在这段时间之中,李恪每日,都会到一个帐篷中歇息用餐,和自己的这些亲卫们打屁聊天。 作为一个后世的成年人,忽悠这些傻的可爱的亲卫,还是绰绰有余。 历时一个半月,途径始平县、陈仓古道、汉中、巴山山脉、终是远远的望到了剑门关。 剑门关,被誉为天下第一险关,巍峨剑门,扼入蜀的咽喉,由于它地势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剑门关位于今四川省广元市剑阁县北部,剑门蜀道历史悠久,肇始于西周。 是古代交通道路史上开辟最早、使用时间最长、保存最完整的人工古驿道。 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诸葛亮在大剑山(剑门山)中段,依崖砌石为门,修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剑门关。 在大小剑山之间架筑飞梁阁道,金牛古道也被称为剑门蜀道。 看着双崖倚天立,万仞从地劈的剑门关,想着沿途的风景。 李恪不由感叹,真是蜀道难啊!这哪有什么大唐盛世。 。路途所过之地,百姓全都面黄肌瘦,目不识丁。 那些穷苦的老百姓,连个好的盐巴都吃不上,几乎所有吃的盐巴都杂质过高,带着苦味。 因此,大唐的百姓,个个寿命不长,七十已是古稀之龄,可显而知。 自己作为蜀王,吃到的盐巴也是只能勉强下口,这更加地坚定了李恪的改革决心。 大军继续前行,整齐划一的步伐,震的地面都是阵阵响动,铠甲碰撞的金属撞击声,也在这寂静的山道中传递开来。 剑门关的守卫将领王德发,早早就听到了响动,站到了城门之上,让士兵打起了旗语。 “王爷,剑门关守将,让我们止步,递上通关文蝶。”李延庆快步跑到李恪马前,向李恪说道。 李恪下马,从自己的马车中,把通关文蝶和官印取了出来,郑重的递到了李延庆手中。 交代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本王初到益州,为了震慑屑小,你定要为本王放好这第一把火。” 李延庆拍着胸脯,向李恪保证道:“王爷放心,末将此去,必会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说完,向李恪敬了一礼,大踏步离去。 看着李延庆的背影,李恪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关下何人。” 李延庆手拿通关文蝶和官印,骑着马匹,刚刚赶到剑门关,就听到了关上的暴喝声。 “爷爷乃蜀王亲卫典军李延庆是也,陪同蜀王前来益州赴任,特为保护王爷周全。” 这段时间,李恪时不时的拿言语挤兑侯佩玉和李延庆,让李延庆内心也很是憋火,今天总算是找到了撒气的口子。 剑门关守将王德发,为壮武将军,实实在在的正四品官职。 李延庆作为蜀王府典军,也就是一正五品官职,整整比王德发低了俩个品阶。 李延庆此举,在剑门关守门将士的眼中,就是狗仗人势之徒,纷纷对其怒目而视。 王德发终归为一将军,也是能沉得住气,考虑到其背后的蜀王,派出将士,出关去取过通关文蝶和官印。 仔细的查看了通关文蝶和官印之后,王德发率领守卫剑门关的五千将士,下关迎接李恪等人。 李延庆傲慢的骑在马背之上,冷眼的看着王德发和其身后的将士,一言不发,等候着李恪的到来。 ------------ 第三十四章 美妙的误会 李恪此时,回到了马车之上,把代表自己身份的朝服,穿在了身上,这才带着亲卫军,向剑门关走去。 “末将王德发,率剑门关全体将士,参见蜀王。” 李恪刚一接近,王德发就跪下身子,高声喊道。 “参见蜀王。”王德发身后的五千将士,跟着王德发,跪了下去,迎接李恪的到来。 李恪忙从马背上翻身下去,跑到王德发面前,把王德发搀扶了起来。 “王将军真是人间豪杰,剑门关将士,个个也是魁梧壮实啊!”李恪拍着王德发的肩膀,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李恪看到了王德发对自己的好感值,瞬间达到了六十,心中满意之极。 剑门关全体将士,听到李恪的夸赞,心中也是暖洋洋的。 傲慢于马背之上的李延庆,瞬间心态崩了。 李延庆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李恪当枪使了。 “向剑门关全体将士敬礼。” 李恪对亲卫军下达命令的同时,自己率先抬起手臂,向着王德发敬了一礼。 李恪身后的六百七十多名亲卫,也跟着李恪,同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王爷,这是何意?” 王德发从未见过如此军礼,心中很是好奇。 “这是本王自创的军中礼节,表达尊重之意。”李恪向王德发解释道。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 听完李恪的解释,王德发心中很是激动,对李恪的好感度,瞬间超过了八十。 “王爷,请随末将进关。”王德发放低姿态。 李恪伸出小手,拉过王德发的大手,牵着王德发向前行去。 李恪边走,边对剑门关的将士,微笑着点头示意。 李延庆见此情况,脸色阴沉的从马背上下来,盯着李恪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恨。 “王爷,末将这就为你去准备酒肉。” 王德发把李恪领到自己的府邸之后,对李恪恭敬的说道。 “慢着,本王知道戍边之苦,王将军就不用刻意去准备了,本王要与守关的将士同食。”李恪连忙制止道。 “我益州能有蜀王这般的王爷,真乃我益州百姓之福。” 李恪的形象,瞬间在王德发心中高大了起来。 王德发出身于贫苦家庭,幼时也是食不果腹,四处乞食而活。 在十六七岁之时,参军到十八路反王的帐下,凭着不要命的厮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因此,王德发深知百姓疾苦,对手下的将士,也很是爱护,非常痛恨那些铺张浪费之人。 午餐时分,李恪在王德发的陪同下,带着亲卫队的成员,来到边关将士用餐的地方,故意在边关将士身后,列好队形。 站在李恪前边的士兵,心情很是忐忑,哪还有打饭的心思,纷纷转身朝李恪跪了下去,高呼道:“参见王爷。” “快快请起。” 李恪急忙把为首的士兵搀扶起来,对着后边跪下的士兵喊道。 “将士们守关辛劳,请先行用餐。” 瞬间,所有用餐的将士,皆看向了李恪,眼中满是尊敬。 一碗大米粥,俩个煮熟的菜食,用盐巴、酱、花椒等拌制而成。 虽然没有肉食,但按照此时大唐的生活标准来说,守关将士的饭菜,已是很不错了。 “就这些吃食。” 李恪突然提高嗓门道。 “王爷,末将这就为您去准备好酒好菜。” 一旁的王德发以为,李恪是嫌弃饭菜不好。 李恪突然站起身来,把扩音喇叭,拿到嘴际。 大声说道:“将士们,你们戍边辛苦,每日却吃着这样的饭食,本王心中很是难受呐。” 李恪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现今,本王来了,本王在此向诸位保证,不出三年,让你们的饭食里,顿顿能见到荤腥。” 李恪话音落下的瞬间,在伙房内用餐的将士,全都跪了下去,包括陪同李恪的王德发。 王德发高呼道:“蜀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士兵们也受到了王德发的启发,异口同声的高呼道:“蜀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在营房传递开来。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 李恪此时,脑海中全是系统的提示音,根本来不及关心将士们的呼喊声。 刚刚用完餐,还留在营房之内的俩千将士,听到这呼喊声,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跟着高声呼喊起来。 声音传到了守关的俩千将士耳中,这些将士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跟着高呼了起来。 幸亏,此时没有商队经过,不然此事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 最大的可能,就是蜀王和五千剑门关的将士,造反啦。 就连李恪的亲卫队,也仿佛受到了剑门关将士的感染。 全都站直身子,自发的向李恪敬着军礼,口中高呼道:“蜀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权万纪惋惜的摇头叹气,此子如此才能,不夺嫡不造反,真是可惜了。 李恪伸出双手,向下一压,示意众人停歇下来。 呼声才慢慢停歇了下来。 看着系统中多出的千数狗腿子,李恪高兴坏了。 “王爷,您手中是何物。” 王富贵眼馋的看着李恪手中的喇叭,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李恪看了王富贵一眼,瞬间明白了其的意思。 笑着说道:“你可别打他的主意,这是本王偶然得到的宝贝,能把人的声音扩大数倍。” 王富贵仍是不死心的舔着脸说道:“王爷,此物对军队来说,犹如神器,王爷亲卫队,仅六、七百人,平白浪费了它的功能。” “放屁,我看你是找打,此等物件,本王也是就此一个,你想都别想。”李恪笑骂道。 李恪这般言语,丝毫不影响王德发对其的好感。王德发内心,反而觉得很是舒坦。 王德发知道,从李恪手中讨要此物无望之后,眼巴巴的看着李恪手中的喇叭,就像恶急了的猛虎,看到了肉食一般。 李恪察觉到其的目光之后,急忙把手中的喇叭收入怀中,对其笑了一笑。 王德发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 第二日,李恪带着亲卫队,在王德发的陪同下,参观了剑门关将士的平日操练。 在阳光的照射下,士兵们的身上,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身上隐隐有汗水划过,滴落在地上。 操练士兵的将领,也是光着膀子,身上肌肉隆起。一条条鼓起的青筋,像是虬龙游动,充斥着狂暴粗野的气息。 领头的一位将领,神色严肃,面无表情的背着双手,眼神在一个个士兵身上略过,大声咆哮道:“都给我集中精神。” 原来,在李恪到来的刹那,操练的士兵,皆分了心,偷偷用眼,瞥望着李恪一行人。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上得战场,生死就在分神的刹那。听清楚了吗?”该名将领,继续咆哮。 “听清楚了。”三千多名士兵,齐声大喊,声如暴雷。 该将领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再次大喝道:“你们是没有卵子吗?像一群娘们似的,喊一嗓子都有气无力。” “听清楚了。” 三千人撕心裂肺的齐声大喊出口,简直像山河崩裂,使得李恪一行人,全都在瞬间失音。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王德发脸色难看,一脸担忧的看着李恪。 李恪却是俩眼放光的看着该名将领呢喃道:“不错,不错。” 随即转身呵斥道:“李典军,学着点。” 李延庆脸上闪过一丝尬色,低下了头颅,眼中很是不忿,他早已察觉到了,李恪对自己很是不满。 王德发见此情况,眼中闪过一丝亮色。 李恪转头看向操练的士兵,迈着步子,向这些士兵走去。 在认真操练的士兵胸上捶捶,肩上拍拍,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被李恪拍打的士兵,瞬间对李恪的好感值达到了一百。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系统中的提示音,也跟着响起。 李恪继续前行,挨个拍打着操练的士兵。 在李恪收到二十多个狗腿子之后,系统中的提示音不再响起。 纳尼,系统坏了,李恪不解。 就连已经收获的二十个狗腿子,对李恪的好感值,也是降到了最低的八十。 还没成为狗腿子的士兵,对李恪的好感值也是不断在下降。 李恪手拍到士兵身上时,明显的感觉到,士兵的身子,在刹那间收紧。 环看四周,李恪感觉到,所有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不明真相的李恪,退出了操练的士兵行列,返回到王德发身旁。 李恪察觉到,就连王德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饱含深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将军,心中有何疑虑,但说无妨。”李恪看着王德发说道。 王德发徘徊了一阵子,脸上的表情来回变幻,最后一咬牙,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可是有龙阳之癖?” “末将理解,末将和王爷也是同道中人。”看到李恪的脸色,瞬间铁青,王德发急中生智,忙又说道。 “狗屁的同道中人,本王可没有这种怪异的嗜好。” 说完,李恪向一旁挪开了一点距离,好像羞与之为伍。 李恪这一行人中,所有人都是向旁边挪了挪身子,王德发瞬间好似被孤立了起来。 王德发感觉自己就像哑巴吃黄连一般,很想开口解释,但又不敢。 李恪这下也是明白过来,原来不是系统出了问题,而是士兵们想错了。 想明白的李恪,当即从怀中掏出了扩音喇叭。 看到李恪手中的喇叭,王德发感到一阵后怕,幸亏自己发言之时,王爷没有拿出此物。不然,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手下的士兵。 听说收藏、评论、关注、推荐票是一方良药,能使读者强身健体,大脑灵活。能让作者身心愉悦,脑洞大开。 ------------ 第三十五章 抵达益州 “剑门关的将士们,你们放心,本王绝没有断袖之癖。”李恪手拿喇叭高呼道。 喊完之后,李恪满意的向四周望去,谁知,满目皆是士兵们了然的神色,李恪知道,自己此举弄巧成拙了,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妈蛋。” 李恪暗骂一声自己,草草的结束了这次的参观。 把李延庆侯佩玉等人和亲卫军留在了营地,带着张三才、刘大力和王德发,一同向王德发府上返回。 “去,拿酒来。” 刚刚踏入府邸,满是郁闷的李恪对王德发说道。 王德发准备好肉食,小心翼翼的拿着俩瓶酒,返了回来。 一边把美酒放到案几之上,王德发一边说道:“此乃玉薤酒,是末将从杨秀府上,顺出来的,当年末将加入到王薄的返隋大军之中。。。。。。” 说道这,王德发突然停了下来,不敢再继续往下说去。 王德发也是醒悟了过来,眼前的这位爷,可是隋炀帝的外甥。 急忙拿来四个酒樽,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满上之后,恭敬的给李恪端了一杯。 谄媚道:“王爷,请您品尝。” 玉薤酒,据《庶物异名疏》载:“玉薤,隋炀帝酒名,得法于胡人者。” 此酒为隋炀帝御制酒,并且酿酒之法来自胡人,应为西域传入中原之酿酒法。 历经贞观之治,大唐繁荣昌盛,酒的种类多了之后,诸多诗人关于酒的名句。 崔辅国有:“与酤一斗酒,恰用十千钱。” 王维曾有:“新丰美酒斗十千。” 李白有:“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丁仙芝有:“十千兑得余杭酒,二月春城长命杯。” 而这些酒,在当时,仍比不上玉薤酒。 此时乱世刚过,人们都在休养生息,粮食堪堪能裹腹,哪有余粮来酿酒。 普通之酒也是稀罕之物,更别说这玉薤酒了。 因此,也就难怪王德发如此作态了。 李恪接过酒樽,在王德发热切的目光下,把酒樽中的黄绿混浊酒液,送入嘴中。 唐朝没有后世的无菌技术,因此酒液中会参杂一些微生物,导致酒液呈现绿色,略带浑浊。 “噗。” 酒一入嘴,李恪便把口中的酒液喷了出去。 “王爷,此酒不合口味?”王德发满是心疼的看着喷洒掉的酒,小心的询问道。 “今日,本王就让你们三个,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男人之酒。” 喝不惯唐朝酒的李恪,看着王德发那心疼的表情,豪气的说道。 李恪从系统中兑换了俩坛六十三度的烧刀子,打开其中一瓶,随意的置于案几之上。 一股酒味从瓶口飘出,唤醒了三人肚子里的酒虫。 三人拿起酒樽,把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王德发拿起烧刀子,向酒樽中再次倒酒。 看着酒瓶中清澈如水的酒液,三人从未见过如此之酒,心中也是好奇万分。 酒一入嘴,一股辛辣直冲脑际,接着味蕾感觉到嘴中就像有火在燃烧一般。 这是李恪给的美酒,三人也是不敢把嘴中之酒喷洒出来,强忍着灼热之感,把口中之酒,吞入到肚子里去。 从喉咙到肚子,酒液所过之处,一阵灼热之感遍及全身,接着,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一身寒意尽去。 “好酒。” “好酒。” “好酒。” 三人纷纷发出了感叹。 “这才是男儿应喝之酒。”刘大力吧唧了一下嘴,俩眼放光的说道。 李恪满意的看着几人表情,慢慢的拿起酒樽,送入嘴中。 李恪强忍着口中辛辣,故作满意舒坦的表情。 这种六十多度的高度酒,李恪也是第一次喝。 李恪后世之时,喝的一般都是四十度左右的白酒。 谁让李恪刚刚装了个B,自己装的B,跪着也要装完。 酒过三巡,四人都已酒意上头。 “喝。”李恪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等二人不能再喝了,保护王爷的周全最为紧要。” 张三才拉住刘大力这个马大哈,让其把酒送入嘴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李恪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喝酒之人,无关地位,无关身份,酒意正酣之时,无人陪着喝酒,那种感觉,确实闹心。 “末将今日,豁出老命,也要陪王爷一醉方休。” 看着李恪脸上闪过一丝阴云,王德发忙举起了酒樽。 “王爷,我俩为您守门去。” 知道留在此地,必还会被王爷灌酒,张三才拉着刘大力起身向厅外走去。 刘大力仍是恋恋不舍的扭头向案几之上的美酒望去。 张三才使出浑身力气,硬生生把其拉拽出门。 “王爷这般爱护将士,可是王爷的典军却是嚣张的很呐。” 王富贵借着酒意,抱怨道。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此等跳梁小丑,本王都没心思收拾他。” 王富贵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接着身子前倾,脸上浮现一丝阴恻恻的笑容。 “王爷,把他留在末将军营可好?” “人本王可以给你留下,但你可要多加温柔。” 想起王富贵有断袖之癖,李恪还以为其要满足私欲。 “嗯,末将和手下的五千士兵,定会照顾好典军大人的。” 王富贵想着怎样修理李典军,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酒意上头的他,也没听出李恪的言外之意。 “五千将士?”李恪惊呼了一声。 卧槽,要不要这么狠,五千将士,李恪自行脑补了一下其中的画面,在心中为李延庆默哀起来。 就连看向王德发的目光,也是有了几许害怕。 看着已经收获了三千多狗腿子,李恪决定,明天就离开剑门关这个是非之地。 “典军大人,你就留在这剑门关中,好好学习一下操练之术。” 剑门关营地之中,李恪当着众人的面,对李延庆说道。 “末将誓死追随在王爷左右,保护王爷周全。” 李延庆也察觉到了不对,求生欲望很是强烈,言辞义正的拒绝道。 “典军大人,亲卫队中就属你才思敏捷,学习能力高强,本王才会委以你重任。” 李恪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 李延庆虽然不想留在剑门关,但李恪还是硬生生的把他留在了剑门关。 处理完李延庆,李恪这一行人中,能烦到他李恪的,也就只剩侯佩玉了。 接下来的路程里,看着系统中的狗腿子和狗腿值,李恪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在李恪抵达益州的这一天,益州刺史崔之侗,带领益州郡内大小官员,早已准备妥当,前来迎接李恪。 益州的一众官员,站在益州城门口内的道路中央。 前来围观的百姓,挤满了道路俩侧。 毕竟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对于百姓来说,这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难得一见的稀罕事。 看着远远而来的李恪和他的队伍,崔之侗大声高喝:“下官益州刺史崔之侗,携益州各官员,恭候蜀王殿下的到来。” 纳尼,崔之侗,不是京兆府尹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益州。 “老李,你好狠呐?”突然,李恪呢喃道。 想明白的李恪,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臃肿的身材,把官服撑的满满当当,肥胖的脸颊上挂着一脸笑容。 那被太阳晒了许久而泛红的脸颊,看起来很是亲善。 那些道路俩旁,面黄肌瘦的百姓,和眼前这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狗官。”李恪心中不忿。 寒暄了许久,秉退了各位官员,只留下崔之侗在前面带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李恪的都督府走去。 走到蜀王府外,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看着是那么的气势磅礴 来到蜀王府内,李恪唯一的感觉就是大,再一个感觉还是大。 早已被收拾一新的厅堂,看着真是赏心悦目,早已备好的丫鬟们,在院内站成俩排,等候着吩咐。 “参见王爷。” 李恪一进入院内,俩排丫鬟,约有二十多人,一起弯身作福道。 李恪摆了摆手,示意她们散去。 李恪出门去吧权万纪请入府内,放低姿态道:“老师,你即是我李恪的老师,又是蜀王府的长史,亲卫营将士的歇息之地,便由老师去安排了。” “我这把老骨头,总算能为王爷做点事了。”权万纪恭敬道。 说完之后,权万纪转身离去,开始忙碌起来。 “你,过来。” 李恪对不远处还没离去的一个丫鬟招了招手。 “是。”小丫鬟做了一礼,快步向李恪走来。 “带本王去歇息。” 在丫鬟的带领下,李恪踏入自己的后院正房中。 “你退下吧。” 一路旅途劳累的李恪,秉退丫鬟,准备歇息。 “咚、咚、咚。” 李恪刚刚把官服褪下,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进来。” 随着李恪的话音落下,四个侍女吃力的抬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木桶中还盛放着半桶水,向外冒着热气。 “这是。”李恪指着木桶,疑惑道。 “碑女们前来为王爷沐浴。” 四个侍女乖巧的回道。 四个二八年华的丫鬟,风华正茂,长得都是水灵灵的,皮肤嫩的像刚剥壳的鸡蛋,李恪心声也是一阵荡漾。 这蜀地,果真人杰地灵,盛产美女啊! 自来到大唐,李恪也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以往都是小六子他们伺候,还让李恪感觉很不自在。 现在有了这四个小侍女,李恪感觉,接下来的日子,定会相当舒坦。 李恪当着四个丫鬟的面,大大咧咧的褪去身上的卫衣,进入了水桶之中。 四个丫鬟,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伸出小手,试探的触碰着李恪的肌肤。 酥麻之感,遍及全身,让李恪舒服的忍不住呻yin出口。 ------------ 第三十六章 盐巴 要想改革,必须的有钱,李恪如此想着。 盐巴,可畏是老百姓的命脉,掌握了盐巴,就相当于掌握了财富。 为了钱财和老百姓能吃到良好的盐巴,李恪决定,先把盐巴的提纯研制出来。 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丰富的经济来源。 只有抓住了经济来源,掌握了财富,才能快速的实施改革。 第二天,天还没亮,益州刺史崔之侗和益州骑都尉郑木畅就来到了蜀王府外,等待着李恪的召见。 李恪睡意朦胧的挣开双眼,很是不爽,自己还正长身体正发育呢! 李恪强自打起精神,来到了大厅,看到在那候着的崔之侗和郑木畅说道:“俩位大人来这么早啊!本王还是准备待天亮去拜访二位,没想到二位比本王积极啊!” 崔之侗上前违心说道:“蜀王殿下,益州一切事务还等着您去熟悉呢,今天下官来这的目的,就是希望蜀王殿下,能够尽快熟悉益州事务,下官在一旁为您解答。” 郑木畅也上前说道:“蜀王殿下,末将已把益州所有在职将士以及军士名单,全带来了,还有我益州军饷钱粮的账本,也已准备妥当,但请殿下过目了!” 李恪看着俩手空空的二人说道:“本王本来准备稍歇几日,再去关注我益州一切事务,前去拜会俩位,没想,到俩位大人已然专程过来,本王也是盛情难却啊!那就看看二位为本王准备的资料吧。” 崔之幻和郑木畅俯首说道:“殿下,下官(末将)准备的东西都在王府外边呢,请殿下随下官(末将)而来。” 说完俩人就做出引路的姿势,带着李恪向府外走去。 来到府外的李恪看到了四辆马车,俩辆由下人牵着,俩辆由军士打扮的人牵着。 崔之幻和郑木畅各走向一辆马车,把车上的帘子掀开说道:“殿下,这就是下官(末将)准备的所有资料了。” 李恪放目望去,满满俩车账本。 “尼玛” 李恪复杂的看着二人。 本王刚来,这俩人就给自己准备了下马威。 当自己是小孩子,不懂事务啊!这俩车资料,看完得是什么时候,那时黄花菜都凉了,更别提自己想做的改革了。 于是假装的说道:“本王初来益州,一路奔波劳累,还得些时日调整。本王看俩位大人也是勤劳之人,这些事务,还是暂时由俩位大人,像往常一样处理就好。” 崔之侗和郑木畅相视一看,都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蜀王还是年幼啊!看到这些事务如此之多,肯定已然头大,不想经手了,看来目的达到了。 只要像供祖宗一样,把这位爷伺候好了,这位爷肯定就俩手不管益州事物,还会像往常一般。 待这位爷过几年离开,这益州,还是由我二人做主啊! 俩人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蜀王殿下,既然殿下已经来到了益州,下官(末将)就得但凭殿下做主,益州一切事务还需殿下点头示意。” 李恪洋装生气的说道:“本王都说了乏了,一切但凭你们做主,你们就还像往常一样,自行处理,别来烦本王就好了。” 俩人急忙唯唯诺诺的回答应承,在一旁谄媚的看着李恪。 李恪说道:“好了,崔大人就先行回去吧,毕竟政事要紧,郑都尉暂且留下,本王还有事情要谈。” 崔之侗满心欢喜的告退。留下一脸忐忑的郑木畅在那看着李恪,欲言又止。 李恪带着郑木畅回到府内说道:“军中事务本王一概不管,全凭郑都尉多加费心了。” 听到这话,心中狂喜的郑木畅一脸认真的说道:“末将一定唯蜀王殿下马首是瞻,尽心尽力的辅助殿下,为殿下打点一切。” 李恪看着能沉得住气的郑木畅,说道:“本王虽不过问军中事务,但本王来临之际,父皇给本王准备了几人来帮助本王打理军务,本王传唤过来让你认识一下他们。” 说完让自己的贴身护卫刘大力去传唤侯佩玉、和俩个亲卫队对正过来。 三人对自己不忠,派到军营中,远离自己,让他们去争权夺利,无暇顾及自己,李恪如是想到。 待到三人来到大厅,指着一旁的郑木畅对三人说道:“此乃,负责我益州军事事务的骑都尉郑木畅郑大人。” 侯佩玉看了一眼郑木畅,对郑木畅微微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认识了。 俩人虽然平级,但侯佩玉算是李二亲封,自认要比郑木畅略高一级。 俩个对正向郑木畅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说:“见过郑都尉。” 李恪看了看三人的表现, 语重心长的说道:“本王初来益州,一切事务就委托三位去监督办理了,三位万不可辜负父皇和本王的信任。” 说着对侯佩玉说道:“你是父皇亲封的益州折冲府都尉,协助本王处理益州事务。本王之下,你官阶最高,益州军事就靠你去打理了,初来熟悉事务,你还要多向郑大人请教一二。” 听到李恪如此说的郑木畅,瞬间对李恪好感顿生,看来这蜀王殿下对自己甚是友好。 侯佩玉看着让自己接管军务的李恪,也是不由一震,蜀王殿下对自己真是毫不设防,给自己这么大的权利。 急忙颔首说道:“为殿下出力,本是末将分内之事,还请殿下放心。” 李恪看着侯佩玉说道:“本王对侯都尉那是相当放心的,只不过侯都尉初来乍到,军中琐事繁多,本王怕侯都尉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本王把自己的亲卫典军也暂借侯都尉使唤。” 说着看向俩个对正,严肃的说道:“你二人务必协助好侯都尉。作为本王亲军,对人要谦恭有加,万不可傲慢无礼,辱没了本王名声。若是你俩蛮横无理,败坏了本王名声,传到父皇那里,本王唯你俩是问。” 俩个对正看着严厉的李恪说道:“请殿下放心,末将必不敢仗着殿下的身份,胡作非为。尽力地协助侯都尉。” 李恪满意的看着三人,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 对郑木畅说道:“你们先到府外等候,本王与侯都尉还有点事情交代。” 待三人退出府外 李恪说道:“亲卫军的行进步伐和礼节,侯都尉也是知晓,一定要督促众将士,多加练习,本王去军营观看的时候,务必使每个将士,都能完整的完成这些动作。” 侯佩玉不解的看着李恪问道:“蜀王殿下,此举有何深意。” 李恪看着质疑的侯佩玉不满的回道:“并无深意,只是本王喜欢而已。” 侯佩玉看着眼前的李恪,心中略有不满,但也没再出声反驳。 旋即,李恪像突然想起来的说道:“侯都尉,接下来的时日里,在军中或官府的差驿中找些口才好的人,天天去军营中歌颂我父皇的丰功伟绩。”说罢,便让侯佩玉退了出去。 侯佩玉这下学乖了,没有反问的应允下来。 看着三人被自己打发走,李恪心里暂时放松了下来。 这三人一个也不能相信,虽然表现的毕恭毕敬,但是心早已有所属,自己先让他们去军中啃这块难啃的骨头去。 在思考中回过神来的李恪,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了那些泛着黄色的盐巴块,不禁想起后世中那雪白如糖的盐巴。 “叮,兑换粗盐提纯术。” 李恪花了十万狗腿值。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有技术,但是没有设备。 结合脑海中的知识,李恪想到了后世海盐的做法,过滤提纯。 想到就干的李恪,找来了张三才和刘大力,命其二人去城中,购买大量的盐巴回来。 自己则一头砸进了钻研之中,有什么好的过滤办法呢,纱布,孔眼太粗,不止盐能走过去,其它杂质也能走过去。 突然想到了饮水机,脑袋灵光一闪,河沙过滤啊!想到这的李恪,不由的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喝彩。 找来一个水桶,李恪把底去掉,在水桶下方绑了俩层的纱布,让府内丫鬟去找来少许的沙子,一个简易的过滤器就做了出来。 找来一个木杵,把厨房的所有盐巴拿了出来,开始敲打,捣碎。 找来一个大瓮,把水盛了半瓮,开始把捣碎的盐巴倒入瓮内,找来一根干净的木棍,搅拌起来。 直到水把倒入的盐粒彻底溶解后,把水倒入桶内过滤到另一个干净的瓮内。 直到此时,李恪才发觉自己的过滤器做的少了,过滤起来好慢。 过滤才刚刚开始,张三才和刘大力就各抗着一布袋盐巴回来了。 不解的看着自家殿下,难道往后,这蜀王府,就要靠吃盐巴过日子,还是自家殿下,准备大量的腌制食物。 看着回来的俩人,李恪放下了手中的器具,开始指挥着俩人干了起来。 这些东西事关重大,李恪不相信府上的这些府女。 到了晚上,俩锅白花花的,如同雪花般的盐粒就制作了出来。 李恪沾了少许,放到嘴里品尝了一下,颇感满意,和后世的食用盐,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看着李恪,把这盐巴放到嘴里品尝,俩人也学着李恪,把盐巴放到了嘴里。 张三才还好一点,学着李恪弄了一点点放到嘴巴里。 刘大力这货,握起一把就往嘴里塞去。 瞬间感觉一股咸味直冲大脑,嘴巴不由的大张着把嘴中的东西喷了出来。 急忙跑到一边的瓮里,盛了一大碗水,向嘴巴里灌了起来。 张三才品尝着这雪白的盐巴,心里震惊不已,自己一辈子,也没吃过如此咸的盐巴。 只有咸味,没有半点苦味,就是现在,陛下吃的盐巴,都没有眼前的好。 于是惊奇的说道:“殿下,这盐巴怎会如此的咸啊!这是我张三才,这辈子吃的最好的盐巴了。” 李恪得意的说道:“你下午买的盐巴,经过本殿下提纯,就成了眼前这样,你觉得本王这些盐巴,价值几许。” 张三才看着李恪认真的说道:“殿下,方才我二人上街,所买的盐巴,价值为一斤十钱,殿下这盐巴,如此之咸,没有一丝苦味,最少能卖到一斤三十钱,如果运到京城贩卖,我觉得至少五十钱。” 李恪心中细算了一下,粗盐变细盐,连着浪费,提纯下来,一斤粗盐也就能制造出七两细盐。 假如自己建造个盐场,一斤下来,就可以赚二十五钱左右。 只要自己把过滤的器具,拿木板制造的大一点,多一点,把所有粗盐变成细盐。 这就是一个敛财的神器,改革中所要用到的资金,自己就彻底不用再发愁了。 ------------ 第三十六章 潘家 “你二人,把这些盐巴,去卖成钱。” 李恪指着精盐,对刘大力和张三才说道。 二人相视一眼,扛着盐袋,向外走去。 “咱俩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啊!”出得王府,刘大力嘟囔道。 “怎么,王爷交待的事情,你还想抵抗不成?”张三才无奈道。 “可是我也不会卖东西啊!”刘大力眼巴巴的看着张三才。 “别看我,我也不擅长。”张三才看出了刘大力的想法,忙向一边躲去。 楗尾堰西市,街头全是叫卖声。 张三才和刘大力找了块空地,把背上的盐袋放到了地上,看着周围吆喝的商贩,二人难以开口。 “小伙子,你俩是干嘛呢?”旁边一个卖蔬菜的老妪好奇问道。 “卖盐” “卖盐?哪有像你俩这般卖的,应该像大娘一样,吆喝才行。” “卖竹笋了,新鲜嫩绿的竹笋,便宜卖了,一斤只要一文钱。”说着,这老妪便吆喝起来。 “卖盐了,卖盐了,便宜卖了,洁白如雪的咸盐,一斤只要三十文钱了” 刘大力有样学样的吆喝起来。 “走开。” 刘大力刚刚吆喝出口,老妪便一脸嫌弃的驱赶他俩。 “一斤盐,三十文钱,想钱想疯了。” “年纪轻轻,就学无良奸商。” 周边听到吆喝的百姓,也对二人指指点点起来。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刘大力忙打开了装盐的布袋。 “哇!” “哇!” “哇!” 洁白亮眼的颗粒盐巴,印入人们眼帘,一声声惊呼在人群中响起。 “这是盐巴?” “三十文一斤,还是太贵了。” “奸商。” “让开,让开。”蛮横无理的声音,自人群后响起。 围观的人群,面露惊慌的挤向俩旁,空出一条道来。 “你俩胆子不小,不打招呼,便在小爷地盘上,私卖货物。” 开口的是一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汉子。 汉子身后,还跟着六七个青皮,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刚刚还围观的百姓,在几人出现的时候,慢慢向外挪着脚步。 “死老婆子,滚开。” 这汉子一脚踹开刚刚说话的老妪,向张三才和刘大力走去。 “这些东西,小爷没收了。”这个汉子说着,便把手伸向了地上的盐巴袋子。 在其手快要握住袋子时,刘大力的大手,如虎钳一般,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 壮汉身后六七个青皮,见此状况,取出了背后的砍刀,就向张三才和刘大力扑了过来。 张三才和刘大力忙向后一闪身子,同时拔刀出鞘,横刀握在了手中。 “呀呵,是个狠碴啊!” 这一群青皮,这才注意到二人腰间还佩戴着刀。 “弟兄们,给我砍死他俩。” 壮汉,面露狠厉。 张三才和刘大力看着如此轻视人性命的这几个人,眼中也是露出一丝狠意。 “我三,你四。”张三才说完后,艺高人胆大的反扑上去。 刘大力和张三才作为李恪的贴身侍卫,相当于大内高手,武力自然不可小嘘。 横刀在手,这七个小混混哪是二人的对手,三八俩下,七个混混便被砍刀在地,血汤了一地。 围观的百姓瞬间鸟兽散。 被踹倒在地的老妪,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忙的收拾菜篮。 说道:“俩位壮士,赶快逃吧,这些人都是潘家虎爷的手下,跑的迟了,二位性命难保。” 说完之后,老妪便疾步如飞的离去,哪有什么老态龙钟的样子。 刘大力和张三才也忙狂起盐袋,向蜀王府返回。 “王爷,王爷。”一回府,刘大力便高呼道。 “怎么,盐卖完了。”听到呼声的李恪,从大厅走出。 “这是。”看到俩人抗着盐袋,完璧归府,李恪一头雾水。 “王爷,我俩杀人了。”张三才低垂着脑袋说道。 纳尼,卖个盐都能杀人。这俩人是如何办到的,强买强卖? 在张三才的一番解释下,李恪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妈了个巴子,去集合亲卫军。”李恪愤怒道。 “是。” 张三才面露喜色的向蜀王府后院跑去。 “王爷,你这是要干嘛?” 闻听李恪集合亲卫军,权万纪匆忙赶来。 作为李恪的老师,李恪但有啥过错,他也难逃其咎。 “区区小事,老师不必担忧。”李恪微笑道。 看着已经集结的亲卫军,权万纪怎么也不敢相信,李恪口中的区区小事。 “向潘家出发。”李恪意气风发的向亲卫军下达着命令。 李恪率先向府外走去,刘大力和张三才紧随其后,权万纪忙快步跟了上去。 曹禺在最后,率着亲卫军,跟在李恪身后。 “潘家在哪?”李恪扭头,问向张三才和刘大力。 “属下不知。”俩人一边摇头,一边回答。 这他么好尴尬。 “去西市,你俩带路。”李恪无奈道。 “哪俩个王八羔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把那俩个臭小子找出来,我魏虎要点天灯。” 闻讯赶到西市的潘虎,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七个手下,咆哮着。 其身后的俩百多名青皮,开始四散开来,搜寻打听起来。 “嗒噗嗒。” 一阵整齐的步伐声,从远处传来。 魏虎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老不死的,向虎爷如实交代。” 卖菜的老妪,被魏潘虎的手下找到,拉了过来,摔在魏潘虎的面前。 “虎爷,饶命啊!老婆子我,真不认识那俩个歹徒啊!” 老妪跪在潘虎的面前,一边叩头,一边求饶。 “给脸不要脸,老婆子你是不想活了。” 老妪身后,潘虎的俩名手下,在老妪背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既然不知道,便为东子陪葬吧!”潘虎一脸平静的说道。 “虎爷,饶命啊!饶命啊!” 老妪背后的俩个青皮,已经举起了手中之刀。 “慢着。” 就在此时,潘虎看到,街道口出现了一支队伍,忙制止了俩个手下的行为。 久没觉到疼痛的老妪,瞬间失去了全身气力,瘫软的趴在地上。 “潘家潘虎,参见王爷。” 待李恪走的近了一些,潘虎判断出了李恪的身份,忙跪在地上高呼道。 “本王西市遇袭,正在查找凶手,无关人等,让开。” 李恪看到潘虎这二百多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潘家对西市这一块,很是熟悉,也许能帮到王爷。” 潘虎神色一紧,忙低头说道。 “七个歹徒的尸首,怎么在潘兄身后。” 李恪指着魏虎身后,被收拢的尸首,脸上满是疑惑。 “闻听西市有人行凶,小的准备把尸首送往官府。” 潘虎心下一沉,急中生智,面不改色道。 “王爷救命啊!” 听明白过来的老妪,忙开口大呼。 刘大力和张三才,这下也是看到了,这是下午挨着他俩的卖菜老妪。 “王爷,若非这老妪开口提醒,我二人今日便会命丧于此。” “王爷,小人手下的老母,患有失心疯,经常胡言乱语,小人这就让人把她带下去,免得污了王爷的耳目。” 潘虎忙笑着低头解释。 “二子,把你这失心疯的老母,带回家中好生照料,别再让其乱跑出来。” 潘虎面露不悦的对老妪身后的青皮说道。 青皮二子会意,伸手拉向老妪:“娘,咱们回家,跟儿子回家。” “王爷饶命,他不是我儿子。”老妪一边挣扎,一边大呼。 “住手,是不是失心疯,本王自有定夺,还用不着你潘虎动手。” 李恪不再伪装,言辞厉色的喊道。 “王爷,此乃小人家事。”潘虎面露复杂,对着李恪说道。 “亲卫军听令,拿下西市之上,所有持刀之人,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此时的李恪,已没有耐心,和潘虎虚以委蛇。 潘虎面色阴沉,脸色来回变幻,最后无奈的低下头,顺从的垂下了双手。 另一边,太极殿中,听闻突厥遭遇雪灾,李二急招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和程咬金进宫议事。 李二道:“渭水之盟,是朕之耻辱!朕要灭了颉利所部,一雪前耻,爱卿们可有何良策啊。” 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三人低头商议了一番。 长孙无忌说道:“陛下,老臣得知,东 突厥境内北风卷地,大雪如席,酿成了持续不断的大雪灾,雪灾不仅造成大量牲畜冻死,更引发了可怕的饥荒。而颉利却一意孤行,毫不体恤民情,反而横征暴敛,大兴战事,致使民怨沸腾,内部人心惶惶,不少部族,已然不满其统治,推选出新的首领来,抵制颉利的bao政。有了陛下的册封与拉拢,突厥现今,已陷入新旧首领夺权的内斗之中。待到明年秋收之后,我军粮草充沛,陛下命大军西征,那时,东 突厥再想组织有效的抵抗力量,也是为时晚也。” 李世民听到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杜如晦合谋的话语后,心中大喜。 东 突厥问题已经指日可待,李二高兴的看着三人说道:“三位爱卿不愧是我大唐的栋梁,寡人的左膀右臂!” 说着画风一转道:“既然东 突厥已经指日可待,不费吹灰之力,那在东边的高句丽就成了朕的心腹大患!虽然现在高句丽俯首称臣,但是却是只沉睡的猛虎,不知何时,就会噬人而食,不可不防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三位爱卿可有何良策?” 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嘀咕,突厥还没有安然解决,就开始想着处理高句丽的问题了。 会不会好高骛远的重蹈隋炀帝的覆辙啊! 看着一旁正在大块朵硕的程咬金,三人心中大呼,不是把酒言欢吗?我也想大块吃肉,大碗吃酒,开怀畅饮呐! 但上有所问,下就得必答啊! 长孙无忌担忧道:“陛下,好战必亡啊!万不可忘,前隋灭亡之因啊!” 杜如晦只能硬着头皮回道:“陛下,高句丽荣留王对我大唐一向亲善,更是对我大唐俯首称臣,而我国也是久经战乱,百姓流离失所,需要修养生息,民众已经厌烦战乱。对待高句丽,陛下可以用怀柔的策略,和亲之策来解决。” 李世民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房玄龄,就知道他也是如此打算,这和李世民之想又是不谋而合啊!于是李二也不吝言辞的夸奖了一番。 ------------ 第三十七章 杀潘虎 “俩位官爷,留在老身家吃口饭再走!” 益州城最西边,离城门不远的破烂茅草屋前。 被送到家门口的老妪,对互送其回家的刘大力和张三才出口挽留。 “不了,我等二人还要回去向王爷复命。” 张三才微笑着对老妪说道。 “我益州来了位青天王爷,我老婆子做梦都能笑醒。”老妪笑着说道。 “我家王爷若知道您如此夸赞,也肯定会很开心。”张三才客气道。 “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半截入土,哪劳王爷挂心。” “王爷特地嘱咐我俩,把您老安全送到家。”张三才和善道。 “王爷如此大恩大德,老婆子我无以为报,家中就有点卖不出去的新鲜蔬菜,二位官爷给你家王爷拿上。” 老妪热情的说道,边说还边拉扯住张三才,怕其离去。 “王爷早有告诫,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您老还是留下自家吃吧!” 张三才一边蜿蜒拒绝,一边轻轻挣脱。 “老人家,若您真过意不去,日后有人问起西市之事,您就一口咬定,我家王爷,当时也在场中。” “官爷放心,老婆子我死也会这么说得。” 知道李恪是为了对付虎爷一行人,老妪激动的说道。 “那我俩就放心了,老人家,后悔有期。” 张三才和刘大力向老妪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茅草屋,向蜀王府返去。 “下官益州太守潘知田,见过王爷。” 蜀王府大厅上,李恪斜躺在椅子上,案几上摆放着茶具,李恪拿着一个茶碗把玩着。 益州太守潘知田恭敬的站在大厅的中央,低垂着脑袋。 “潘虎是你什么人。”李恪一边把玩,一边问道。 “回禀王爷,潘虎乃下官的第三子。”潘知田老老实实的回道。 “你可知他所犯何事?为何让本王缉拿起来。” “下官不知!” “西市之上,派人刺杀本王,潘太守真是有个好儿子。” 李恪坐起身来,把手中的茶碗,摔到潘知田的身边,杯子瞬间摔成几瓣。 “王爷明查,犬子虽顽劣胡闹,但决不敢做出谋刺王爷之举啊!” 潘知田脸色大变,跪到了大厅之上,瞬间老泪纵横起来。 “此事已经查实,人证物证具在,本王还会诳你不成。” 李恪语气提高几许。 “王爷开恩啊!求王爷绕过我潘家啊!” 潘知田双手前爬于地上,一边向李恪叩着头,一边泪如雨下的哀求。 “潘家在益州这么多年,应积累了不少财富吧!” 李恪又拿起一个茶碗,把玩起来。 “啊!。” 潘知田抬起头,愕然的看着李恪。 “下官在益州这么多年,一直严己守法,从未贪赃枉法,家中钱财所余无几。” 潘知田思索了片刻,回道。 “潘太守想救你潘家,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李恪悠悠道。 一听此话,潘知田眼角露出几许喜色,低着头,沉思起来。 “下官愿变卖所有家产,来换回潘家满门性命。” 思索了片刻,潘知田低头诚恳道。 “潘太守想用区区家产,就想换回你潘家上百口性命?” “下官不敢!” 潘知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潘虎仗着你潘家,横行西市这么多年,手上沾满了无辜之血,此子本王必杀之,潘太守可有不服?” “下官不敢,下官只求王爷饶过我潘家上百口人性命。” 潘知田语气沙哑的回道。 “很好,本王不是滥杀之人,只诛首恶,潘家之人中,但有沾染无辜之血者,潘太守自行了结。不义之财,散还于百姓,此事若成,本王便饶过你潘家,另赠你潘家一份富贵。” 李恪面色严肃,语气严厉。 “下官谢王爷开恩。下官这就回去,按照王爷吩咐所办。” 潘知田面色悲切的站起身来,瞬间苍老了不少,颤颤巍巍的向外走去。 来时,老潘还想挽救一下逆子,没成想,这个逆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差点祸及他潘家满门。 看着系统显示的五十好感值,李恪也没有阻拦,任其离去。 蜀王府后院,亲卫军简单撘起的营地之中,潘虎和其二百多名手下,被捆绑着,丢在一块。 “你还有什么遗言?” 李恪冷冷的看着潘虎,一字一句的说道。 “纵然你贵为蜀王,也不能无故杀人,我父必会向陛下参你一本。” 听到李恪要宰了他,潘虎脸上的表情也不在淡定,出现了慌张之色。 “派人当街刺杀本王,不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李恪冷笑道。 潘虎趴在地上挣扎道:“纯属子虚乌有,我根本就没派人刺杀过你。” “这些都已不重要,留着力气,去和阎王解释吧!” “你这个昏王,仗着王爷身份,滥杀无辜,你会遭到报应的。” “西市多少无辜百姓,命丧你手,本王杀你,相当于替天行道。” 李恪言辞狠厉,杀气毕露。 “明日午时,西市菜市场,斩首示众。” 李恪说完,转身离去。 潘虎这下彻底绝望了,李恪铁了心要杀他,他那当太守的老子,为了顾全大局,也不会撕破脸的保他。 “我潘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李恪向外走去的背影,潘虎撕心裂肺的喊道。 潘虎此等呼喊,丝毫没影响到李恪离去的步伐。 “老师,又要麻烦你了。”李恪来到权万纪的住处,恭敬的说道。 “请王爷吩咐。” 一路上看到李恪的所作所为,权万纪哪敢自持是李恪的老师,李恪如此尊敬于他,他岂非不识相之人。 “给我编篡一封罪状书,罗列潘虎等人的罪状。” “第一,这些人刺杀本王” “第二,多年在西市欺行霸市。” “第三,视人命如草芥,滥杀无辜百姓。” “第四,巧取豪夺,强抢他人财物。” “就这几条,他们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恪简单的罗列了几条罪状。 “王爷放心,老夫必不负王爷所托。” 交代完这些之后,李恪才回到房中。 看着系统中的狗腿值,李恪毫不犹豫的兑换了一个智能手机出来。 手机拿到手的刹那,李恪就后悔了。 没有信号,没有四g,也没有歪fai,这智能手机,如同废物一般。 老式手机,还他妈有个贪吃蛇,俄罗斯方块呢? 李恪内心瞬间泪牛满面,难以入睡。 第二日辰时刚过,蜀王府的朱红色大门便被打开。 曹禺手拿扩音喇叭,率先从梦门中走出 亲卫军,俩人押一名青皮,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了蜀王府。 李恪、权万纪、刘大力、和张三才,乘骑着马匹,走在队伍的中间。 曹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拿着李恪的扩音喇叭和权万纪写好的罪状。 边走,边大声的把上面的罪状念了出来。 此时,天色还略显昏暗,街道上的行人还寥寥无几。 在曹禺的大声呐喊下,道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不少百姓,在看到李恪的大军之后,才好好的收拾起身上的衣物来。 一看就是刚从被窝爬出来,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跑出来看热闹了。 沿途看到的百姓,紧紧的跟随在亲卫军后面,舍不得散去。 亲卫军前面的街道上,集满了围观的百姓。 街道上虽拥挤不堪,却无一人敢跑到道路的中央,阻挡亲卫军的步伐。 亲卫军整齐划一的齐步走,也让围观的百姓,看的心花怒放。 配合着那闪亮亮的明光铠,让亲卫军在百姓们面前,出尽了风头。 快到午时时分,亲卫军总算是转完了益州城的主街道,开始向西市前行。 益州属亚热带季风气候,腊月初一的天气,还是有点寒冷。 长达俩个多小时的齐步走,也让亲卫军的肌肤上,隐隐有细汗挤出。 紧紧跟随在亲卫军身后的百姓,更是不堪,不少以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这也不能打退他们看热闹的心思。 大军一进入西市,围观的百姓在看到潘虎等人之时,眼中满是狠意,脸上却是欢呼雀跃。 “杀了他。” 有亲人死在他们手上的百姓,呢喃道。 “杀了这个恶霸。” “杀了这群地皮流氓。” “杀了这些欺行恶棍。” “杀了这群畜牲。” 一句“杀了他”,产生了蝴蝶效应,瞬间激起了百姓心中的怒火。 百姓们疯狂的呐喊起来。 这些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到后来,已经压制住了曹禺的喇叭声。 见此状况,曹禺扭头向李恪望去。 李恪对其摆手示意,让其停止了对罪状的宣读。 宣读罪状,就是为了让百姓知道,潘虎等人的罪行。 百姓此种发自内心的行为,宣读罪状已经失去了意义。 亲卫军走过之后,西市的百姓,疯狂的向亲卫军后边的百姓队伍里挤去。 亲卫军身后的百姓,跟了这么远的距离,岂肯善罢甘休,疯狂的向外推搡着,这些插队之人。 场面渐渐失控,开始出现混乱。 马背之上的李恪,见此情形,忙花了十万狗腿值,从系统中兑换出了一支五四式手枪。 从后世而来的李恪,可是知道,踩踏事件的可怕,根本来不及心疼这十万狗腿值。 ------------ 第三十八章 菜市场 “啪。”一声巨响,李恪朝天开了一枪。 人群出现了一丝停滞,接着继续撕扯开来,已经有人被推搡倒地。 古代的人,哪见过什么枪,李恪此举,纯属警匪片看多了。 混乱还在继续,李恪也不能朝人群开枪。 李恪急忙从系统中兑换出了一银尾飞龙烟花。 此烟花唯一的优点,便是一飞冲天,声音清脆响亮还持久,狗腿值也相对便宜。 李恪忙把烟花放到空闲处,兑换出打火机点燃了烟花。 礼花飞入天空,爆炸开来,如晴天响雷一般,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 曹禺急中生智的喊道:“天降吉祥,王爷乃天神下凡,还不快拜见王爷。” “拜见蜀王。” “求蜀王保佑我身体安康!” “求天神斩尽这些恶魔,为我儿报仇!” “求天神开眼,让我王老五娶个婆娘。” 在曹禺和亲卫军的带头下,西市大街上挤挤攘攘的百姓,都放弃了推搡,虔诚的跪了下去,双手合十的祈祷起来。 看着混乱总算制止下来,李恪长舒了一口气。 “嘶。” “嗒嗒嗒。” “畜牲快停下来。”这是刘大力。 “哎呀,我的老腰啊!” 这是权万纪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发出的声音。 张三才乘于受惊的马背上,扬长而去。 “王爷。” 曹禺快步的小跑到李恪身边,把手中的喇叭,递给了李恪。 “益州的百姓,大家好,我是蜀王李恪。” 李恪手拿喇叭,大声的喊道。 “拜见蜀王。” “百姓们,本王来了益州,定会给益州百姓一个青天。” 李恪先收买一波人心。 “参加青天王爷!” “参加青天王爷!” “参加青天王爷!”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你们不要动,本王会专门腾出空地,让你们都看到这些恶霸被斩首。” “亲卫军,单人押解罪犯,其余维护秩序,但有捣乱着,以劫持法场论处。” 怕百姓不服从亲卫军的管教,李恪故意恐吓道。 李恪的恐吓也有了效果,在亲卫军维持秩序之时,所有的百姓,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出声捣乱。 午时三刻,预计的行刑时间已到,亲卫军才刚刚把秩序维持好。 “让一让。” 就在此时,有一声音从百姓后方传来,在这寂静的刑场,很是突兀。 “潘家老爷子,太守大人潘知田来了!” 知道的百姓,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来救他儿子的吧!” 不少百姓臆测。 “这也不像是来救人的啊!” 十几个潘家呼风唤雨的人儿,被捆绑起来,在家丁的押护下,跟在潘知田的身后。 李恪扭头,拧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潘虎扭头看向身后,激动的嘶喊着。 “下官参见王爷。” 对于潘虎的呼喊,潘知田恍若未闻,蹒跚的走到李恪身前,恭敬的弯下了身子。 看到赶来的潘知田,如此作态,李恪知道,其以做出了选择。 “潘太守前来,所谓何事” “父子一场,下官前来送送逆子。” 潘知田沙哑道。 “这是?” 李恪指向潘知田身后问道。 潘知田一下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的说道: “王爷,下官糊涂啊!” “这些人儿,瞒着下官,多年来为害益州,下官听得王爷指示,回家细查之下,才揪出这些鱼肉百姓的恶徒啊!” “潘太守这是要大义灭亲?”李恪疑惑道。 “王爷要下官自行了断,然他们都是下官之骨肉亲情,下官难以下手,今日押解而来,交由王爷处置!” “他们交由本王,你可知道他们的下场。” “下官知道,但他们都罪有应得。” “罢了,罢了,谁让本王心软呢!”李恪叹了口气。 听到李恪这一句,潘知田脸上也是放松了不少。 他知道,身后这些被捆绑之人必死无疑,但他潘家满门,总算是保住了。 “把他们带过去,一块处置。” 李恪面相曹禺,命令道。 “王爷,这潘家会有异心啊!” 权万纪被俩名亲卫,搀扶着来到李恪身盼,俯首于李恪耳际,低声提醒道。 “老师放心,本王心中有数。” 李恪安慰道。 “吉时已到,罪犯就位,行刑。” 惋惜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潘知田,李恪手拿喇叭,高喊道。 随着李恪的命令,亲卫军押解着犯人,五十人一组,走到了菜市场略高的地方。 维护秩序的亲卫军中,有五十名亲卫军,迈着铿锵的正步,整齐的向罪犯走去,很有仪式感。 这步调一致的铿锵声,好像踏入了百姓的心中。 随着铿锵声,围观的百姓只感觉心跳不自主加快,血液流速加快。 李恪的亲卫军,在这一天内,也扮演了很多角色。 又是押解罪犯的衙役,又是维护秩序的衙役,又是行刑的刽子手。 亲卫军走到这些青皮的身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让这些青皮走的很利落。 让罪犯在感觉到疼痛的刹那,身体已经一分为二。 用了约一刻钟,行刑完毕,菜市场上的鲜血,躺了一地。 亲卫军开始收拾现场。 在潘虎人头落地的瞬间,李恪看到,潘知田对他的好感值降到了零下。 就在李恪正要准备收回怜悯之心时,潘知田的好感度又达到了三十。 潘知田不知道,他瞬间的情绪波动,差点带着他潘家走向灭亡。 “潘太守大义灭亲,也是我益州百姓之福啊!” 李恪手举喇叭,向围观的百姓高喊道。 “狗屁,若不是王爷您,哪来的这老狐狸大义灭亲。” “潘虎为祸这么多年,这老狗肯定也知道。” “这老狗才是幕后主谋,王爷杀了他。” 李恪喊完之后,围观百信心中的念头各异,无有一人认为潘知田是真的想大义灭亲。 脸上都是愤恨的表情,狠狠的盯着潘知田。 李恪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很无奈,只好继续喊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潘太守决心为儿子忏悔,所有受过潘虎欺压的百姓,皆可到潘府报备,潘太守会给各位钱财补偿。” “去潘府报备,潘老贼会杀了我等。” 人群中有百姓,大着胆子,高声喊道。 “本王会派人到潘府盯着,潘太守若敢再行欺压各位,本王让他潘家满门陪葬。” 李恪杀气腾腾的高喊出口。 “我们不要钱财,我们只要老狗偿命。” 有重要亲人死在潘虎手中的百姓,气愤的喊道。 “本王知道,你们心中有怨气,上天有好生之德,恶徒已诛岂可祸及家人,如若不然,于恶徒何异!” 李恪继续高喊,嗓子有点破音。 潘知田脸上露出些许感激,对李恪的好感度达到了五十多。 “王爷仁义,不想滥杀无辜,我等岂可逼迫王爷。” 人群中有明事理的百姓,高喊出口,当然,这喊话之人,也不是西市中人,未曾收到潘虎压迫。 “王爷仁义,大慈大悲,观世音在世。” “王爷仁义,大慈大悲,观世音在世。” “王爷仁义,大慈大悲,观世音在世。” 慢慢的,人群中这种呼声越来越高,到最后,喊声震天。 人群自发的跪倒在地,向李恪开始叩头致敬。 直到喊声渐渐平息下来,李恪才对着百姓,深深鞠了一躬。 眼中含泪的喊道:“本王李恪,在此立誓,带领我益州子民,走出困境,解决温饱问题。”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 “叮,收到一个狗腿子。” 系统中的提示音不断响起。 “地上凉,大家都起来吧!” 李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趋于和善。 跪在地上的百姓,这才慢慢的开始站起身来。 “有困难找本王,本王会在王府门口,专门设一木箱,供大家状告不平,大家都散了吧!” 百姓又是一番感恩戴德之后,才缓慢离去。 此时,亲卫军也已把刑场收拾干净。 尸首全部装车拉走,留在地上的血迹,全部拿水冲掉。 “潘太守,百姓们的善后之事 你若办好,本王可让你领回潘虎尸首,厚葬之。” 看着离去的百姓,李恪对一旁的潘知田低声说道。 “下官叩谢王爷的大恩大德。” 潘知田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对李恪的好感度达到了六十。 第二日,李恪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精盐的制作成功,让李恪很有成就感。 正在门口,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李恪看到院中的一个侍女,鬼鬼祟祟的从厨房出来。 该侍女,出得厨房,也是四下张望,然后和李恪来了个四目相对。 “啊!”看到李恪的刹那,一个刺耳的尖叫,从侍女嘴中发了出来,好似被李恪的眼光,强奸了一般。 随着尖叫的喊出,手中之物也是洒落到地上,放眼望去,地上有层淡淡的白色颗粒。 李恪看到此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此女明显,偷拿了自己的盐巴。 李恪脸色一变,走上前去,严厉的说道:“为何偷拿本王的盐巴。” 此女瞬间,跪倒在地,不断的向李恪磕着头,嘴中哀求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民女再也不敢了。” ------------ 第三十九章 亲卫队改制 李恪看到如此情形,也是心有不忍,为了一丁点盐巴,自己也不至于小题大做,逼死一个小侍女。 李恪脸色一缓,开口说道:“起来老实回话,本王饶你不死。” 跪在地上的少女,好似没听到一般,仍跪在地上,拼命的向李恪,磕着头。 李恪生气的高喝道:“起来回话,本王饶你不死。” 这下,侍女才停止磕头,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中满是胆怯,畏惧的看着李恪,一言不发。额头已是有血渗出,侍女也不敢拿手去擦。 李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老实答道:“民女叫喜儿。” 喜儿,这个名字咋如此熟悉呢,看着喜儿脸上的表情,李恪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个黄世仁。 李恪又问道:“为何偷拿本王的盐巴。” 在李恪话音一落,喜儿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泪水也是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喜儿哆嗦着身子,颤抖的回答道:“民女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盐巴,想带回家中一点点,让家中的人也尝尝。” 说完之后,又紧忙补充了一句:“民女只拿了一点点。” 李恪看着地上洒落的盐巴颗粒,也知道喜儿说的,全是实话,也就不想过分责怪于他,随和的对她说道:“下不为例。” 喜儿喜出望外的,又跪在地上,对李恪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才说道:“民女谢王爷不杀之恩。” 看到喜儿如此表现,李恪开口问道:“喜儿,你现在月奉多少。” 喜儿抬头,惊愕的看着李恪,想到了什么一般,忙连哭带说道:“王爷,民女再也不敢了,求王爷别赶走民女。” 听得喜儿如此话语,李恪不由以手扶头,有点头疼,这古时的下人,就是低微,说个话,好像要砍她一般,好难交流。 李恪努力的让自己心情平复,脸上挤出一丝,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说道:“从现在开始,本王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喜儿跪在地上,脑袋如小鸡吃米般,用劲的点着。 李恪又问道:“你现在月奉多少。” 喜儿胆怯的开口说道:“回王爷,三百钱。” 李恪朗声开口说道:“从今往后,你月奉变为五白钱。” “王爷,千万别,什么,五百钱”喜儿先以为李恪要赶走自己,接着,又好像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李恪微笑着道:“对,五百钱,你要为本王,看管好这些盐巴,不能让其他下人,把府中盐巴,私自带出府去。” 喜儿这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出现幻觉,忙又向李恪磕了三个响头。 开口说道:“王爷,你对喜儿太好了,民女真是无以为报。……” 还没等喜儿说完,李恪忙后退几步。 说道:“别,别,别说了,本王有事,先走了。” 看着喜儿,因营养不良,身躯骨瘦如柴。面色饥黄不说,脸上还有许多雀斑,牙齿坑坑洼洼,也有些泛黄。 李恪真怕她说出,后面,以身相许的话语来。 躲避喜儿的李恪,来到后院。看到亲卫队,因为无所事事,也是变得有点散漫。 李恪叫来副典军曹禺命令道:“全军集合。” “是” 曹禺领命而去。 约俩刻钟,亲卫队才集合完毕。 李恪当下有点生气,这可是自己的亲卫队啊! 保护自己安全的人,在后院之中集合,居然用时如此之久。 集合完毕的士兵,有的此时还没穿戴整齐。 李恪生气的大喊道:“你们,是本王的亲卫否。” “是”。 但这个是字,也是回答的七零八落,参差不齐,这让李恪更加的恼火起来。 脸色铁青的大喝道:“高声点,整齐点。” “是”这一声,亲卫队几乎是异口同声,回答的也铿锵有力,喊声震天。 李恪脸色,这才稍微回缓了起来,又开口大声问道:“你们是大唐的精英否?” 亲卫队之间,相互看了一眼之后,才大声回道:“是。” 李恪愤怒的说道:“不,你们不是,你们都不如剑门关辛苦的将士们。” 稚嫩的小脸,不知是因愤怒还是用力,憋的通红。 听得李恪如此话语,亲卫队将士也是神色各异。 有的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有的,脸上很是不服,面色也是有点泛红。 李恪继续高喝道:“本王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心有不服,但这不是本王的错,是你们的错,不是本王瞧不起你们,是你们自己在作践自己。” 李恪环继续开口问道:“你们有没有信心,变得更加强大。” “有” 亲卫队将士,纵是傻子,此时也不敢说没有。 李恪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想要强大,就必须多加操练,从明日开始,本王与你们一同操练。每日七个时辰,风雨无阻。” 亲卫队有的脸上露出向往之色,有的愁眉不展。 李恪继续说道:“当然,想要有个好的体魄和高强度的训练,饭食必须的跟得上。因此,本王决定,从明日开始,你们的饭食,和本王一样,餐餐有肉。” 李恪这话一出口,亲卫队的将士,脸上皆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李恪看到这,大声喊道:“别高兴的太早,吃得本王的肉食,就得给本王好好操练,今后拿命保护本王,你们知道吗?” “知道” 亲卫队将士,这一声知道,说的发自肺腑,异口同声,如雷贯耳,李恪的耳朵,也是嗡嗡作响。 李恪神色,这才恢复了正常,语气也变得平和起来。 正常的说道:“身为本王的亲卫,你们与本王同荣辱,共生死,本王也不会亏待各位,若各位都有一个大的提升,本王会自掏腰包,给各位提高军饷。” 听到提高军饷,副典军曹禺全身一激灵,俩眼放光,向打了鸡血一般。 忙高呼道:“同荣辱,共生死,誓死保卫蜀王。” 说完之后,曹禺右手抬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在曹禺的带头下,亲卫队众将士,异口同声的高喊道:“同荣辱,共生死,誓死保卫蜀王。” 都有样学样的跟着曹禺,向着李恪齐齐敬礼。 李恪看到这,脸上才露出欣喜之色。 李恪直接高呼道:“现今,典军李延庆,有要事在身,我亲卫队也是群龙无首,本王决定,从今日起,对亲卫队进行改革。” 听到改革二字,亲卫队众将士,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皆不知改革是何意。 李恪高喝道:“安静,即日起,亲卫队再无典军之职,亲卫队更名为亲卫营,设营长和副营长一名,亲卫营分为三个连队,每个连队又分为三个排,每个排分为五个班。” 听得李恪如此话语,亲卫营将士,强忍着心中好奇,禁声不语。 “副典军曹禺,暂代亲卫营营长一职。” 曹禺的表现可圈可点,又是副典军,李恪直接委以重任。 “谢王爷。” 曹禺激动的敬了一个军礼。亲卫营设营长一名,蜀王这是要断了李延庆的后路。 “表现不好,本王就革了你的职。” 看着曹禺满脸激动,神采飞扬,李恪打击道。 “末将必不辜负王爷信任。” 曹禺说得斩钉截铁。 “副营长、连长、排长一职,全军比武选出,由营长曹禺组织举行!” 李恪对着全军说道。 “是” 曹禺领命转身。 李恪话音刚落,亲卫军内,好多人眼中都流露出了热切和期盼。 “王爷,属下也想参加。” 一旁的刘大力跃跃欲试道。 “你也是这般想法?” 李恪看向一旁眼露精光的张三才,询问道。 “官职无所谓,属下就是想和弟兄们过过招,比试比试。” 张三才一脸羞涩,装了个逼。 张三才此言一出,亲卫营中,眼含希冀的士兵,脸上的表情闪过几许复杂。 张三才和刘大力的武艺,他们皆心知肚明,有这二人的参加,瞬间就少了副营长和一名连长,可供他们选择。 “你二人的武艺,本王心中有数,不得参加比试。” 二人瞬间垂头丧气起来。 “去,搬把椅子来!”李恪对刘大力说道。 “是。” 刘大力虎着脸离去。 “愿意参加副营长竞选的,走上前来。” 曹禺手拿李恪的喇叭,大声高喊道。 十数名亲卫军,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走到了队伍的前列。 从表情上看,这些人对自己的武艺,充满了信心。 不愧是副典军出身,曹禺很快就有模有样的让士兵们比将开来。 李恪舒服的半躺在椅子上,喝着茶,晒着太阳。 刘大力和张三才站立于李恪身后,看着场上的比试,很是眼馋,只感觉全身痒痒。 东市,袁家大厅之内。十几个袁家之人在激烈的争论着,神色沉重。 “老三呐!这段时间里,让你的人给我收敛点,若让这个年轻王爷,抓住把柄,不用王爷动手,老夫就先灭了他!” 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跪坐于主位之上,神色激动的说道。 “大哥放心,自昨日开始,我已让手下之人,暂停征收摊位费。” 被称作老三的半百老者回道。 ------------ 第四十章 初见薛仁贵 到了下午时分,亲卫队的选拔才彻底结束。 各个职位的人员,都是经过武比选拔上来,众亲卫也是心服口服。 “张三才,刘大力。” 李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属下在!” 惋惜的看着比试结束,听到李恪的呼唤,俩人忙低头回应。 “去打探一下,益州城周围,哪儿有盐场,可愿售卖?” “是!王爷。” 二人领命而去。 竖日,李恪洗漱完毕后,张三才和刘大力就进来禀告,昨天所探查的盐场事情。 “王爷,我和刘大力俩人,奔跑了附近所有的盐场,无一欲售卖,并且这些盐场,全部控制在河东薛氏的手中,殿下想要弄过来,恐怕是不能够啊!” 李恪站起身来,扶着额头,不断的来回走动,益州不靠海,想制造海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难道自己昨天才吹得牛逼,今天就要让其破灭。 不行,一旦破灭,自己在亲卫中的威望,一定会一落千丈,。 自己此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了,看来,自己的会一会这河东薛氏了。 李恪甚至都想着,把盐场抢过来,可是想着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是作罢。 想要灭掉河东薛氏,自己得把益州的军队,像现在的亲卫营一样,改革之后,彻底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之后,一举摧毁才行,免得斩草不除根,落得自己身死他乡。 河东薛氏,就是后来大唐名将薛仁贵的家族,自己也想拜见一下,这位民间传奇人物,看能不能收到自己手下。 想到此处的李恪立即修书一封写道:“本王听闻,河东薛氏之中,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俊才比比皆是,欲见识其风采,本欲亲自登门拜访,但本王初来益州,军务繁忙,离身不开。本王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想目睹一下河东薛氏的风采,又本王有要事与河东薛氏家主薛老先生相商,特此文书告知薛智庸老爷子,劳烦其不辞辛劳,来本王府上一叙,本王必扫榻欢迎,坦诚相待。” 为了这盐业大计,李恪不吝言辞的拍着河东薛氏的马屁。 派张三才快马加鞭的给河东薛氏送去,并让其在河东,寻找一位叫薛仁贵的少年。 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李恪急需钱财,遂让刘大力,把一连连长刘二奎找来。 让其安排俩个排队,去买取益州范围内的所有盐巴,并查看益州内所有盐井的情况。 安排一个排队,听从刘大力指挥,制造制作细盐的装置和场地,并教会这一排队人员,如何制造细盐。 几日下来,由于李恪的大力收购盐巴,益州郡内出现盐巴供不应求的局面,盐巴价格开始上涨。 李恪及时的把细盐拿出去贩卖,没想到细盐居然卖到了五十钱一斤,遭到当地仕绅的疯狂抢购。 瞬间李恪的腰包就鼓了起来,腰缠万贯的李恪,开始规划起接下来的任务。 自己的亲卫们,还要进行训练,所以李恪首先就得招兵买马,大量的雇佣人力。 从买进,制作,销售,一律的雇佣附近的老百姓,健壮的贫苦百姓优先,每个劳力每月一贯钱的月奉。 招募的人员在亲卫队的指挥下,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把制盐的工序,熟练掌握。 缓过劲来的李恪,派人专门给李二送去了俩车,自己制作出来的盐巴,和自己运往京城,贩卖盐巴的商队,同时出发。 与此同时,侯佩玉的奏章也向长安城出发,参奏蜀王不理益州军政事务,全心制盐,甚至耽误亲卫队的训练来制盐,本末倒置。 并且把益州范围内盐价上涨,老百姓吃不起盐巴,皆因蜀王李恪大力收购盐巴的事情,也写在了奏章上。 半个多月过去,亲卫张三才,带着河东薛氏的家主薛智庸和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年,回到了蜀王府。 蜀王府内,李恪打量着年仅古稀,满头白发的薛智庸说道:“薛老年事如此之高,能不远万里赶来我蜀王府,本王真是不甚荣幸啊。” 薛智庸忙满脸微笑的回到:“老朽和我河东薛氏,能得殿下如此美誉,真是三生有幸,哪怕跑断老朽这俩条腿,也得来拜谢一下蜀王殿下的盛誉。” 彼此寒暄了一会,李恪言归正传的说道:“薛老先生,你河东薛氏掌握我大唐半数盐田,不知年产几何。” 薛智庸得意的伸出三个手指悠悠说道:“我薛氏一年产盐能达三百万石。” 李恪略一沉吟的说道:“本王欲吃下你这所有产量,你能给本王多大的优惠。” 薛智庸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恪,如果眼前此人不是大唐蜀王的话,自己一定会认为其黄口小儿,讲大话不怕崩掉大牙。 看着认真的李恪,震惊片刻就恢复过来的薛智庸,脸露难色的说道: “殿下,老朽家族就靠盐维持生计,勉强度日,殿下如果全要,老朽狠心做主,一斤九钱吧!” 面上还露出一种忍痛割爱之情,好像给了李恪很大的优惠似的。 李恪看着眼前的薛智庸,心中怒火顿生,眼前这老儿,根本就不把自己这蜀王放在眼里,当小孩一样哄骗。 怒火冲天的说道:“大唐现在的盐价为一斤十钱,本王问你全部拿下,省去你运往各地的人耗马嚼,店面租金等,你的成本最少能省去三到四钱,你问本王要九钱,到底是何居心,你是觉的本王的刀不锋利,还是觉得本王年幼可欺,奈何不得你河东薛氏。” 说着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 薛智庸看着发怒的李恪,听着其所说的话语,心中对李恪再不敢有半点歧视和欺瞒之心。 诚惶诚恐的说道:“蜀王殿下,老朽该死,都怪老朽一时财迷心窍,万不敢欺王爷年幼啊!既然王爷全要,老朽再也不敢多贪分毫,每斤六钱售与王爷,再少的话,老朽就得倾家荡产的陪进去了。”说着就老泪纵横。 看着薛智庸把每斤盐降成了六钱,李恪知道这已是其底线。 心中稍思片刻后说道:“好吧!那就以六钱一斤售与本王,你薛氏产的所有盐,由你们按月运送到本王府上来,本王货到付款。” 薛智庸看着决择果断的李恪,也是答应了下来,然后做好买卖文书后,欣然的离去。 看着薛智庸离去,平复了激动的内心后,李恪召见了张三才带回来的那个二八少年。 虽说也是河东薛氏,但是眼前这个少年,身上却穿着麻布粗衣,略显壮硕的身材,一看就是种庄稼的好把式。 这就是以后鼎鼎有名的大唐名将,三箭定天山,长歌入汉关的薛仁贵。 高兴的说道:“兄长作何称呼。” 并伸出双手握住了那双粗糙的大手。 薛仁贵看着高兴的李恪,也是激动不已,自己一农夫,得蜀王如此知遇,真好比刘皇叔三顾茅庐请孔明之荣誉啊! 连忙挣脱手,抱拳回道:“回禀王爷,小人姓薛,单名一礼,字仁贵”。 听到薛仁贵如此说,李恪心中大定,此人就是薛仁贵,忙说道:“兄长家中还有何人,不若就在本王府上住下,本王亲卫营中正好缺一武术教练。” 薛仁贵急忙回到:“小人家中还有一新婚妻子柳氏,暂时割舍不下,多谢王爷厚爱。” 此时的薛仁贵年纪方刚,又是新婚燕尔,当然无心抛家弃子,参军建功立业了。 李恪忙说道:“兄长无须担心,本王在这益州郡内,为兄长购置一处房产,到时,兄长可以把嫂夫人,接到我益州郡内安家。” 看着如此赤诚的蜀王,薛仁贵心中升起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说道:“既然王爷如此看重小人,小人也不做推辞,待小人回到家中,安顿好家舍,接夫人一起过来,到那时,必定为王爷鞠躬尽瘁。” 看着点头应允下来的薛仁贵,李恪高兴万分,又怕横生变故,就又派张三才陪薛仁贵一同回去。 接到奏章的李二大发雷霆,这混蛋,在京城虽然调皮,但表现的也是聪慧过人,胆识异常。怎么到了封地竟如此不堪,和自己当初侃侃而谈的那些宏图大志在背道而驰。 不但未能够让百姓走出贫困,居然变本加厉的与民争利起来,更是让百姓连盐巴都吃不起了。 小小年纪,居然插手盐政,这是要造反吗? 气愤的李二立即下旨一封,罚俸半年,让李恪专心处理益州军政事务,禁止其玩物丧志,钻研奇巧淫技。 圣旨走出没几天,李恪的盐巴,也送到了李二的面前。 看着眼前雪白的盐粒,真是亮瞎了李二的眼睛,自己也从未见过,如此纯净好看的盐巴。 听着送来盐巴的人说,蜀王殿下看着操劳的李二,而立之年已白发横生,甚是痛心,思虑,研制出了如此精细的盐巴,久吃这个盐巴,可以延年益寿,一研制出来,就立马送来长安,给李二享用。 对李二来说,没有什么是比长寿,能让他更加激动的了。想到此前的圣旨,追悔莫及。难得恪儿有如此孝心。 遂追加派送一封圣旨给李恪,写到,念其年幼,难免贪玩好动,免其罚俸,责令侯佩玉竭力辅助蜀王,处理益州军中事务。 等到李二的俩份圣旨,先后下发到李恪手中之时,已是腊月初二十七,年关将近。 本年关将近,李恪不欲大动干戈,一切准备待到来年开春,再行行动。 看着俩份圣旨,知道肯定是侯佩玉在李二面前参奏了自己,心中不由动了杀心。 ------------ 第四十一章 夺权 想着对自己已经是死心塌地的众亲卫,李恪决定提前行动,解决掉侯佩玉这颗钉子。 至于另外俩个亲卫队对正,李恪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宰了便是。 腊月二十九,公元六二七年的除夕。 农历有大小月之分,所谓大月是三十日,小月只有二十九日。 所以遇到腊月为小月,二十九这一天就是这一年最后一天。那么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 这一天上午,大唐家家户户开始贴春联,贴门神。 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蜀王府后院。 “曹营长,集合亲卫营” 李恪身着系统给的明光铠,骑于马背之上,神色严肃的命令道。 “是!王爷。” 看着李恪如此装扮,曹禺急忙领命而去。 仅仅用了五分钟,亲卫营便集合完毕,所有人都已整装待发,不复改制之前的散漫。 “目标,益州折冲府。” 看着集结迅速的士兵,李恪欣慰的大声命令道。 李恪说完,转身率先向府外走去。 李恪骑在马上,走在最前方,亲卫们在后边整齐划一的跟着。看着庄严而又肃穆。 正忙于贴春联、贴门神,准备守岁的百姓,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百姓们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雄壮和动作完美的士兵,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蜀王府大军出动,这是所谓何事。” 一个人群中的读书人说道:“这就是蜀王殿下的亲卫,个个都是那么的魁梧结实,尽显我大唐雄姿啊。” 百姓乙说道:“听说王爷的亲卫每天都能吃饱饭,并且顿顿有肉吃,当然魁梧壮实了,等下次王爷募兵的时候,我让我家娃也去。” 人群中的不少少妇和少女看的也是春心荡漾。 听着众人的议论,未结婚的少女下定决心要找个亲卫,哪怕做个小妾也好,夫君稍微少吃一点就够自己填饱肚子了。 唐朝民风开放,个别胆大的少妇更是向着亲卫们搔首弄姿,大抛媚眼。 在李恪制定的严格军规军纪下,送有亲卫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对人群中的议论和目光不做理会,紧紧的跟着李恪的步伐。 这更加引来了百姓的赞誉,我大唐府卫若个个如此军威,何愁天下不太平,何愁突厥与高句丽。 外敌若敢侵犯,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大军所过之处,每个官员、氏族之主和富贾,都在府厅之中瑟瑟发抖。 纷纷派出下人,去府外观望,自己则跪于府厅之中,双手合十,向天祈祷。 转眼,大军来到了益州军卫府,侯佩玉带着和郑木畅迎了上来。 侯佩玉低头说道:“不知王爷来此,有何贵干。” 李恪大笑着说道:“除夕之夜,本王作为益州大都督,来慰问一下卫府的士兵们。” 说着笑呵呵的上前拉住几人的手寒暄道:“二位将军也着实辛苦,本王作为大都督,从没来过这卫所,是本王失职啊!但幸亏有二位将军帮忙,军中大小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才能让本王得已清闲。” 侯佩玉回道:“王爷缪赞了,这是末将分内之事,应该的。” 郑木畅也说道:“全凭王爷信赖,末将做事才能全心全力,不敢居功。” 李恪大笑着说道:“好好好,本王今天日很是高兴,值此佳节,与二位将军把酒言欢一番,再看看我益州的军威。” 侯佩玉和郑木畅大笑着把李恪迎到了中军大帐。 席间,除了李恪,二人都喝的红光满面,酒意上头了。 李恪借着自己年幼,光举杯,不吃酒,说道:“本王年幼,不甚饮酒,二位将军喝的尽兴就好。” “王爷,大年之日,前来军中,看望我俩,末将深感荣幸啊!” 郑木畅大着舌头,说完之后,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二位将军在此吃酒,本王去小解一番。” 李恪看着已是酣醉的二人,告辞道。 “把侯佩玉和郑木畅捆绑起来。” 出的中帐,李恪对守在中帐外的刘大力和张三才命令道。 走到不远处,亲卫营待命之处,对着曹禺说道:“给本王去擂鼓集合大军。” “是。” 此时的曹禺,唯李恪的命令是从。 待三通鼓后,军士们稀稀拉拉的集合了过来,看着台上的李恪,都低头接耳起来:“台上这是位王爷啊!蜀王来军营了,把我们集合起来这是要干什么。” 差不多俩刻钟,大军才集合完毕。 看着台下的千数来人,虽然都挺直的站在那,但军姿和自己的亲卫营相比,那是差之甚远,李恪不由的对侯佩玉和郑木畅更是恨了一番。 李恪点头示意了一下,让自己的亲卫每隔十米站立到军阵的四周。 李恪手拿喇叭,大不步走到了点将台上。 李恪大声说道:“各位军士们,你们好,本王是大唐蜀王李恪。” “各位为我大唐出生入死,守卫我大唐边疆,有家不能回,今日,本王代表我大唐皇室来看你们了。” “你们是我大唐最可爱的战士,也是我大唐最英武的人。” “看着有你们在,本王和我大唐千千万万百姓就能心安。” 这几句话传到士兵们的耳朵后,士兵们对李恪好感大曾。 这些没有野心的大头兵,感受到蜀王对他们的关心和尊重,感动不已。 “但是当本王看到你们的伙食,甚是心寒啊!你们是舍家为国的一群人,你们是大唐人民的守护神。” “可是在你们的饭菜里本王看不到半丝荤腥,仅仅可以充饥,你们有的人可能还吃不饱,军饷还不能及时拿到手。” 听到这,这些军士们一个个都同仇敌忾般的激动着,这蜀王的话说道他们心里了。 七零八落的响起了“蜀王殿下千岁”的口号,到最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谢蜀王殿下关心,蜀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数多人的异口同声,传入人耳朵如打雷般震耳。震撼着李恪的内心。 同时,喊声也惊退了侯佩玉和郑木畅的酒意,二人在喊声中惊醒了过来。 “刘大力、张三才,谁给你俩的胆子。” 看到身旁的刘大力与张三才,发觉自己被捆绑的侯佩玉,大声呵斥道。 刘大力和张三才站立一旁,充耳不闻,任凭二人躺在地上来回挣扎。 “你二人好大的狗蛋,本将军乃陛下亲封,快滚过来,给本将军松绑。”侯佩玉破口大骂。 张三才和刘大力对视一眼,张三才拖去鞋子,把脚上的足衣褪了下去,微笑着向侯佩玉走过来。 “狗贼,岂敢。”侯佩玉大骂道。 “侯将军,你看我敢是不敢!”张三才阴沉着脸,一步步向侯佩玉走去。 “别过来,别过来,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看到如此情形,侯佩玉也是有点慌了。 “那就给我闭嘴。” 张三才狠狠的看了侯佩玉一眼,停下了脚步,把足衣再次穿在了脚上。 侯佩玉和郑木畅,彻底的老实下来,不敢说话。 中帐之中,发生的事情,李恪浑然不知。继续收买人心的喊道: “本王今日来了,各位将士就可以放心了,本王决定,自即日起,诸位的伙食里餐餐有肉,军饷都能按时拿到手中。” 人群更是沸腾起来,军士都自发的跪到了地上。 有个别二人的心腹,看到众人下跪,也无奈的跟着众人跪了下去。 “蜀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誓死追随蜀王殿下,保我大唐江山。”众将士都高呼。 李恪看着台下众将士的反应,不禁感叹:“这古人就是傻的可爱,没有后世人的套路多啊,能吃饱饭,按时给着工钱,他就能为你卖命啊!” “曹营长,给本王点将。”看着激动的人群,李恪话语一转,大喝道。 一阵点兵之后,曹禺跑到李恪身边,大声喊道:“回禀王爷,益州折冲府应有一千九百七十八人,实到一千九百六十八人。” “未到的俩人呢!”李恪大声呵斥道。 “侯都尉和杜都尉在帐中饮酒 未曾前来。” 明白李恪用意的曹禺 大声回道。 李恪高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有军纪,弟兄们在那拼死训练,吃糠咽菜,有些将官却在那开着小灶,吃着大鱼大肉,喝着小酒,擂鼓点兵都未到,你说本王不做处理,会不会寒了诸将士的心啊!” 台下将士也不是傻瓜,瞬间明白了蜀王这是要夺权啊! 可是眼前之人是大唐蜀王,有又李恪前边的承诺,众将士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二人的心腹,虽心中不忿,但看着周围士兵的眼神,也不敢站出来多说什么。 “去,把二人给我押过来。”李恪对曹禺命令道。 “是!” 曹禺带着四名亲卫,转身离去。 不一会,曹禺返回,四名亲卫押解着侯佩玉和郑木畅来到了点将台。 侯佩玉和郑木畅站到李恪的面前,满脸不服。 李恪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脸色铁青的喊道: “现有侯佩玉、郑木畅二人,身为都尉,不能以身作则。擂鼓点兵,迟迟未到,军中饮酒,违反军纪,各领三十军棍。” 俩名亲卫,手持军杖,向点将台上走来。 侯佩玉看着向他走去的亲卫,大喝道:“放肆,本将乃比陛下亲封的定远大将军,益州折冲府都尉,没有陛下手誉,你一个小小亲卫也敢对本王用刑不成。” 俩名亲卫听到这话,也是感觉自家王爷有点过于胆大了,行事莽撞了,愣愣的杵在那里,扭头看向自家王爷。 ------------ 第四十二章 掌控折冲府 侯佩玉这话,一半是说与手拿军棍的亲卫,一半是说与李恪。 李恪看着止步不前的亲卫,生气的大声说道:“曹营长,你去。” “是!末将遵命。” 一身戎装的曹禺,心一狠,领命向侯佩玉走去。 路过亲卫身旁之际,神情冷峻的从亲卫手中拿过军棍,继续前行。 侯佩玉急呼到:“蜀王殿下,本将不过是在非战的情况下,喝了点酒,点将迟到了一会罢了,本将还是陛下亲封的,您真的要动手吗?” 此时的侯佩玉,为了这三十军棍,准备和李恪撕破脸皮。 李恪看着急怒的侯佩玉,厉声的说道:“候将军,你是陛下亲封的定远大将军,应该知道,陛下御赐本王尚方宝剑之事。非战时饮酒,误了点将,呵呵,若是战时,侯将军就是延误战机,喝酒误事,到那时,本王就是砍了你的脑袋也迟了。” 说完后李恪大声说道:“国法不可范,军纪不可违,这是本王对你们,也包括本王个人的要求,你们能做到吗?” 侯佩玉畏惧于李恪手中的尚方宝剑,也是老实了下来。 有了侯佩玉和郑木畅的前车之鉴,在亲卫们的带领下,众将士异口同声的回道:“严苛遵守大唐律法,严格要求自己,不违军纪。” “严于律己,铭记军规。” 曹禺大喊着,挥舞着军棍就打向了侯佩玉。 曹禺手中之力也着实不小,二人三十军棍挨完之后,已是昏死在台上。 李恪接着说道:“念二位将军初犯,本王让他们带职思过,令众将士把我大唐军纪铭记于心。” “刘大力,张三才。” “属下在。” “把侯都尉和郑都尉带下去,严加看管,闭门思过。” “是。” 刘大力和张三才走上擂台,如拎小鸡一般,把昏死的二人提起来就向外走去。 台下众将士都鸦雀无声,二人的心腹都不敢贸然出头,都惧怕李恪手中的尚方宝剑。 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李恪说道:“众将士听令,凡四十五岁以上者,身有伤残者,出列。” 不一会,底下就有俩百人站了出来,组成一个小的方阵。 李恪迈步走到这群人前边,深深的鞠了一躬。 说道:“本王非常惭愧的给诸将士道个歉,你们今后与战场无缘了。” 这些人都不解的看着李恪,不敢回话,心中担忧不已。 不上战场,是不是自己就没有军饷拿,没有饱饭吃。 脱离了军队,自己还能干什么,这些常年在刀口上过活的将士不由有些迷茫,有的眼里已闪烁着泪花。 旁边的那些正在壮年的士兵,也在竖起耳朵,关注着李恪的说辞,毕竟他们以后也将是如此。 只见李恪说道:“你们都会成为后勤军。” “王爷,何谓后勤军。” 这二百多人中,有士兵大着胆子,弱弱的问了出口。 “所谓后勤军,就是为普通将士的生活、训练和装备等做保障。” “诸位放心,成为后勤军,军饷也是照发。” 听到这,众将士才放心下来,只要有军饷拿,让自己干啥独行。 看着心情平缓下来的众将士,李恪语气缓慢地说道:“你们中一部分人会去维修兵器铠甲,一部分人会去修缮营帐和训练设施,还有一部分人会去饲养牲畜。” 说着扭头看向剩下的一千多人大声说道:“今后,你们中但凡有人伤残,无法作战,或年龄达到四十五岁者,就自动转入后勤军,若有人伤残到生活不能自理,由新建的后勤军养着,军饷照发。你们为我大唐出生入死,我大唐也不能抛弃你们。” 听到这些话语,士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的甚至掐了一下自己,来确定真实性,这是亘古未有前所未见呐! “王爷,我还能继续上战场,为王爷效命,来保我大唐江山。” 二百多士兵中,有士兵激动的说道。 李恪欣慰的说道:“不管上不上战场,你们都能为本王办事,为大唐效力。” “誓死追随王爷。” 一千多士兵,全部向着李恪跪了下去,喊声震天。 看着系统中增加的一千多狗腿值,李恪明白,自己收买人心的效果,已然达到。 李恪激动的说道:“从今往后,本王会亲自接管我益州军卫府,会重新制定操练之法和军纪。” 这时的唐军,不像唐后期,军队中全是权贵子弟。 现在的这些士兵,都是穷苦人出身,只要有饱饭吃,有军饷拿。 哪会怕训练改变和军纪严格,都在那炯炯有神的看着李恪,岿然不动。 李恪满意的看着众人道:“众将士不亏是我大唐之兵,本王答应诸位的伙食和军饷,本王一一给你们兑现,但本王也必定会对各位严加要求,在本王的手下,军纪军规是重中之重,谁敢违反,到时别怪本王不客气。” “本王对众将士了解甚少,本王将从亲卫中找出几人担任你们的长官,不过,本王也是很明主的,本王相信你们之中肯定有不服之人,认为本王任人唯亲,本王也给你们个机会,十日之后,本王会设下擂台,但有不服的都可上台挑战,获胜者可取而代之,毕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掌握了亲卫营和益州折冲府的士兵,李恪的心里是一阵舒坦。 接下来就是收买葭萌关、绵竹关、涪水关和瞿塘关守关将士的忠心。 五关在手,李恪才算把益州彻底的掌握在了手中,才能顺利的实施改革。 这些关隘,李恪准备在年后一一拜访。 除夕夜,李恪也没有再返回蜀王府。 李恪待在折冲府中,和众将士一起守岁。 是夜,益州折冲府中,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带走了冬夜的丝丝寒冷。 将士们提前猎好的野味,一个个被宰杀清洗,架在了火上。 “曹禺,带着本王令牌,去蜀王府找一位叫喜儿的侍女,把盐巴给本王抗俩袋来。” 看到烤肉,李恪忙对曹禺命令道。 同时,李恪从系统中兑换了俩斤的孜然,命张三才小心翼翼的分发给众人。 守岁狂欢,有着士兵的陪伴,李恪也没有半分的孤单。 ------------ 第四十三章 守岁 狂欢,当然少不了美酒来助兴,李恪从系统中兑换出了几十箱汾酒。 李恪在后世之时,就好喝汾酒。 作为中华的传统美酒,汾酒一出现,折冲府和亲卫营的士兵,都把它比做琼浆玉液。 纷纷感叹,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就在亲卫营士兵喝的酒意正兴之时,曹禺突然出声喊道:“精忠报国,预备唱。”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曹禺周围的几个亲卫营士兵和曹禺大声唱了起来。 由于人多嘴杂,曹禺的喊声淹没在了笑语打闹之中,只被附近的几个亲卫,听到了耳中。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四周多起了七零八落的歌声。 随着几人的歌声出口,听到的亲卫,也都停止了吵闹,加入了歌唱得队伍。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这一句歌词,被亲卫营的士兵,唱的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好似一把长刀,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这一句,所有亲卫营的士兵,包括李恪都大唱出口。 低沉厚重的歌声,飘荡在整个营地。 折冲府的士兵,全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听得也是热血沸腾,有的跟着曲调,哼唱开来。 精忠报国唱完之后,紧接着又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 军歌一首接着一首,直听得折冲府众士兵羡慕不已。 李恪边唱着军歌,边转辗每个篝火堆,对折冲府的众士兵,嘘寒问暖一番。 一直狂欢到天亮。李恪才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中军大帐歇息下来。 益州的冬天不是太冷,但潮湿的寒气直往骨头里钻。 躺倒被窝里的李恪,感受着这刺骨的寒冷。 大年初一之际,李恪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暖被窝的侍女了。 此时的李恪绝对别无他想,纯粹的就是想找个暖被窝的。 大年初二,难得的风和日丽,点将台被征作零时的比武擂台。 李恪找了个木头腿子,坐在下方观看。 众将士也早早的来到了点将台,看着前方的李恪,改掉了往日的嬉皮笑颜,整齐的站列在后面。 为了给众将士一种威慑,李恪第一个派上去的人就是刘大力。 亲卫营的一众士兵,纷纷为折冲府的士兵,默哀起来。 刘大力站到台上,双拳一抱,对台下行了个礼,大喝道:“有哪位将士愿上来赐教。” 刘大力难得的使用了武器,一把长枪在手,俩眉向上横飞,摒去外貌,颇有点常山赵子龙再世的味道。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跑了上去,拱手说道:“在下杨其理,愿领教一二。” 杨其理在折冲府的士兵中也颇有威望,一站出来,折冲府的士兵便双眼热切的盯着此人疯狂呐喊着 “必胜。” “必胜。” “必胜。” 可惜,事与愿违,仅仅四个回合,杨其理便让刘大力捉住机会,一脚踹下了擂台,震的大地都是一颤。 折冲府的士兵,目击如此结果,纷纷大跌眼镜,难以接受。 他们对杨其理寄予重望,没成想,仅仅四个回合,便被打败。 不愧是王爷的亲卫,竟是如此强悍,折冲府的士兵对刘大力钦佩不已。 军人都是崇拜强者,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经过一天的比斗,李恪的亲卫里,仅仅只有一名排长王富贵,因身体不适,被一个叫吴群的人取代。 毕竟,但凡能成为亲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又经过几个月的特训,在营养能跟的上的情况下,个个都魁梧壮实,如此结果,不出李恪意料。 至此,李恪是把自己亲卫里,排长以上的所有人,都安插在了大军里,让他们混合起来,进行训练。 现今李恪没有进行军职改革,虽然系统显示,几乎所有人都成为了自己的狗腿子,但亲卫营的士兵,不是自己。 这是俩个营士兵的融合,得有缓冲的时间。 若强行融合,引起争吵,那就得不偿失了。 等自己的亲卫和他们熟悉了以后,打成一片,再行改革也不迟。 最后,李恪在全军面前,宣布了对曹禺的认命。 “亲卫营营长,曹禺出列。”李恪大声喝道。 “末将在!” “即日起,暂代本王管理益州折冲府。” “末将遵命。”曹禺激动的大声回道。 “即日起,曹营长,便是你们的最高长官。” 李恪面对着折冲府士兵和亲卫营士兵,大声道。 “是。” 亲卫营士兵敬着军礼,注目着李恪。 折冲府的士兵,俩手抱拳,下跪到地上。 李恪对曹禺任命完之后,让曹禺把侯佩玉和郑木畅软禁起来,带着刘大力等十来个亲卫,就离开了折冲府。 刚刚回到蜀王府,便见权万纪拿着数十份拜贴找来。 “王爷,这是益州刺史崔之侗的拜贴。” “这是益州太守,潘知田的拜贴。” “这是。” “这是。” “这是。” 李恪一阵头大,到后来,都没听清,有哪些拜贴。 反正都是些益州官员和望族的拜贴。 李恪接过拜贴,放到案几之上,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头疼的说道: “老师,你命人回帖,本王初五,在这蜀王府,大宴他们。” “是,老夫这就去安排。” 权万纪告退而去。 李恪陷入了沉思。 “系统升级完成,任务系统,对宿主开放。” 系统的提示音,打断了李恪的诚思。 “请宿主在三年内,完成对益州的改革,五年内,解决益州百姓的温饱问题。” “系统会根据宿主完成任务的完美度,对系统发放奖励。” “若完不成任务呢?”李恪心有疑惑道。 “完不成任务,宿主将会失去本系统。” 脑海中的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地傲娇。 “真的?” 李恪喜出望外,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宿主被抹杀,系统将会重新挑选宿主。” 听到系统接下来的话语,李恪感觉,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对于李恪来说,改革好完成,解决温饱却是难题。 要想解决温饱,不单要把后世高产的土豆和水稻兑换出来,并且要在益州全境,推广开来。 时不我待。 李恪决定,在今年春种之前,必须把益州官场,掌控到自己手中。 看来,不得不杀鸡儆猴了。